北冥戰菅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膛,一股極度的憤怒和不甘在內心蔓延,嘶吼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偷襲我!”
陌不屑的冷哼一聲,緩緩的抽出槍來,鮮血“嗤嗤”的從北冥戰菅胸前激射出,鮮血無比。
“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打擂臺,偷襲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陌冷笑一聲,覺得這句話太過幼稚。
“是啊,又不是打擂臺,偷襲自己不是很正常的嗎?”
北冥戰菅愣了一下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靜靜的看著自己胸膛飆血,突然覺得好累,就連止血都懶得去做了。
北冥段決在長空上臉色煞白,見兩位祖先都遭到重創,知道麻煩大了,他祖宗也不管了,突然轉身化作遁光逃走。
華裳一驚,喝道:“休走!”也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兩人實力相差無比,北冥段決一逃,就難追上了。
突然前方青光一閃,一股龐大的力量凌空壓下,迫使北冥段決停了下來,凌空化形而出。
“韋青,你……!”
北冥段決大怒,突然出現攔在前方之人,正是韋青,一臉冰冷的看著他。
華裳大喜,加快遁術,眨眼間就追了上來,將北冥段決鎖定。
北冥段決咬牙怒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他怒斥著韋青,滿心的不甘和憤怒。
韋青淡淡說道:“這世間事,難道非得有仇怨才出手嗎?你的先祖被那名妖族出手偷襲,他們之間又有何仇怨呢?”
北冥段決怒道:“總歸是相識一場,你真要置我于死地嗎?!”
韋青搖頭道:“非是死地,而是新生。”
北冥段決渾身一顫,立即明白了韋青的意思,怒道:“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身上寒氣涌出,身化游龍就擊了過去。
空中結出一道虹霞,沉聲的聲音連綿而起。
北冥段決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一擊之下用上全力,漫漫寒光映襯著他的身影,顯得孤寂而末路。
韋青面無表情,抬起手來,陰陽二氣瓶聚二氣而出,在掌心上凝成,不住旋轉。
“這陰陽二氣瓶傳聞中不僅可以裝人,還可裝天,可裝地,但我一樣都未試過,今日就拿段決大人做個試驗好了,也算是對得住你我相識一場。”
韋青淡淡說道,瓶口一轉,便朝向北冥段決。
陰陽二氣旋轉而出,方圓天地內浮現出八卦景象,演化二十四氣,并且有三十六道魔影恍惚其上。
北冥段決一觸到那二氣之力,頓感不好,驚叫一聲,全身就被詭異的力量束縛住了。
“該死!隨我一道下地獄吧!”
北冥段決驚恐之下,不顧一切的撲向韋青,要引爆體內丹田和他同歸于盡。
“哼,幼稚!”
韋青嗤聲道:“弱者是沒有權利選擇生死的!”
他幾道訣印打出,拍在那銀色寶瓶上,二氣一旋,八卦符印聚攏,一下就將北冥段決壓制住,“嗖”的一聲就吸入了瓶內。
華裳看完整個過程,只覺得臉色發白,忍不住的后退了數步,不敢直面眼前這個男人。
韋青將寶瓶收起,淡然道:“華裳大人這麼怕我嗎?你是天武盟的人,我自不會動你。”
華裳咬牙吐出二字,“惡魔!”便轉身而去。
牧鶴在北冥段決逃離后,就暗罵一聲自己蠢,反應慢,被北冥段決占了先機,天武盟這幾人必然有所警覺。
果然,在他也隨之要逃的時候,寧可云的神識和殺氣直接鎖定了他,令得他不敢擅自動彈。
只能陰沉著臉站在那,一言不發。直至看到北冥段決被韋青用寶瓶收掉,嚇得牙齒不斷打顫,揉了幾下眼睛,更是失了魂。
此刻,北冥戰菅失血過多后,終于身體不支,摔倒在地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天空,似乎在回憶過往。
突然一個男子映入了他眼簾,男子面容俊雅,淡淡說道:“如此強者,死了可惜。不如發揮點余熱,為天武界做出點貢獻吧。”
隨后便是一個寶瓶出現,瓶口對著他。
北冥戰菅下意識的愣了下,只覺得這個瓶子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聽聞過。
但還未等他想起,身體就被陰陽二氣卷住,腦子一下變得空白,就被直接吸了進去。
韋青收了北冥戰菅后,便朝牧鶴走去,嚇得牧鶴直接哭了出來,哆嗦地哭道:“大人,韋青大人饒命啊,饒了我吧!”
韋青道:“莫哭,千古艱難唯一死,你就當自己死了便好。而且還能為天武界貢獻余力,何樂而不為呢?”
“啊!!”
牧鶴知道再求饒也無用,猛地一咬牙,噴出一口血來,那血氣散而不滅,反而一凝,化作一抹光芒,他整個人變得恍惚起來。
“哈哈,竟然在我面前用血術,太幼稚。”
陌啞然失笑,他是玩血的祖宗,牧鶴的遁術雖厲害,但還不入他法眼。
五指往前一抓,那虛空“砰”的一下爆開,牧鶴就被震了出來。
韋青道了一聲“多謝”,便上前去將牧鶴也收入瓶中。
他之前從未用過此瓶裝人,但剛才在李云霄和北冥讀劍的驚天戰斗下,要護住那些“材料”太難,這才將所有“材料”都收入瓶內。
后來發現“材料”在瓶內并無變化,而且在陰陽二氣的滋潤下,似乎變得更為強壯,這一發現令得他大喜,這才嘗試著用瓶子收人,想不到有此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