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柳隨云很快就在他的胸前找到了半枚殘破玉簡,雖然已經是殘簡,表面卻是光潔無比,還有幾本功法秘籍,柳隨云的眼神落在其中一本功法的封面:“五岳靈符經……”
“這怎麼可能?”
郭慧君一下子就扔下了劍盾,整個人就半跪在地上,看著這本五岳靈符經:“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他們許家的五岳靈符經啊!”
沒錯,這就是五岳靈符經!
柳隨云翻閱了兩下,確實是許家的五岳靈符經不錯,其中還有著怎麼壓制五岳靈符的一種功法,只是他來不及細看,趕緊又翻閱了一回其它功法秘籍。
果不其然,其余幾本功法秘籍,多半也是出自許家,難道許照日真出了意外?
郭慧君立時呆滯下去,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眼淚就要落下來了,甚至連扔在一邊的劍盾都來不及撿了。
“以劍開路!”
柳隨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傳遞著自己的關心:“這才是我知道的郭慧君!”
“哎呀哎呀,我郭慧君從來是用劍與槍來打開人生的心結,我們繼續前進!”
就在不遠處,廝殺聲仍然在不斷傳來,雖然不知道交戰的雙方是誰,但是那才是一行人前進的終點,郭慧君轉頭看了一眼柳隨云:“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的狀況很好,雖然這個陳朝南實在太瘦了……”
柳隨云說的是他施展極元煌雷鍛神錄,這是入墓以來最失望的一回,這也叫煉氣大成,都不夠五岳靈符吃一口!
一行人稍作調整,重新踏上征程,只是他們往前走了大約兩百步后,廝殺聲就越來越清晰,柳隨云甚至隱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
第八十章 遺蛻
雖然這個聲音隱隱約約,而且一現即逝,可是柳隨云與郭慧君都能清清楚地確認,這確確實實是許照日的聲音。
難道他沒死在陳朝南的手下,但陳朝南身上的五岳靈符經又是怎麼一回事?
柳隨云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郭慧君走了過去,不管這件事怎麼變幻奇離,郭慧君與他都必找到答案才對。
這段路不長,才不過是百余步而已,柳隨云看著前面視野變得開闊起來,不由又一次為北河真君的大手筆所震驚了!
誰都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麼深的地下,居然有這麼廣闊的墓室,柳隨云粗略估計了一下,這墓室方圓至少有兩三百畝,而且高約十余丈,即使是修士運用道術來修筑,也不知道要費去多少靈石。
更讓人覺得奢侈的是那不計其數的陪葬品,雖然被盜墓者掃蕩過無數次,但是殘存在墓室之內的一切,卻告訴所有人,這位北河真君是一位多麼奢侈的存在。
光是一丈有余的巨型彩色珊瑚就有幾十座之多,只可惜這些在世俗珍稀無比的珊瑚現在裂成了兩三段,變得分文不值,地面原來是不知道用什麼珍貴的玉石筑成,也變得一片狼籍,還有一座座被掃蕩一空的兵器架,雖然兵器已經全然失蹤,但是上面殘存的氣息卻告訴柳隨云,這位北河真君絕對是一位夠騷的北傲天!
柳隨云甚至有一種懷疑,如果這位北河真君能把這份修墓石消耗掉的靈石放在自己的修行之上,或許早就突破了元嬰境界,就不致于早早隕落了。
不過他很快就把視線轉移到戰斗中的雙方中去,以那具北河真君的水晶棺為中點,戰斗的雙方正在展開殊死的較量。
一方仍然是安知魚與許照日,許照日依舊是詭譎無比,而安知魚這個壽元將至的老修士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過期的春藥,居然爆發出筑基期的實力來,他隨意一出手都能讓對方難以招架。
而他們對面的花衣修士,現在只剩下了五人而已,雖然實力最弱也有煉氣后期的水準,卻是接連后退,只是在他們身后的水晶棺上,居然還有一位與安知魚一般老態龍鐘的老修士在那督戰。
只是柳隨云第一眼看到老修士的時候,就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警報與敬畏,這個獨臂老者絕對不簡單!
這個看起風燭殘年的老修士看起來雞皮鶴發,老朽之極,甚至還斷了一臂,卻騎在了一頭同樣殘缺不堪的骨狼之上,對于前面的廝殺視若不見,只是死死盯著水晶棺。
這是筑基修士!
柳隨云有著這樣的直覺,這絕對是一個壽元將至的筑基修士。
柳隨云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個老修士就有那種敬畏的感覺了,一個安知魚就能讓他感到扎手之極,何況是一個活了將近三百歲的筑基修士。
看起來這個獨臂老者已經老朽不堪,完全不中用了,但是他筑基得成就有了兩百四十歲的壽元,再加上一兩百年來的積累,柳隨云懷疑這個老者已經活了三百歲上下。
一個活了三百歲的筑基修士是什麼概念,那代表著他已經堪稱真正老而不死的老賊,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大場面,經歷了多少大廝殺,手上有多少種驚天動地的殺手锏——能在這三百年的風雨中活下來,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