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沈雅琴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隨云,可有這事?”
“確屬實情!”柳隨云當即恭恭敬敬地答道:“多虧了三位師弟勞心了!”
沈雅琴卻是有些詫異:“你入門的時候,只提起了你與云鵬上人的恩怨,卻沒說起還有親人在靈凈山無垢神尼門下修行!”
柳隨云回答道:“那時候有些不好開口。”
“說吧!”沈雅琴當即問道:“怎麼一個不好開口法?”
柳隨云很無奈地說道:“在靈凈山修行的,是內子。”
“內子?”沈雅琴很有意外:“你妻子不是那位郭慧君郭姑娘嗎?她怎麼跑到靈凈山無垢神尼門下去了?”
柳隨云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道:“內子芳名顧英華,與本派顧山河是堂兄妹,自小便在無垢神尼門下修行,我在落星山的時候,與她許下了百年之盟。”
他組織著言語說道:“內子回靈凈山的時候,交代弟子要常常寄信給她,弟子當時與郭姑娘在一起,有些事情不大方便開口。”
事實上柳隨云與顧英華之間的關系,就是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更不要其中還有那對神秘蘿莉的緣故,因此柳隨云能不開口便不開口。
沈雅琴有些明白過來了,她放下了茶杯,提起了分景劍:“把手心拿出來!”
這是要打手心的節奏,柳隨云也根本不敢反抗,當即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拿出了手掌心:“請師娘責罰!”
只是沈雅琴又坐了下去:“算了,這一回先饒過你,下一次定然不饒!你可知道無垢神尼的性情?”
說到無垢神尼這四個字的時候,沈雅琴的心情又變得愉快起來,柳隨云小心地說道:“弟子只知道,無垢神尼與師娘一樣,都是一位女中英杰,是我蒼穹界一等一的大修士!”
這馬屁拍得沈雅琴相當舒服,她神情變得帶著一絲笑意:“也叫你知道,這位無垢神尼前輩自小修煉佛門功法,據說熟讀十萬八千部佛典,佛法精深,可以說是我蒼穹界佛門第一位女修士,如果按照我們道門的尺度來評判,那就是早已經是元嬰期的大修士,甚至已經到了元嬰中期甚至后期……”
這麼強?柳隨云繼續低眉順耳地聽著沈雅琴說道:“她的修為之強,就是我與南華聯起手來,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你這封信寄不寄,你自己考慮清楚?”
“為何?”柳隨云小聲地問道:“莫不成這位神尼前輩有些古怪?”
沈雅琴笑著說道:“她自小出家,把靈凈山經營成一座佛門靈山,幾個弟子最低都是金丹期,對了,顧英華是什麼修為?”
柳隨云當即答道:“內子只是筑基期的修為。”
“那你妻子在靈凈山只能算是普通弟子了!”沈雅琴答道:“可是靈凈山一向隔絕世情,斬斷紅塵,別說是男人,就是一只公蚊子都飛不進去,你這封書信如果寄到靈凈山去,你也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來!你可知曉?”
“弟子知曉了!”
沈雅琴又問道:“那你還要不要寄信去靈凈山?”
柳隨云毫不猶豫地答道:“弟子還是要寄信去靈凈山。”
沈雅琴問道:“為什麼?無垢神尼一怒之下,就是師傅師娘出手都護不住你。”
柳隨云柔聲說道:“弟子答應過內子,要經常給他寫信,一別半載,只能給她寄去一封錦書,已經是弟子的不是了。”
沈雅琴這才笑顏綻開:“這才是我重華峰的弟子,我們重華峰這三個弟子,都是苦情人啊!”
柳隨云當即給師娘行了一個大禮:“謝師娘。”
只是他有點意外,師娘用的是“苦情”兩個字,大師兄整天抱著酒壇,心中不知多少塊壘,那自然是為情所苦,可是二師兄陳星睿年少多金,春風得意,怎麼也會為情所苦。
只是他不敢多想,而師娘轉身朝著林嵩他們問道:“你們來說說,怎麼傳書給無垢?最好是寄一封纏纏綿綿情書給無垢!”
師娘認識無垢神尼?柳隨云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但是看到師娘樂災興禍的樣子,又直稱“無垢”,那想必是有過接觸,甚至還有些交情,只是看著師娘拼命鼓勵自己去靈凈山挖墻腳,柳隨云就有點懷疑這不算交情,而是交惡了。
三個煉氣小修士也是吃了一驚,誰都沒想到柳隨云居然有一位筑基期的妻子,而且還是出身于傳說中的靈凈山。
特別是抬扛受到的沖擊最大,他與柳隨云交情最深,最初見面的時候,柳隨云就口口聲聲說息有一個筑基期的妻子,大家都以為他只是吹牛以后,只是見到了郭慧君以后,大家都以為他只是玩文字游戲而已,郭慧君怎麼也算是有著筑基期的實力。
可真沒想到,他居然真有一位筑基期的妻子,而且還是出身于靈凈山這樣的大宗門,她的師傅居然是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
這柳隨云的運氣,也未免太強了些!
感嘆歸感嘆,大家今天上重華峰,不就是為了請功,因此林嵩率先說道:“我們大漢國有一位大修士,名叫鶴舟道人,柳師兄你有個心量準備,這鶴舟道人人稱運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