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臉不由抱了些希望,他現在有些后悔出言不慎,沈雅琴可是金丹后期,更不要說楚南華是半步元嬰,豈是他能得罪得起:“等喝完這壺茶再與他們重華峰算帳!”
正想著,一個重華峰的小修士已經呯得一聲把一個紫砂茶壺扔在他的面前,然后轉身就走,猴臉聞了一聞,卻是差點跳起來:“朋友,這哪是茶水,這是白開水啊……”
他沒想到重華峰的弟子報復心這麼重,別人都分到了一整壺的滿滿茶水,香氣逼人,卻給自己拎來了一壺白開水:“給我換一壺茶水來!”
只是重華修的普通弟子也是心向沈雅琴,他只是冷哼一聲:“等喝完了這一壺再說!”
猴臉好歹也是個筑基修士,剛想發作,只是還沒站起身來,卻覺得一種鋪天蓋地的威壓迎面而來,殺機無限,任他是筑基修士都嚇趴下了,整個人被就凌厲無比的殺機裹住了,差一點就嚇尿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旁邊有人勸道:“猴子,你這是何苦了,人家沈師姑可是金丹后期。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滅了你。”
“我不是著急著我那玉雪冰青嗎?”猴臉已經知道是誰出手,無奈地說道:“那可是我積攢了二十多年的珍藏,沒想到叫灌園小兒一句話騙了去,哼!就是金丹大修士又怎麼樣,下一回若是再遞白開水來,我跟他沒完。”
雖然說了狠話,內心深處卻是已經服軟了,那邊三個師兄弟的手里的茶壺給百仙宴的每個修士都倒過一壺茶水之后,終于倒得一干二凈,只是在場的修士即便見多識廣,也不由嘖嘖稱奇,而沈雅琴已經跟他們交代了一句:“回來把第二輪茶水拎走!”
三個實際份量驚人的茶壺落到沈雅琴手里,瞬息之間已經倒得滿滿,而大家也在贊嘆著沈雅琴的手段:“至少還能再喝上兩三壺茶水,今天這一回,光是這仙茗,就不算蝕本!”
當然這只是愛茶者的說法,象猴臉這幾個開罪過重華峰的修士,從頭到尾連一口茶水都沒喝到過,現在看到別人談茶論茗,心中不知道有多麼焦灼,卻是一時間不好發作,只能等著二輪茶葉送上來。
這一回重華峰弟子送上來的終于不是白開水,而是猴臉一拎茶壺,差點就想砸茶壺,這也太欺負人了。
別人是整整一茶壺,而自己這一壺只有三分之一的份量不說,也不知道那灌園小兒在里面摻進來多少白開水,無論是色香味都與別人的差去甚遠,他自從筑基以后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只覺得屁股下有如針刺一般。
只是一想到沈雅琴那驚天動地的威壓,猴臉就覺得自己站不起身來,只是嚷嚷著:“我看沈雅琴的茶藝也是浪得虛名,這茶水實在太一般……太一般了……還不如我在坊市買的靈茶來得好……”
他苦著臉喝上一口,然后嘮叨了上一會,想把心里的不滿都發泄出去的時候,卻聽得對面有人怒喝一聲:“閉嘴!”
這一聲怒喝聲音不大,份量卻重,猴臉耳中只覺得怒音在自己回蕩不停,顯然用上點小手段,他剛想發作,卻發作同桌的修士個個都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自己剛想開口,就被一個隔座的修士捂住了嘴,整場的焦點似乎就落在自己背后。
這是發生了什麼?
第一百六十九章 芋泥
猴臉跟著大家眨眨眼睛,捂住他嘴的修士壓低了聲音說道:“壞人機緣,這是多大的仇恨啊!猴子你就是找死也不能這樣啊!”
猴臉已經吸了一口冷氣:“有人突破瓶頸了?”
好不容易,捂住嘴巴的手被放開了,他跟著大家的視線回頭看,果不其然,就在后面的桌子上,有一個青衣修士盤腿而坐,紫氣環繞全身,身周靈氣都被他引入了體內,顯然是有了突破,旁邊的修士一邊提著茶壺茶杯細品,一邊帶著笑意觀察。
果然有了突破,大家都是臉帶笑意,這仙茗果然名不虛傳,沈雅琴的琴藝果然是神霄山第一,才一壺茶下去,就有成功突破了,就是自己體內都隱隱有一股靈氣奔騰的感覺:“光是這仙茗,就值回票價了!”
約莫半刻鐘之后,青衣修士身上的紫氣散去,他笑著提起了茶壺往自己茶杯里倒茶,旁邊有人問道:“三哥,您這是突破瓶頸了?”
這青衣修士心情很好:“筑基后期的瓶頸哪有那麼容易突破,只不過是心有所感,本命功法上有所突破而已!”
他把“本命功法”這四個字腔調拖得很長,大家也明白過來,青衣修士看起來是自謙,實則是在夸耀。
本命功法與修行境界可以說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本命功法上的突破不比修行境界上的突破來得容易,這青衣修士一壺茶下去,居然在本命功法上有所突破,真是讓人眼紅的福氣了。
大家對于這仙茶的期望立即高上許多,只是每人三壺茶水下去,卻沒有第二人有青衣修士的機緣,只是灌了一肚子茶水而已,還好在場修士肚量極大,就是再灌上三壺仙茶也不為多,有些修士最后學柳隨云干脆把茶葉渣子都嚼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