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女人話還沒說完,林嵩已經一記耳光甩了過去,整個人就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笑咪咪說道:“是柳師兄叫我過去?霍師弟太客氣了!柳師兄請我過去,那不是一句話的事,他有什麼交代,我哪怕躺在床上都跑過去!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他顧不得這個連聲直嚷“林嵩哥”的小麗,拔腿就跟著霍天涯往外走:“柳師兄太給我面子,什麼好事都照顧我,還叫霍師弟過來請我,實在太不好意思了!霍師弟最近有什麼需要沒有,我最近方便得很!一切都方便!”
林嵩的變化讓所有在場的修士都看得口瞪目呆,沒想到這個長了一張小白臉的霍天涯,居然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后面居然有這麼一座大靠山。
這柳師兄是誰?那個挨了一記耳光的小麗,倒也有幾分姿色,現在臉上還是一座鮮紅的五指山,卻是趕緊打聽開了:“柳師兄是誰?柳師兄是誰?這霍天涯口中的柳師兄是誰啊?”
只憑著一句話,就能把百事堂的新銳筑基高手林嵩指揮得團團轉,這位林師兄可是一位真正的強人啊,這位挨打沒記教訓的小麗趕緊打聽開了,而有人已經作著猜測:“莫不成是位金丹前輩?”
“狗丹前輩?”有人反駁道:“憑他霍天涯也敢叫人家師兄?應當是準金丹期或是筑基大成期差不多。”
“至少也得是筑基大成期,不然林嵩師叔怎麼被治得服服貼貼。”
“嗯!你說得沒錯,咱們神霄山似乎沒有姓柳的金丹修士,那就是準金丹期了。”
只是也有人知道點真相,這個時候就出來顯擺了:“什麼準金丹期,人家柳師兄現在只是準筑基期而已?”
那挨了一耳光的女修士正對著這位傳說中深不可測的柳師兄抱著幻想,卻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當即喝道:“怎麼可能?林嵩師哥可是叫他一聲師兄,怎麼才是一位煉氣期啊!”
不管準筑基期有怎麼樣的威風,但終究不是筑基期,而是煉氣期而已,與在場的一眾男女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在場的修士甚至有一種無法理解的感覺,這位煉氣期的同門,也有太有能耐了吧,居然能把林嵩這位筑基期修士當自家的狗一般使喚。
不對,大家覺得林嵩的表現,比土財主家中的走狗都不如,完全沒有筑基期高手的風范啊!
“是啊,林嵩師叔叫他柳師兄,怎麼也是筑基中期啊!”
“煉氣期,你在開玩笑吧?”
只是這位知道內情的修士卻是等大家都說過了,才開始顯擺起來:“沒錯,人家比林嵩林師兄修為是差了點,但經不起人家有個好師傅好師娘啊……”
已經有機靈的修士在下面附和道:“難道不成是重華峰的柳師兄!”
有人和自己一唱一和,這個修士就越發顯擺起自己的見識來了:“沒錯,就是柳隨云柳師兄,人家的師傅是楚南華,半步元嬰,嬰火初成,咱們神霄山元嬰以下第一人,師娘就是沈雅琴,剛剛金丹大成,而柳隨云柳師兄在重華門下,最受信賴。”
原來是仙二代啊!
大家差點把口水都流干了,現在林嵩林師兄的風范又變得高大起來了,攀交上這樣的仙二代,可見林師兄的本領,有人又暴了一個大料:“人家重華峰可是真正的仙家風范,知道林師兄為什麼能筑基,那是因為他到重華峰吃了一頓飯。”
林嵩筑基的故事很快就變得與真實相去甚遠:“據說林嵩師兄攀上了柳師兄的關系,原本是叫柳師兄師叔,柳師兄給他一個面子,只讓他叫師兄,然后又帶他上重華峰吃了一頓飯,嗯嗯,仙家之宴,林師兄連筑基丹都沒來得及服用,就覺得氣血沸騰,直接就筑基成功了!”
“是啊!重華峰去年十二月有過一場百仙宴,請來本山一百位金丹期與準金丹期的大高手,一場仙宴下去,據說三分之一的修士直接晉階,三分之一的修士在功法有了突破,還有三分之一的修士痛心疾首,后悔自己沒多吃一點……”
林嵩的故事變得越發傳奇,而那個知道內情的人繼續爆猛料:“林嵩師叔筑基的時候,霍天涯也在場!”
“難怪他與林嵩師兄差不多同時晉階!”大家都連聲贊嘆:“林嵩師叔能攀上這樣的仙二代,太有福氣了,讓我來的話,別說叫師兄,叫師叔,就是叫師祖都沒問題啊!”
有人也嘖嘖嘆道:“百仙宴,百仙宴……什麼時候能參加這樣的仙家盛宴!”
而此刻的林嵩跟在霍天涯的背后,試圖打探著什麼:“霍師弟,這次柳師兄請我過去,是不是有什麼吩咐?你給我露個底。”
霍天涯卻是笑嘻嘻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柳師兄就是讓我過來叫你過去。”
是“叫你過去”,不是“請你過去”,大家都是柳師兄身前的卒子而已,一般身份,你并不比我強出多少!
林嵩聽出了霍天涯的話外音,他也知道這段時間自己有些不合群,脫離了原來的小圈子,趕緊笑道:“霍師弟,最近堂里有一筆錢不知道怎麼花,原本過了年就要被本山收回去,但是這樣就太浪費了,我又不知道怎麼用掉這筆錢,麻煩師弟幫個忙,拿幾張店里的收據過來,金額只要方便,隨意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