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覺得最后坐鎮的那位筑基修士,不但年輕,而且秀氣得象個娘們,就上去追上問了幾句:“這位道友,不知道這一次張白馬是怎麼得罪了巡禮使?按規矩,弟子巡禮可不會在本山動手,更不會對金丹修士下手。”
這如同少女一般俊秀的筑基修士微笑地說道:“那是大大得罪了我們巡禮使與許多有份量的大修士的緣故,所以巡禮使借齊了人馬,就把張白馬帶回去好好審一審。”
對方看到這青衣修士如此好說話,這殺過來的人馬確實是由好些峰頭拼湊出來,光是他認得出的峰頭就有五六個,當即又問道:“那到底怎麼得罪了巡禮使?”
“看不起咱們巡禮使啊!”這青衣修士又淡雅地笑了一句:“不說了,道友你可以回去跟蕭文致交差了!”
“還沒請教道友是哪一位?”對方仍然想要問個究竟:“我好回報給我們蕭老大。”
青衣修士略帶喜意地說道:“我是巡禮使的跟班,人稱一顧傾城顧山河的那位就是。”
“顧山河……”
對方已經連連倒退了五六步,眼前這娘們般的修士居然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手上不知有幾百幾千條人命的顧山河?
蕭文致坐在車上趕回自己府邸的時候,整個總領署仍然站著幾千個閑人,都站在那里指指點點:“今天巡禮的弟子居然敢對本山的金丹動了手,真是有趣!”
“只打蚊子,不敢老虎,這是巡禮弟子百年不變的規矩,這位新扎的巡禮使真是找了只大蚊子來打!”
“是啊,巡禮弟子幾十年沒打過真老虎,柳隨云這一次,可是要震動整個神霄山了!”
“那不是真老虎,只是一只小蚊子罷了。”
蕭文致坐在車上,以他的金丹修為,這些議論自然一一聽在耳中,胸口真是著了火。
什麼時候他蕭文致變成了小蚊子,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筑基都沒成功的小弟子殺上門來把他的得力干將抓走了:“把幾位管事都請來,我要問個究竟!”
他原本以為這次宗門拍賣會已經是萬事俱備,為此特意還同自己的幾個貼心人出去喝個慶功宴,宴后還準備了余興節目,沒想到慶功宴還沒喝完,自己的總領署已經被人砸了。
稍稍詢問了一下細節,他已經了解到更多的細節,這下子是真怒了:“我好歹也是總領兼提領官,他柳隨云年輕氣盛,可以一時沖動把人帶走,你顧山河老于世故,難道就任由柳隨云這麼胡來,我看你們純是故意把老子當蚊子打,我且讓你們看看!誰才是蚊子,誰才是老虎!”
氣急之下,他已經喝道:“備車,老子去找那柳小兒算帳,區區一個煉氣期,也敢在金丹面前賣弄!”
他柳隨云縱然有個準元嬰的師傅,但終究只是煉氣期而已,只是兩只金雕拉的仙車到了柳隨云這段時間暫住的客棧,竟是找不到一個降落的位置,所有的車位都已經被人占住,地面上顧山河笑意盈盈地說道:“來的可是蕭師兄,何不下車與我秉燭夜談一番?”
蕭文致直接就從仙車之上飄落下來,還沒落地就問道:“顧山河,柳隨云在哪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文斗
見到蕭文致氣急敗壞的樣子,顧山河卻是十分溫婉地答道:“蕭總領,何必動氣,我們巡禮使讓我在這里與總領好好談一談!”
蕭文致這是真怒了,他雖然在李萬劍的幾個弟子之中不爭氣,始終沒法突破金丹初期,甚至連普通的金丹初期都不如,可是好歹也是金丹修士:“讓柳隨云滾出來,顧山河,老子沒空理你!”
顧山河卻是笑道:“巡禮使說了,蕭總領過來,你和他談是最最合適不過了,可以說是對等談判!”
蕭文致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這也叫對等談判?他可是金丹修士,可是顧山河卻不過是筑基后期修士罷了,連準金丹期都沒達到。
“別以為老夫不敢動手!”蕭文致擺出金丹修士的威風:“你這樣的筑基小輩,老夫一根手指都滅掉三個!”
顧山河卻是與蕭文致講事實擺道理:“蕭總領,按元嬰議事會的決議,總領兼提領署是享受準金丹級待遇,而咱顧山河不才,也享受了準金丹期待遇,所以咱們來個對等談判吧!”
蕭文致差一點又是鮮血吐出來,他沒想到顧山河居然這麼胡攪蠻纏,誠然總領兼提領署是個臨時機構,時撤時建,多次反復不定,能查到的歷史依據也就是當初規定“享受準金丹期待遇”而已。
可問題是,他可是金丹弟子坐鎮總領署,現在的總領兼提領署可是一個普通峰頭與堂口的規模,怎麼也應當享受一下金丹中期待遇,甚至連外宣司的張白馬都能弄了一個“準金丹期待遇”,只是這個準金丹期待遇元嬰議事會和其它堂口、峰頭都是不承認的,只能是總領署內部承認。
“去死!”蕭文致怒極攻心,就想動起手來,立即就有一股殺氣盯住了他,顧山河笑意連連:“莫不成蕭總領想同我們較量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