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里來的金丹修士?
蕭文致轉過身來,已經看到一個一臉滄桑的金丹修士死死地盯住了自己:“蕭總領,你準備以一敵二,我們是很歡迎的!”
“你是誰?”蕭文致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巡禮使,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除了靠山極硬之外,居然還能請得動金丹修士當保鏢:“我才不會以一敵二。”
“云鵬上人!”這老者也不含糊地說道:“我就是那個樣樣稀松的云鵬上人,在當今金丹修士之中,本領是倒著數的,蕭總領要不要試一試?”
蕭文致是向來關注英雄譜的,云鵬上人的名字他自然聽過好幾回,居然眼前這人是標準的軟腳角色,可是多上了一個顧山河就麻煩了。
這分明是以一敵二的架式,顧山河雖然只有筑基后期的修為,但是心狠手辣,實戰經驗豐富無比,也不過有多少強手飲恨于他手下。
他當即喝道:“咱們神霄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外面的散修來插手了?顧山河,你也未必太不把我們神霄派放在眼里了吧”
“不是外人!”顧山河笑道:“是巡禮使的自家人!”
蕭文致自然追問到底:“云鵬上人,你什麼時候與柳隨云這小子勾搭在一起,你又與柳小子是什麼關系。”
“柳隨云是我半個弟子。”云鵬上人也不客氣地說道:“我算是他師傅了,這事沈雅琴沈仙子已經準了,他若是能結成金丹的話,歸湖洞這份小小的基業,我就交給他了!”
這下子蕭文致真是沒話說了,如果云鵬上人與柳隨云的師徒身份尚可以挑些毛病的話,那歸湖洞這份基業交給柳隨云卻堵得他沒話可說,誰會嫌神霄山的別業太多?
既然武斗不行,現在蕭文致只能文斗了:“顧山河,我且問你,你抄了我的總領兼提領署,抄了我近百號部下,甚至把我的干將都綁架了過來,是何道理!”
“是巡禮使的意思!”顧山河卻是微笑地說道:“巡禮使覺得外宣司那幫小卒子不長眼,不認抬舉,得罪了他,他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
“張白馬是我的人,我是李萬劍掌門的人,對付張白馬就是反對……”
顧山河卻是冷笑一聲:“果然和張白馬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我們巡禮使已經說了,得罪了他,是誰的人都不管用,恐怕蕭總領這番心思是白費了,請回吧!”
“我這個徒弟,還是有風骨的!”旁邊云鵬上人也補充了一句:“區區一個筑基初期,也敢在他面前不認抬舉!”
這一刻,蕭文致已經轉過了許多念頭,他把最近總領署發生的大事小事都梳理了一遍,最后確認了外宣司與張白馬同柳隨云根本沒發生過什麼接觸,更提不上什麼不認抬舉,大大開罪了柳隨云。
柳隨云這根本是無事找事,把外宣司與他蕭文致當紙老虎來打,可是他蕭文致卻不愿意被柳隨云這麼立威。
“張白馬如何不識抬舉之法?說來聽聽!”
到現在他不但承認了顧山河已經有他對等談判的資格,甚至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嘴皮子上,而顧山河也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巡禮使雖然不曾筑基,但卻是整個神霄山都聞名的后起之秀,靈植之上有所專長,更是一向敬愛沈師姑,因此在神霄山也算是號人物吧!”
“哼……”
蕭文致拖長了鼻腔,在他眼中,不成金丹哪算得號人物,只是鑒于柳隨云的份量不輕,還是默認了下來。
顧山河繼續說道:“既然我們巡禮使也算是神霄山上算得著的一號人物,外宣司居然不識抬舉,也不知道來拜個山頭,更不把他列入貴賓之列,既無寶錄送來,也無薄禮相贈,難道以為我們巡禮使是泥人嗎?”
顧山河這一喝,真是極有份量,嚇得蕭文致手腳都為之一軟,卻是說道:“一個煉氣期修士,何必列入貴賓之列,還要送去寶錄與禮物?”
按照宗門拍賣會的傳統,每次拍賣會最有實力或是最有財力或是拍得最多的一些修士,都會被列入拍賣會的貴賓之列,拍賣會不但為提供種種便利與優惠,甚至還會送去一份全部拍品的目錄,稱為寶錄。
有了寶錄之后,這些有份量的修士可以選好自己中意的拍品,事先準備資金,與寶錄同時送過去的,還有總領署用來聯絡感情的一份小禮物。
只是貴賓的范圍、等級怎麼細分,卻是總領署的內部機密,向來只有修士坐在家中等著寶錄與禮物上門的道理,因此蕭文致也找到了理由:柳隨云還不夠資格列入貴賓。
只是顧山河卻是步步緊逼,他質問蕭文致:“別的準金丹期都收到了寶錄與拍品,可我怎麼沒收到,是看不起我嗎!”
寶錄由于登載了幾乎全部拍品,向來被總領署認為是最高機密,可以上下其手,而顧山河這等與總領署關系不夠親近的修士,向來無緣,因此蕭文致毫不客氣地說道:“要成為宗門拍賣會的貴賓,非金丹修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