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晉國過來的話,墨山前面還有天羅莊與浮云觀?”郭慧君沒想到今晚的溫存又飛了,頗為不滿地說道:“難道我們又要白跑一趟?”
只是劉山閑卻是板著臉說道:“剛才劍山谷殘存弟子給我飛劍傳書中說說,七八天之前,天羅莊也受過一次襲擊,損失頗大,但是這兩天才搞清楚也是天虹宗下的黑手!”
這一切線索都已經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鏈條,顧山河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去大日觀,天虹派的黑手下一步肯定是對準了大日觀!”
“好!”劉山閑說道:“我回頭送你們一程,雖然不能送到大日觀,但好歹是能讓你們多休息一會!”
他又朝著郭慧君打趣道:“郭姑娘放心,今天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趕到大日觀,誤不了你與巡禮使的一刻春霄!”
神霄峰上。
“夫人,我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神霄峰內的物價已經漲了兩成,都說是要同天虹宗開仗了!”
江筠月沒想到天虹宗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她詢問道:“天虹宗那邊明明答應過老爺,要與神霄宗暫停爭執,怎麼會做出這麼不明白的舉動,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嗎?”
對于元嬰中期的江筠月來說,她對于這一段機緣可是格外珍視,甚至視為自己成就大道的最好機會,在這件事上費了無數精力,哪料想到了神霄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漏子。
兩個隨身的婢女趕緊說了他們在神霄峰上的種種見聞:“繼劍山谷之后,雪狐嶺也受了襲擊,聽說死了五個筑基修士……”
“碧水山莊好象也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們打探不出來。”
“還有,據說前段時間,天羅莊也受到了襲擊,有些損失。”
江筠月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搖著說道:“天虹宗竟是如此不智,問題是,這可不是天虹宗的慣用手法啊。”
雖然這一路襲擊下來,神霄宗在外的幾處基業受損不小,尤其是劍山谷與雪狐嶺兩處損失奇大,死傷了幾十個修士,甚至還有好幾位筑基修士隕落,但是對于小極西洞來說,這樣的損失都尚能承受,更不要說可以說是蒼穹界頭等宗門的神霄宗了。
一個婢女小聲說道:“夫人,是不是有人嫁禍給天虹派?這兩派真要打起來,那恐怕整個蒼穹界的格局都要一變。”
“是啊,整個神霄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據說七位元嬰真人都要出手討還個公道,這樣的大仗打起來,恐怕連元嬰期的大修士都要隕落幾位。”
江筠月也有同樣的擔憂:“看起來倒象是有人在其中挑動,但問題是,這些下手的凡人,都是玄昌七年、八年潛仗進來的,那一年恰好是天虹宗吃了大虧,派遣了一大群奸細潛入大漢國的時候啊,我不覺得會有哪一家布局到如此巧合的程度。”
或者是這些天虹派潛入大漢國的凡人間諜,集體叛變了天虹宗?江筠月搖了搖頭。
說是送一程,實際上劉山閑的浮云槎卻是幾乎把柳隨云一行人送到了大日觀,雖然經歷了一日奔波,但現在還有殘陽夕照,而整個大日觀也是一片平和氣象,顧山河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趕上賊人的前面了!”
大日觀地處幾條大道之間,是個商旅云集的地方,只是并沒有多少靈物、靈田,因此神霄宗對于這份基業也不甚重視,只是派出一位煉氣后期修士坐鎮而已。
一路行來,就以大日觀鎮守修士的等級最低,因此耿陽澤略有些擔心:“莫不成是因為大日觀太過次要,好象浮云觀也沒受到襲擊!”
“浮云觀不比別的地方,普通的賊人是滲不進去的!”顧山河對于神霄宗各處別業的詳細了如指掌:“反正今日趕不到隱月峰,就看看大日觀到底如何吧?我相信一定會有收獲的。”
鎮守大日觀的觀主叫徐思行,是個煉氣第九層的修士,入門已有十來年的歷史,由于資質有限,所以才一直留在外門,除他之外,其余的修士最強也不過是煉氣中期而已。
這次巡禮,柳隨云的煉氣第十四層修為,放在哪里都拿不出手,但是在徐思行面前,那卻是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更不要說他還帶來了三位筑基修士與一位穿著靈鎧的女將,因此徐思行格外客氣,當即叮囑下去:“趕緊叫廚房上一桌好菜,把我買來的那兩條烏龍水蝎弄上,巡禮使大駕光臨,思行不勝榮幸!”
耿陽澤做過一方仙霸,無論資質還是修為都強過徐思行太多:“你也知道了我們斷岳山與樂章城,還有安城的事吧?巡禮使就是為這個來的!你們觀里有多少凡人雜役?”
“六十七個!”徐思行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們這地方,常有接送往迎同門的事,所以凡人雜役也用了些。”
這個大日觀,由于地處幾條商旅大道之間,實際就是驛站性質的地方,讓一些實力有限的神霄派弟子有機會在這里歇歇腳,耿陽澤就問道:“有沒有宏昌七年之前履歷不清的?特別是外地移居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