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宗有五位元嬰修士,而蝕骨真魔宗只有四位元嬰修士,而且蝕骨真魔宗明面上這四位元嬰修士已經是他們的全部力量,并不象天虹宗還留了一手,更重要的是,天虹宗與神霄宗緊緊貼在一塊,一開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蝕骨真魔宗遠在南疆,狠狠敲打一下蝕骨真魔宗也不畏他們報復。
“重華峰那位倒是擔得起這個位置了!”江筠月說道:“就看這位柳隨云下一步怎麼樣了,對了,把他也列入我們關注的對象。”
他對這個小卒子所作的也就是這麼多而已,只是下一刻,她只覺得手中飛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鳴聲,凜冽的殺氣無法遏制地彌漫整個室內,飛劍不受控制地要飛出劍鞘,看那架勢仿佛就要一飛沖天,連同兩位心腹婢女都嚇得跪在地上:“夫人,夫人,婢子可沒有得罪您的地方,您這是怎麼了?”
江筠月好不容易才握住就要飛出劍鞘的飛劍,但是飛劍仍然是雪亮雪亮,怎麼也不肯滑回劍鞘之中,令江筠月又喜又驚:“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成,莫不成……”
“莫不成突破元神的那一線機緣,就與這柳隨云有關?”江筠月終于把手中的飛劍按回劍鞘之中,但是飛劍仍然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清脆劍鳴:“元縱可是費盡了百歲壽元與無數祭品,才從虛空之中卜算得這一線機緣,但只說與我這次出巡東三國有關,莫不我與元縱那不世劫數就與這柳隨云有關?”
“怎麼可能,不過是個煉氣期弟子而已,就是修行再快,百年之內能夠達到楚南華那個地步就是極限,可是區區楚南華那點本領,在我江筠月面前根本不夠用!”江筠月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難道他還能在三五十年之內成就元嬰,絕無這個可能,絕無可能!”
就是申元縱氣遠與資質,也是花費了二百多年才成就元嬰,而柳隨云不能成就元嬰,對于江筠月的劫數似乎毫無關系,只是很快江筠月很快就想起了一事:“這次東來之前,元縱特意叮囑過我一次,神霄山中,除了那位老人家與幾位元嬰修士之外,千萬不要得罪了沈雅琴,莫不成是與沈雅琴有關。”
沈雅琴現在尚是金丹大成期的修為,但是公認三五十年內就能可以成就元嬰期,而她尚能成就元嬰的話,似乎完全有可能與那一場估算出來的不世劫數大有牽連:“必然是與沈雅琴有關了,哼,到時候就看沈雅琴你的分景劍如何,看看誰才是蒼穹第一女劍修。”
她笑了笑,已經交代兩個心腹婢女:“今天的事,你們都知道份量輕重,什麼當說不當說,接下去給我派人重點關注沈雅琴的消息,還好,那個柳隨云的消息也要盯緊了,什麼時候突破了金丹期就跟我說一聲。”
在她這等元嬰修士眼中,筑基修士不值得一談,只有金丹修士才對她們有足夠的威脅:“只是元縱卜算過了,說是那一場大劫若成,不但我可以成機會得證元神,就是他自己也能超越元神,這一場大劫又是如何?”
天虹派。
安知魚沒想到自己的生活在筑基之后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自己這個一百多歲的垂死老頭,剛剛筑基沒幾天,已經有十多位同門要把女兒或是姐妹嫁給他,其中還不乏有十六七歲的黃花閨女。
已經結丹或是筑基之后就不再與自己聯絡的老朋友,現在一聽說他筑基了,就立即送來了貼子,請他們過去一敘舊情,還有的世谷家族直接要投獻田土產業。
他已經無數次想象過筑基期之后的變化,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只是所有變化帶來的沖激,都不如現在等侯時的激動不已,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受到元嬰修士單獨接待的一天,而且把他帶過來的御手還特意叮囑守在門口的仙衛,等前面那位金丹修士與荒岳真人談好了,馬上讓他進去。
縱然元嬰修士有著上千年的壽元,他們的時間仍然是彌足珍貴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會派出記室、仙衛、御手之類的身邊人去把一切都處理妥當,即便如此,每天元嬰修士往往要暫時放下修行,接見若干位金丹與個別幸運的筑基修士。
那些筑基修士往往是排在隊伍的最后頭,而且隨時可能被新來的金丹修士擠下去,有些時候餓著肚子等上一整天,卻得到了一個無情的消息:“今天真人不見客了,明天早點來吧!”
現在卻是六七位金丹修士都排在了安知魚的身后去,安知魚在深感幸運的同時,又想到了自己的履歷上原本最尊榮的一筆是“備補金丹后備弟子”,以后是不是要在履歷寫上“曾經接受荒岳真人親切接見”這一筆。
要寫,一定要寫!
安知魚剛想到這一點,那邊帶他來的御手已經在靜室門口朝著安知魚眨了眨眼,然后安知魚活蹦亂跳地走了進去:“真人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