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到這荒岳真人卻只能是苦笑了:“可是這批細作派出去三四年之后,咱們天虹宗也調整了戰略方向,你也是知情的!”
安知魚點點頭道:“眼下咱們的首要大敵、次要大敵、再次要大敵,只有太白劍宗、太白劍宗和太白劍宗,至于神霄宗只能暫時放下了。”
事實上莫意懸校注無上秘要橫空出世,太白劍宗縱橫宇內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只是天虹宗畢竟遠在東方,并非首當其沖,直到十五六年前才發現太白劍宗已經快要兵臨城下。
太白劍宗的實力一年勝過一年,雖然不能說是元嬰多如狗,金丹遍地走,但是光是從太白劍宗擁有九名元神與準元神級別的高手,而天虹宗明面上只有五位元嬰級別的修士,就明白雙方的實力差距大到什麼程度,甚至可以說正面對抗,天虹宗完全不是太白劍宗的對手。
只是太白劍宗既然處于蒼穹界大地最中心的位置,當然要承受四面八方的壓力,因此天虹宗才勉強能支撐到現在,只是即便如此,天虹宗也不得把全部精力用來對付隨時可能兵臨城下的太白劍宗。
之前花費了許多力氣的大批細作事實上取得了極大的成功,甚至連天虹宗修士滲透到神霄峰內的關健位置,但對于太白劍宗一日甚于一日的壓力,那可以說是毫無幫助。
太白劍宗幾乎每隔兩三年都有新的元嬰修士崛起,而金丹修士更是一波接著一波,荒岳真人無奈地說道:“我們只能把一批最有潛質的棋子收回來,轉而用在西方,而資質尋常或是某些看起來無用的棋子,就暫時當作閑子了!”
戰略方向的調整,讓太白劍宗花費無數無力物力的謀劃成了無用之功,天虹宗甚至不斷從大漢國調回已經筑基的精英弟子,而那四十八名凡人雖然成功滲入了神霄宗各處別業,卻幾乎被天虹宗遺忘了:“你七魂師叔十一年前在西疆狩獵,不幸隕落,雖然都說是邪道魔修下的毒手,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對太白劍宗的滲透與反滲透太成功了,以致于太白劍宗下了毒手。”
“只是自你七魂師叔隕落之后,大家都覺得現在與神霄宗不能全面沖突,還是盡可能緩和些為好。”荒岳真人繼續說道:“而關于記載這四十八名凡人義士的名錄,加上用來控制他們的七魂幽泉鈴,都藏在了虹衣仙衛的庫房之中,連我這個當事人也忘記這件事。”
安知魚不解地說問道:“那與重華峰的柳隨云道友有什麼關系?”
“半個多月之前,咱們虹衣仙衛查獲了一批內部的細作,剛想發動的時候,竟然有一名細作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盜走這枚七魂幽泉鈴與具體的義士名錄潛逃出境,只是潛逃路上這名細作也負了致命傷,我們本來并不放在心上,以為只是跑了一個細作而已,何況他的傷勢就是元神修士出手,都救不了他的命,哪料想……”
一想到這次滲透工作的成功程度,荒岳真人又不由嘆了一口氣:“幾天之前,神霄山的外門別業連連遇襲,光是隕落的筑基修士都快到十位,據說還有金丹修士受了傷,財物人員損失更是驚人,傳來的消息卻是咱們派在各處別業的義士動的手。”
安知魚明白過來了:“是七魂幽泉鈴的效用?”
“當初你七魂師叔怕這些潛伏下來的義士意志不堅,所以特意用七魂幽泉鈴給他們施加了魂泉咒,只要他們稍有背叛我大晉國的念頭,就會立即七魂盡破,而且發動的時候,只要七魂幽泉鈴搖上一搖,就會讓他們奠定死志,與神霄宗的賊子同歸于盡,正所謂,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安知魚聽說這句話之后,只能嘆了一口氣:“我們遇到了大麻煩。”
“這些義士都是咱們天虹宗布置的,神霄宗吃了大虧,自然把所有的怨恨就發泄到咱們天虹宗身上了,甚至還有主張對我們天虹宗立即開仗的,不僅有許多想占便宜的金丹修士,甚至還有一兩位元嬰修士,可這事明明不是我們天虹宗干的,咱們天虹宗卻是沒法子洗清這冤情。”
安知魚問道:“我那位老朋友怎麼樣了?”
說起柳隨云,荒岳真人總算是燃起了一線希望:“你那位老朋友表現不錯,他剛好出山巡禮,最初在樂章城的時候,他當機立斷,向整個神霄宗發出了受襲的警示,減少了許多損失,然后組織一個臨戰體制,在樂章城剿滅三尺魔童,在金鐘谷又協助劉山閑的浮云槎擊毀了一艘黑骨魔艦。”
當然這些都不是荒岳真人對柳隨云感興趣的地方,他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這個神霄宗的功臣昨天夜里突然發出一封血書,聲稱這次神霄宗外門受襲損失摻重,與我天虹宗并無牽連,而是蝕骨真魔宗的陰謀,一力主張神霄派全派南下,一舉蕩平蝕骨真魔宗,至少幫我們緩解一半以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