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辦生辰的時候,有人送的!”沈雅琴照實說了:“多半是哪里弄來的贓物,我自己也用不著,就隨手賞給我這個笨蛋徒弟了!對了,徒弟……”
沈雅琴給柳隨云加油鼓勁:“徒弟,這一次賣力些,若是救出了雀兒,回頭我把剩下六件佩飾都賞給你,可惜今天走得太急,沒帶在身邊!”
營救沈雀兒本來就是柳隨云的自家事,他不能不賣力氣,柳隨云當即說道:“弟子瑾遵師娘意旨!”
倒是荒岳真人變得心理有些不平衡起來,他大聲說道:“沈雅琴,你徒弟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我就得幾斤茶葉?”
“岳如山你用幾斤茶葉自然就能打發了,除非等會你肯擔起重任來!”
荒岳真人想都沒想,直接了當地回答道:“沒問題,讓我殺進去,咦……這麼快就到天際郡了,無上魔宗就藏在天際郡?”
他沒想到沈雅琴的遁速居然如此神速,在隨身帶了一個小徒弟的情況下,才一個多時辰功夫就已經殺到天際郡內。
柳隨云也看著腳下的山山水水,突然有一種傷感的印象,這就是天際郡啊!
這就是他付出青春、熱血、犧牲與回憶的天際郡啊,他曾經在這里廝殺了數年,最后換得一身傷回家,不過柳隨云很快就放棄了這麼多傷感的念頭,而是充滿了斗志。
要把小雀兒安安穩穩地帶回家!
他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而已,而很快兩位元嬰大修士都放慢了遁速,開始慢慢地從高空向低空降落起來。
荒岳真人很有經驗,他才飛進了天際郡幾十里,就隱隱約約地發現了問題有些不對:“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神霄派在天際這麼一個大郡,總有耳目吧,這麼大的動靜,神霄山里怎麼一點跡象都沒有!”
柳隨云感覺不出什麼,但是沈雅琴卻是感覺得到柳隨云無法感覺的東西:“嗯,因為這一次勾結無上魔宗的是天際龐家!”
“天際龐家?真是找死!”
荒岳真人還是博識廣聞,雖然天際龐家只是天際本郡的修真小家族,但是他居然有印象,不過現在天際龐家已經被荒岳真人宣判了死刑。
不管是誰,只要與無上魔宗沾上關系,哪怕是神霄宗的真傳弟子,那一切前途與光明都不復存在了,何況是天際龐家這麼一個小勢力而已。
柳隨云很快就驚呼出來:“師娘,你看……”
就在柳隨云面前百余里的方向,已經有一道道高聳入云的黑色光柱,有若火山爆發一般直接沖入云霄,沈雅琴很從容地說道:“開始荒岳真人說的就是這個!真人,調息一下靈力,準備動手!”
在方圓百來里的范圍之內,柳隨云一眼就看到幾十道至少數里高的黑色光柱,陰氣森森,一看就知道必是精心準備已久的魔道大陣,沈雅琴說道:“看來天際這個地方是非得好好洗一遍不可了!”
荒岳真人贊同沈雅琴的說法:“這是準備把天際郡的地火引出來,只是這狂沙隕日魔天陣的用途恐怕不簡單啊!”
他與沈雅琴都很清楚,將近三十年前,申元縱與另一位元神大修士曾經在天際郡中大打出手,事后不但讓整個天際郡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甚至還讓天際郡的地火罩特別薄弱,只要稍加用心,就能引出地下的地火來。
只是象這麼一個狂沙隕日魔天陣的布置,恐怕不是一兩年時間就可以布置成功的,而且消耗的材料恐怕也不是一兩個金丹修士所能籌措的,恐怕無上魔宗在這里已經準備多年。
更何況這“狂沙隕日魔天陣”是出名的助長主持修士威能的陣法,號稱能讓筑基斬金丹、金丹斬元嬰的超強陣法,能讓主場修士擁有比平時強上不止十倍的手段。
荒岳真人已經估算起來:“所謂金丹斬元嬰,那只是夸大之語,只是那樣一來的話,江贊畫至少有元嬰初期的實力,加上兩位金丹修士助戰,光憑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能速戰速決!”
因此他當即問道:“沈雅琴,你布在天際郡的棋子在哪里?”
沈雅琴卻是手一揚,一道淡淡的白色已經朝著她飛了過來,然后落入飛景劍之中:“這是我用來監視龐家的棋子!”
“器靈?不對,是偽器靈!”荒岳真人不由大笑起來:“好,沈雅琴,你果然好手段,居然能用這麼一個偽器靈數萬里外監控無上魔宗的一舉一動!那這次殺進去,只有你我兩人了?”
沈雅琴告訴荒岳真人放心:“我出發之前,已經派了我大徒弟過去請援,明后日當日有我神霄宗的大隊人馬殺到!”
這時候距離那狂沙隕日魔天陣越來越近,柳隨云也感覺得空氣之中靈氣越來稀薄,恰恰相反,迎面而來盡是讓人極為壓抑的魔氣。
幾十道數里高的黑色光柱,每道光柱直徑都約有十余丈,光看這架式就知道無上魔宗肯定是投入了血本,事后天際龐家這個據點絕對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