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荊雪娘都為柳隨云揭了一把汗,她聽得出來,這雪竹澗可是元嬰修士甚至元神修士都有可能隕落的地方,柳隨云雖然是轉世元神,但是現在還是修為太弱了,進入雪竹澗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她又變得越發糾結起來,她明明知道自己應當幸災樂禍才是,但每次聽到柳隨云遇險,她還是希望柳隨云能夠逢兇化吉。
即使不考慮柳隨云的因素,這也是荊雪娘第一次接觸那些中的真仙傳奇。
傳說中蒼穹界第一女劍修,無窮無盡的蟻海,還有太多傳說中的手段,就象荊雪娘第一次知道王瓊綾那把秋水朱痕劍居然是柳隨云自己親手替王瓊綾燒制出來的,而且柳隨云手上還有一枚叫血星印的準法寶。
更不要說那些關于雷夏澤的洪荒傳奇,荊雪娘第一次感受在那些太古存在之前,連柳隨云這樣的大修士都是不折不扣的螻蟻而已。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精彩紛呈的故事,第一次深入了解柳隨云這個男人的一切,她甚至有那一點沉迷了。
可是連荊雪娘都聽得出其中的莫大兇險,最了解柳隨云的沈雅琴怎麼不明白,她的神情變得越發肅穆起來:“胡鬧,你們既然知道雪竹澗兇險萬分,甚至與洪荒太古有關,為什麼不叫師娘回來壓陣,師娘這把分景劍,向來元神以下無敵手。”
或許柳隨云遇險的關系,沈雅琴不由暴露了幾分自己的真正實力,柳隨云不由小聲地說了一句:“那時候師娘您不是在天虹山坐鎮嗎?”
沈雅琴卻有自己的道理:“我在天虹山又怎麼了,天虹派這些螻蟻有你的性命重要?他們就是死上千千萬萬,也比不上我家小三一根汗毛,還是你靈石不湊手到連給師娘一封書信的錢拿不出來?以后再也不這麼冒險,要冒險也得找師娘給你壓陣,只要你一封書信,就是隔著幾個位界,師娘也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沈雅琴這麼說,柳隨云只能低下頭來輕聲說著:“師娘,弟子錯了。”
沈雅琴很滿意地點點頭:“對了,這次動用盈雪劍丸,可留下什麼后患沒有?”
她比柳隨云更了解這套盈雪劍丸,知道蝕骨真魔宗這套魔器劍丸可以說是整個蒼穹界首屈一指的殺戮之寶,若是運用得好,別說是元嬰修士,就是元神修士甚至是合體修士都有機會重創甚至擊殺。
但是這套盈雪劍丸的魔性實在太重太重了,不要說柳隨云這樣的修為,就是沈雅琴自己都掌控不了這套魔器,甚至連合體修士都有過上一刻得意洋洋驅動盈雪劍丸,然后突然之間爆體而亡的例子。
操縱盈雪劍丸的修士,既不會成為盈雪劍丸真正的主人,也不會成為盈雪劍丸的奴隸,而只會成為盈雪劍丸成長的養份而己。
還好柳隨云笑著回答:“當時是受了點輕傷,但還好傷不算太重,這幾天苦修一番,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沈稚琴自然不愿意柳隨云成為盈雪劍丸的犧牲品,她很快給柳隨云安排好了任務:“這次你連斬十大金丹,收獲肯定驚人,這樣的話,你早點突破假丹,才有機會在這場大劫之中活下去。”
柳隨云點點頭,他聽得出沈雅琴話里的急迫之情:“師娘,這場大劫真要馬上到來?”
東華三宗與金骨門這一場隔界之戰,即將開戰的消息已經快傳了將近一年,現在在柳隨云的印象之中,這仿佛象是連叫了一整年的狼來了。
但是現在在沈雅琴口中說出來自然不同,那這一場驚世大劫那是真要來了。
沈雅琴點點頭說著:“沒錯,金骨門最近又開啟了一次傳送門,而且還準備傳送第三批援兵給蝕骨真魔宗,這批援兵如果到了,大劫也開始了!”
“金骨門?”柳隨云擔心起師娘的安全:“師娘,你還是跟我回神霄山吧,天虹山太危險了。”
沈雅琴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難道神霄山就安全了,你真以為這場大劫只是因為區區一個金骨門的關系?如果那件蒼穹界第一道書出世,恐怕小半個人間界都要亂了,那可是太古道書,如果師娘猜得不錯的話,那應當與傳說中的媧皇經有關,即使不是媧皇經,也是能毀滅幾個位界的太古道書”
媧皇經?柳隨云知道這肯定與女媧這位補天造人幾乎無所不能的人類始祖有關系,再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沈雅琴說得確確實實有些道理:“難道那就是媧皇經。”
僅僅是一粒越界而來的雨滴,就能演化出來一只準元神境界的上古荒獸,若是真正的雨滴本體,那又應當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如果說那幾十萬只妖蝗曾經是柳隨云遇到最可怕的惡夢,那麼這異界之雨,可以讓那幾十萬只妖蝗都不值得一提。
可是柳隨云記得清清楚楚,這大澤豪雨只不過是打到疑似媧皇經的一滴雨滴引發而來,這樣的媧皇經恐怕可以同原版的容成經并駕齊驅,甚至遠遠超過勝過了原版的容成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