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制符之術,在三位元嬰修士未必算得上什麼,可是柳隨云之所以把制符的把式搶過來,卻是擔心前面沈雅琴制符已經出了不小的差池,現在若是現用心制符的話,說不定又會引發以往的舊傷,他并不希望沈雅琴出現任何意外或是受到任何傷害。
沈雅琴卻是搖了搖頭,她明白柳隨云的心意,卻只能答應柳隨云的要求:“那最后制出來的靈符,師娘可是要把關的!”
“師娘放心就是!”
說話間,柳隨云已經把幾枚珍貴的符紙放在荊雪娘從白骨寒獄舟中搬來的符桌之上,接著就看到重重金粉撒下,接著乾炎真人贊了一句:“這是血炎晶啊!”
材料不錯!
這是三位元嬰修士制符之術的全部印象,確實沒錯!
雖然在柳隨云的制符之術在同階修士之中已經算是翹楚,但是在三位元嬰修士眼中卻是不值一談,這還是柳隨云成就明丹之后,制符術不止上了一個臺階的結果。
除此之外,柳隨云制作出來的符箓在三位元嬰修士眼中,那是大失水準,只不過對于乾炎真人來說,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即便轉世元神,也不會樣樣皆通,因此柳隨云在制符之上有失水準那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只是那邊沈雅琴卻沒想到柳隨云在制符之上也有這樣的進步:“不錯,這幾枚符箓還不錯!”
不過符箓雖然制作出來,而且就威能而言,還算不錯,開荒真人眼光最為高明:“雖然就威力而言,尚顯不足,但是爆發出來的聲勢,卻足以會引動東海真人了!”
這是柳隨云從楚南華那大衍千幻劍法演化出來的靈符,而且最重要的是由于加入了許多珍貴至極的制符材料,這幾枚靈符雖然威力不足,爆發出來的聲勢卻能讓多數元嬰修士嚇一跳,而且離得稍遠,根本不會發現那是繡花枕頭。
只是柳隨云雖然把靈符制作出來,交由誰來激發卻是一個問題,柳隨云并沒有冒險走一趟的意愿,而沈雅琴也無意讓柳隨云脫離自己的控制之下。
那邊隨山真人心急得很,他當即說道:“東面吧?讓我過來!”
雖然乾炎真人與隨山真人矛盾很大,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看著老泰山如此冒險:“還是我來激發,到時候還得您來操縱水鏡靈心舟!”
柳隨云卻是讓乾炎真人松了一口氣:“這幾枚符箓都是延時符,雖然只要稍加靈力即可激發,但是靈符威能顯現出來,卻是一刻鐘之后的事情!”
乾炎真人不由放松起來:“那交給我乾炎真人就是,且看我元嬰中期大成的本領!”
雖然是元嬰中期大成修士,但是乾炎真人還是不敢大意,他請沈雅琴畫了一下那隊神秘修士所在的方位,接著又照著地圖估算了一下,決定選擇一個最安全的中間點引發這幾枚靈符,然后立即遁回。
只是他算盤雖好,退回來的時候,臉色還是蒼白許多,柳隨云問道:“真人感覺如何?”
“從頭到腳,心里都直冒著寒氣!”乾炎真人毫不猶豫地說道:“生平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兇險!”
乾炎真人這麼說,自然有其道理,雖然他經歷過無數大小風雨,但以往都是直面危機,可不需要這一回提心吊膽到極點。
要知道這兩路修士的實力都遠在他之上,東海真人就不必說了,云霧兄弟聯手起來,也足以擊敗他,而另一路神秘修士敢打東海真人的主意,那實力也自然不會比東海真人差上多少。
他要引發兩路人馬的爭斗好漁翁得利,也隨時把自己賠進去,無論是哪一路人馬他都不是對手,若是兩路人馬一齊而至,他更是連活路都沒有了。
現在好不容易退不回來,他仍是陣陣后怕,只是隨山真人倒是難得安慰自家女婿:“沒甚大問題,現在就看柳道友的靈符能不能引得動東海真人了!就怕東海真人一看有外人,就立即全力破開禁制!”
“我就怕東海真人這般不理智,愿意為外人作了嫁衣!”柳隨云回答道:“我想他多半是要看看誰來了再說,畢竟他想破開這禁制,也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總得付出點代價!”
更大的問題在于東海真人連云霧兄弟都信不過,更不可能明明有外人來襲,還要拼盡全部力量破開禁制。
柳隨云更擔心的是東海真人以守代攻,等著自己上門去,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柳隨云根本沒想好,甚至認為是無解的問題。
就看東海真人對于這座元神洞府看得多重了,若是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不容外人染指,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巡視一番自己的領地,若是看得輕了,或許就會死守洞府大門,那就有大麻煩,甚至還有可能失了先機。
柳隨云正有些擔心的時候,卻見到數十里外突然火光沖天,濃煙四起,銀花四射,地動山搖,爆炸聲此起彼伏,卻是那幾枚乾炎真人布下的靈符已經被徹底引發了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