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馨上人本身才不過金丹境界而已,正常情況下能教出個三個筑基期的弟子就不錯,別的不說,光是這三位筑基弟子筑基所需要的筑基丹,就足夠金丹期的師傅愁白了頭發。
更不要說想要培育出三個金丹期與準金丹期的弟子,凝馨上人在她們身上不知道要砸下去多少修煉,柳隨云估計至少也得六位數的靈石。
他甚至有一種想法,凝馨上人如果把這筆靈石砸在自己身上,或許就能成功突破了元嬰期的瓶頸,就不會被蛇魔老怪滅殺了。
畢竟元嬰期對元嬰期,由于元嬰修士那堪稱變態的生命力,很少有直接滅殺的戰果,蛇魔老怪再強,也是一個人而已。
柳隨云正想到這里,那邊尉遲虹已經心直口快地說道:“是啊,師傅待我們三個弟子,可是比親生女兒還要疼,如若她不是我們師姐妹身上花費了太多精力,說不定現在就跟老爺一樣,是真正的元嬰修士了!”
柳隨云謙虛了一回:“我雖然有幾手元嬰手段,但實際還只是一個金丹初期而已,你們這麼說,自然是抬舉了我,只是你們師傅也姓尉遲嗎?”
在柳隨云的心底,既然凝馨上人三個弟子都姓尉遲,而且師傅待三個弟子如此之好,那自然會有血緣上的關系。
事實上柳隨云猜得沒錯,尉遲金已經回答道:“是啊,算起來師傅就是我們親姑姑,她又是孤身一人,沒有嫁娶,所以待我們就跟親生女兒一樣,不過待霜師姐可比親生女兒還要好一些。”
尉遲霜年紀最輕,修為最弱,看起來是師姐妹之中最弱的一位,那自然應當是小師妹,可是凝馨上人卻讓她作了大師姐,那自然有很深的用意,說不定這尉遲霜手上還有什麼真正的殺手锏。
只是柳隨云對于尉遲霜的殺手锏并不在意,哪怕是最厲害的殺手锏,也成了蛇魔老怪手上的俘虜,如果不是進了柳家門,若是落入什麼變態色魔之手,自然就有尉遲霜的苦頭。
結成大丹,得到了蒼龍法鼎,再加上盈雪劍丸進階之后,他現在的眼光自然就不一樣了,他倒是詢問了另一件事來:“你們師傅是怎麼得罪蛇魔老怪,以至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避而不談救治凝馨上人的問題,而是轉而談及凝馨上人隕落的問題。
畢竟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蛇魔老怪與凝馨上人不知結了什麼仇,以至不但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連凝馨上人死后都得不到一絲安寧,遭遇比挫骨揚灰還要摻上一百倍。
那雙方肯定有什麼恩怨在里面,就象開荒老怪把許英瓊綁過來拍賣,因為自己那個干女兒因為夏溪青的緣故想不開卻要強行沖擊金丹境界,最后卻不幸隕落,導致開荒真人對于夏溪青恨之入骨。
聽說柳隨云問起這個問題,現在連郭慧君都好奇起來,雖然事先跟尉遲姐妹好好普及一番關于柳隨云的問題,但是尉遲姐妹卻始終對凝馨上人隕落的過程避而不談。
現在柳隨云問起,這叫一直大大方方的尉遲金與尉遲虹都難堪起來,倒是尉遲霜直接地回答了柳隨云:“兩位師姐,既然都是老爺的暖床女奴,這件事老爺是遲早會知道的,告訴他!”
尉遲虹得了尉遲霜的首肯,這才說道:“老爺,蛇魔老怪對我家師傅有點意思,只是我家師傅卻一直嫌棄這老怪……”
柳隨云見過蛇魔老怪,對他那堪稱下下之選的外貌氣質印象極深,就是普通世俗女子都看不中這老怪,更不要說凝馨上人這等天之嬌女。
因此他說道:“我如果是你們師傅,也看不上這老怪!”
尉遲虹繼續說道:“可是幾年之前,為了我霜師姐結丹的問題,我家師傅不得已找了這老怪一回,許諾了點甜頭,結果這老怪就胡思亂想了,硬是要生出不軌之意……”
柳隨云卻估計著沒有尉遲虹想的那麼簡單,想必是凝馨上人給了這老怪什麼樣近于實質性的承諾,以致于這老怪欣賞若狂,亂了分寸。
“當時蛇魔老怪正好說合了一樁婚事,那女家的容貌、修為、氣質以至方方面面都遠不及我家師傅,結果老怪胡思亂想間,直接就決定退婚,結果惹得女方那邊極其不快,不但婚事雞飛蛋打,還賠了一大筆靈石!”
尉遲虹說到這里,柳隨云已經猜到了結局,這樣一廂情愿的悲劇在俗世還少嗎!沒想到蛇魔老怪這麼一個頂級大修士,在兒女情長之上居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果不其然,接下去凝馨上人在得手之后就改變了主意,何況她本來就只是給出個含糊至極的承諾而已,而蛇魔老怪則兩頭落空,人財兩失,狼狽不堪。
“那老怪在我師傅這里討不到便宜,又回去找那個女金丹,結果哪個女人愿意接受這樣的二進宮,結果就生出事來,最后蛇魔老怪就把怨氣灑在我師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