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細,柳隨云當即問道:“那師娘不許幫我煉制蒼龍法鼎!絕對不許!”
沈雅琴沒想到柳隨云的思路這麼敏捷,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健:“當初是誰哭死哭活,說是賴定了師娘,一定要幫他重新煉制蒼法龍鼎,現在怎麼現在就后悔了?是不是嫌棄師娘把你一腳踢出天霧峰?好日子不再了!”
“不許,就是不許,絕對不許!”柳隨云很孩子氣地回復沈雅琴:“師娘,我就是不許!”
重新煉制蒼龍法鼎可以說是一件浩大無比的工程,勞心勞力,損耗極大,甚至傷及根本,重新煉制煌神星辰衣比起這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當初柳隨云賴定沈雅琴要重新煉制蒼龍法鼎,沒想到沈雅琴沒等元神境界鞏固下來,就要強行幫他重煉蒼龍法鼎,他自然不愿意沈雅琴損耗太多。
而且柳隨云還振振有詞地說道:“反正煉制煌神星辰衣的時候,我要替師娘打下手,至于這具蒼龍法鼎,對于現在的我實在已經再合適不過了,等我突破了元嬰境界之后,再考慮這個問題再說!”
柳隨云要占住蒼龍法鼎不上交,沈雅琴也沒辦法,她原本覺得柳隨云突破金丹后期之后,憑借大丹之力,完全可以驅動那晉階之后的蒼龍法鼎,沒想到柳隨云就是疼她愛她,不愿意她冒半點風險。
因此沈雅琴雖然被柳隨云回絕了,心中卻是甜絲絲:“好了,不煉制就不煉制,頂多幫你煉制幾枚保命的符箓就是!”
“那也不許!”柳隨云十分霸道地說道:“我自已會煉制符箓,只許師娘手把手地教我制符,不許師娘擅自制符!”
“倒是管起師娘來了,忘記這幾天師娘的指導了嗎?”
“記的記的!”柳隨云對沈雅琴心中既有敬愛,又有疼愛,更有敬畏,這些情緒結合在一起,卻是讓他敢于與師娘頂嘴:“誰叫師娘一腳踢我下山,我心里有氣!”
柳隨云既然心里有氣,沈雅琴反而要將就他:“這是我與慧君,還有瓊綾、月華她們商量過的事,你一人去靈凈山,所以要多備點符箓法器!”
為什麼是柳隨云一個人去,自然有許多種解讀,柳隨云詫異地問道:“慧君她們一個都不陪我去?”
沈雅琴暢快地笑了起來,兩只眼睛難得咪成了一條縫:“你們難道要慧君陪你到靈凈山去請顧姑娘嗎?”
柳隨云家里女人雖然很多,但是平時作主卻是郭慧君與王瓊綾兩人而已,而宮月華與沈雅琴有舊,平時也得柳隨云寵愛,因此沈雅琴與她們商量既定,這事就成了定局。
事實上王瓊綾倒是想陪柳隨云走一趟靈凈山,但是郭慧君既然不愿去,她自然也不方便去,更不要說荊雪娘她們。
何況沈雅琴也有更深的考慮,她當時對郭慧君說道:“就算隨云會在外面花上一陣子,他的家已經在神霄山,在天霧峰,自然會收心回來。”
當然,沈雅琴還替柳隨云打了一個小算盤,雖然柳隨云沒看出來,但是她卻是已經看出來了,柳隨云在容成經的修煉之上快要遇到瓶頸了。
柳隨云的一身神通手段,大半來自于容成經,只是容成經講究多多益善,柳隨云雖然在天霧峰已經有九位絕代佳人,但是這容成經既然是太古功法,區區九位道侶自然滿不足了容成經修煉的需求。
當然沈雅琴也正式考慮過讓她玉臉緋紅的問題,但是卻發現她元神已成,柳隨云卻只是金丹修士,兩個人境界相去太遠太遠,現在還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因此沈雅琴估計柳隨云結成假嬰之前還可以一帆風順,若是結成假嬰之后,若是不多上幾位道侶雙修的話,容成經的修煉多少會遇到一些波瀾。
正是因為這一點,雖然沈雅琴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決定放柳隨云下山去野一回:“這次下山,我和慧君都不會盯著你,你想怎麼干就怎麼干,一切都依真性情行事便是……”
她害怕柳隨云聽不懂,甚至十分直接地說道:“聽說你與于清山莊的某位杜道友有來有往,有說有笑,還想要謀劃于美人,這也是一件好事啊,你以前沒有閑瑕,這次下山就去走一趟于清山莊吧!”
柳隨云吃了一驚,這件事他只是與杜陵松私下溝通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入了沈雅琴的耳朵中去,只是細細一想,兩個筑基修士的談話,怎麼可能瞞得過沈雅琴這位準元神修士,只是沈雅琴以前不肯說而已:“師娘,我不想于想人,我只想天上最亮最亮的星星!”
“礙眼的家伙,真想現在就把你踢出去!”沈雅琴無奈地說道:“想要摘星,也得先偷到于莊人的芳心再說,那也曾是一顆閃亮的星辰啊,你手上有君芝桃吧?”
“有!”柳隨云回答道:“前次在水月秘境得了一些,現在還剩下不少!”
沈雅琴點點頭,心中有點酸,卻是握住了分景劍叮囑柳隨云:“那就好,反正于美人這件事你是一定要辦好了,真要治不了她的舊傷,睡服后帶她讓我來這認輸,我既然能傷得了她,自然也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