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交流,表演一番這幾乎已經是所有武館館主間不成文的規矩。也曾經有不管不顧想要大出風頭的武館,結果會武以后卻被其他武館聯合起來打壓排斥,搞得武館幾乎開不下去。
不過就算是這個表演的機會都是很難得的,一個在全城露臉的機會。自從席北辰他們走后的這幾年,合縱道武館幾乎沒有一次被選作表演嘉賓,這自然是因為何雄他們的武學技藝不能收發自如,都達不到可以上臺表演的程度。
岳平生自然不會打算上臺出這個風頭。什麼武者的榮耀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在終于初步開啟了命竅以后,岳平生已經打算盡快前往中域。
邊荒這樣的地方畢竟是太過貧瘠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探索,他發現這里并沒有任何探聽情報的機構。像一個封閉的圍城,就連關于中域的消息都不多。僅僅靠他一個人的尋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探聽到關于秦無一的線索。
經過這一個多月以來,岳平生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力量的積累也到了一定的程度。生命倒計時慢慢的走動,去往中域這件事已經可以提上日程。
正在這麼想的同時,陳鶴翔已經從靜室中走了出來。
他與左毅拼斗而受傷的手臂已經完好,手里拿著幾封回帖對著何雄等人說道:
“何雄,齊慶,平生,李一帆,這是給幾個館主的回帖,你們走一趟,給他們送過去。”
岳平生聞言走過去,接過一封帖子。這是給靠近城邊的橫煉武館館主的回帖。
當下四個人點了點頭,走出門去。
陳鶴翔看著四個人背影消失,心里卻在想著另外的事情。
這四個館主主要是來詢問給新來的北吾城城主舉辦接風宴的事情。這個城主沒有絲毫的張揚,已經無聲無息的到了北吾城,他們這些大大小小的武館和各方勢力也是剛剛才收到的消息。
陳鶴翔的心里卻有著隱隱的不安。
上任北吾城城主歷錚,極有可能是赤血教的余孽,并且綁架人口,不知道準備做些什麼勾當。而在他之后的這個繼任的神秘城主又會是什麼人?
會不會還是赤血教的人?
歷錚顯然是一個相對重要的人物,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赤血教絕對不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以赤血教一貫以來的血腥作風,必然會調查和狠狠的報復。
而在這個時候,新任的城主又神神秘秘到了這里,不由得陳鶴翔不懷疑。不管新來的城主是不是赤血教的余孽,陳鶴翔心里已經做好了提防。具體的情況等到了接風宴的那一天,也許可以觀察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當下陳鶴翔不再想這些問題,抬起頭卻看到一個叫做賀飛的學員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走進練功場。
“怎麼了賀飛,慌慌張張的。”陳鶴翔難得開起了玩笑:“是不是你家里的小媳婦在后面攆你?”
這個賀飛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當爹的人了,他的媳婦向來不滿他不務正業沉迷于練武。兩人經常吵鬧搞得鄰居們雞飛狗跳。武館的人都知道,還經常用這件事情來取笑他。
不過賀飛本人意志倒是十分的堅定,練武從不間斷。這也正是陳鶴翔比較欣賞他的地方。
“不是啊陳師傅!”賀飛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不知道從哪里來兩個陌生武者,厲害的不像話,現在就在外城邊附近打的不可開交,那場面簡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街邊的房子都被這兩個人打倒塌了好幾座,很多人都被誤傷了,要不是我眼神好,那半截子青磚非把我腦袋打開花不可……”
“有這種事?”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鶴翔,霍然抬起頭來。
第六十七章 無妄之災!
街上人頭竄動,因為會武的臨近,現在街道上比起以往就已經更熱鬧了一分。
岳平生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橫煉武館的門口,敲了敲門。沒過多久就聽到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吱呀。
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女探出頭來,水晶一樣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岳平生,問道:“你是來學武的?”
岳平生搖搖頭,客氣地說道:“我是合縱道武館的陳鶴翔師傅派過來,來給趙崇磊趙館主送信的。”
“送信?”這女孩盯著岳平生,看他是一個人也沒有多說。隨后打開門,領著岳平生走進了練功場。
岳平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間練功場比起合縱道武館的要小上一些,場中練武的人大約有二十多個。只是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染上了一層陳舊,甚至練武場的青石板友好幾塊已經開裂了,卻沒有被修復。
正在呼喝鍛煉的橫煉武館學員們只往岳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以后就不在注意,專心的練著功。
“你等一下,我去喊我爹。”帶岳平生進來的那個少女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也不等岳平生回答,已經穿過練功場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