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生說道:“陳師傅說了讓你先到小希姐的家里贊助幾天,時間不會太久。這幾天我會待在武館不回去,你就先睡我的床吧。”
蕭嵐白皙的臉上微醺:“誰要睡你的床呀。”
“平生。”劉希的臉色有些緊張,看向岳平生。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陳鶴翔突然下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武館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從聽到這個通知開始她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而她的感覺向來都很敏銳。
“放心。”
岳平生笑了笑:
“雖然有一點點的麻煩,但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第七十四章 偽裝
一大早,在城門口的空地上,卻出奇的人流涌動。
一道強壯的身影已經沒有絲毫的氣息,成跪姿被綁在一個木樁之上。木樁上鮮血淋漓的寫著幾個大字:
赤血教余孽,罪有應得!
這個死人不知道是誰放在的這里,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沒有人敢去把人解下來。北吾城的居民圍在一起,看向那個跪倒在地的身影議論紛紛。
“我的媽呀,這是誰干的?就這麼放在這里簡直要嚇死人了!”
“你還不知道啊?從昨天開始這個死人就跪在這里了,城衛隊干什麼吃的,怎麼也不管一管。”
“城衛隊誰管這些爛事啊,一個二個都跟放羊一樣,這段時間你哪時候見到過?”
這時候也有人認出了跪著的死人的身份,大喊道:
“這不是昨天那個在街上行兇,還差點把李老頭的孫女給摔死的那個畜生嗎?!”
“原來是那個畜生?我就說這麼大的塊頭我有點眼熟呢!這真是老天有眼啊!”
“做得好,做得好啊!是誰出的手?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這種畜生就應該這樣讓人遺臭萬年!呸!活該!”
越來越多的人認出了王宗的身份,狠狠的一口吐沫吐在地上。至于赤血教是什麼東西幾乎就沒有人知道。不過以這些人們樸素的心態想來,能叫這種名字的勢力能是什麼好東西?
周圍的叫好叫罵聲不絕于耳,躲在人群之后的方明、秦雪衣、范征、孫海潮四人臉色極度的難看。他們走了回去,卻看到馬車的門簾被掀起,應宗道的眼睛微微瞇起。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不知道應宗道是在說殺死王宗的人還是在說周圍的這群賤民,四個人沒有說話。
“有多久了?”
應宗道臉色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殺意地說道:
“我有多長時間都沒有遇到過這麼膽大包天的人了?”
方明、秦雪衣、范征、孫海潮四人身體微微抖了一抖,感覺周身的溫度都沒來由的降低了幾分。這位赤練法王越是表現出這樣的心平氣和如沐春風,這幅面具底下越是潛藏著難以想象的瘋狂和暴戾。
作為跟隨應宗道時間不短的四人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王宗服用過我賜給他的陰冥凝血丹,起碼洗髓換血也完成了五分,在這個窮鄉僻壤,武道水平這麼低下的地方,誰能殺死他?”
應宗道像是自言自語,隱隱透出猩紅色的瞳孔看向站著的四人,輕聲問道:“你們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法王大人。”
秦雪衣同樣猩紅如血的雙唇動著:
“范征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對比各處打聽來的消息,王宗很有可能是被不知道哪個衛道士識破了身份,又奈何不了對方,才被一路追殺到的這里。而且有極大的可能并沒有離開這里!”
“哦?”
應宗道頭也不抬,慢條斯理地說道:
“實際上本座并不關心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一天!”
應宗道眼神漠然,看著四個手下冷酷地說道:
“你們只有今天一天時間!我不管什麼追殺什麼衛道士,你們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在今天晚上我赴宴回來以后,就要見到兇手的人頭,如果沒有,就用你們中的一個來充當吧!”
唰!
窗簾瞬間被拉上,馬匹輕嘶一聲邁開了蹄子。車輪開始轉動起來。
站在原地,注視著應宗道的馬車漸行漸遠,四個人臉色極度難看。
“怎麼辦?從現在到法王大人赴宴結束最多只剩下六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把兇手給揪出來?”
孫海潮看向秦雪衣。
他們這一批人當中,就屬秦雪衣的武道修為和頭腦手段最厲害,就是最愛發瘋的王宗超都很服氣秦雪衣這個女人。
“未必不可能!”
秦雪衣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這些人連番的失利已經讓法王大人的顏面掃地,耐心到了極限。這件事情說起來,只要兇手沒有離開,就有很大的機會。”
“就怕這個兇手知道我們的存在,覺得不是對手就已經離開了!”方明掃視著四周,搖了搖頭說道。
“我認為這個兇手逃跑的可能性最多只有三成。”秦雪衣展現出一種智珠在握的神情,目光轉向了王宗跪著的尸體:
“這個衛道士很有趣啊,人死了讓要讓他跪在這里,這是在向我們示威?還是在發泄自己的憤怒?而這樣一個人恐怕不會知道我們的存在就這麼灰溜溜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