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如吐冰渣一般:“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離這最近的那個村鎮的人也全都被你給抓走了?還有些什麼人埋伏?讓他們一并出來吧!”
血袍青年神色有些驚訝,問道:“這位大人,你所說的是什麼事情?我一直待在地宮里面從來不曾出去,也沒有布置什麼人埋伏。反倒是兩位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闖進我的地宮來?”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
肖劍陽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這名青年:“你到底是什麼人?煉制走尸是大荒神朝刑天殿的秘密,你為什麼知道?這里是不是大荒神朝遺留的秘密據點,你是不是大荒神朝余孽?”
“兩位大人,冤枉啊!”血袍青年的語氣似乎十分的委屈,一副惶恐的樣子:“你看我勢單力孤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大荒神朝的余孽?這件事情跟我毫無關……”
“無生大人!”
遠遠傳來的一道呼喊聲打斷了血袍青年的話,一個矮壯的身影從某個角落里沖了出來,惶恐迫切的呼喊道:“無生大人,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也帶了人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的妻子啊!”
這個青年赫然是之前消失無蹤的王躍。
“是他!”
聽到王躍的呼喊聲,肖劍陽和肖劍陽面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一聲嘆息已經傳進他們的耳朵:
“真是無趣啊……”
陰無生偏過頭來看向王躍,輕輕微笑著感嘆:
“王躍,你為什麼這麼的沒有眼色?難道沒有看到我在和這兩位有趣的客人玩耍麼?”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
王躍的樣子恐懼害怕到了極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大人,求求你,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求求你放我的妻子出來吧,放她出來吧,她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啊!”
“當然,我可是很有信用的啊。”
陰無生緩緩地從白骨座椅上站立起來,一股又一股沉悶的轟鳴聲從他的身軀當中擴散、回蕩,在他衣袍的表面,似乎燃燒起了一層薄薄的血色火焰,在陰暗的大廳當中,就好像從地獄之門走出的魔怪,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兇惡、殘忍、暴戾!
陰無生體表所浮現的血色火焰,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在開啟了精元神藏以后,氣血雄厚,凝聚到了極點形成了只有從意識上才能夠感知到的血氣顯形的變化。
換句話說,也說是陰無生身上這層燃燒跳躍著的薄薄血炎并不是真實存在,而是血氣強盛到極點給人感官上形成了錯覺。
李純依和肖劍陽臉色猛然鐵青!不管是飄動搖曳的血炎,還是血氣烘爐沸騰發出的悶雷一樣的轟鳴聲,全部都表明了,眼前的血袍青年陰無生,赫然是一名貨真價實,打破力關,開啟了精元神藏的武道家!
他微笑的看向李純依和肖劍陽:“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好好地招待一下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啊。”
“好,好,好。”
李純依連續說了三個好字,似乎因為陰無生的做派怒到了極點:
“你大概以為,修煉到了武道家的境界就可以為所欲為,玩弄人心,不把天下間的武者放在眼里?我倒要和我的朋友來好好的領教一下!”
“不錯!”肖劍陽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來:“武道家,我肖劍陽見得不少,但是像你這麼狂妄的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真武道肖劍陽?”
陰無生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來,看向李純依微笑道:
“那你就是真武道的李純依了?距離武道家境界一步之遙,將會參加下一屆風云龍虎大會的青年高手?兩位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啊。”
李純依面無表情:“你是什麼人?我本以為你是赤血教的余孽,但是剩余的三個法王里面個個身邊都是高手環繞,不會像你這樣孤家寡人。看你藏頭露尾的做派,敢不敢報上名來?”
“在下默默無聞,當然比不了兩位。”陰無生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叫我陰無生就好。”
陰無生?
李純依和肖劍陽在警惕當中升起深深的疑惑,他們兩個人見識廣博,對云州地界上絕大部分有名有姓的武道家級別大高手的信息都知道一些,但是這個名字他們兩人卻從來都沒聽說過。
這個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難道真的像這個人所說,一直待在地宮,很少涉足外界?
“不過……”
緊接著,陰無生的話鋒一轉,呵呵笑道:
“兩位何必多此一問?畢竟你們馬上就要變成死人,知道了我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
“找死!”
“狂妄!”
轟的一聲!空氣被兩人的身形狠狠撞破,李純依和肖劍陽不再廢話,身影暴掠,撲擊而上!
這兩名真武道的中流砥柱,自年幼起習武,天賦過人,光環無數,二十多歲年紀輕輕就修煉到百日筑基的沖關階段,離武道家只差臨門一腳,不知道贏得了多少的贊譽。
他們的父輩個個都是武道家級別的高手,在武道有成以后就時常的給兩人喂招,在別的普通武者的眼里開啟人體第一個神藏的武道家也許高不可攀,但對于李純依和肖劍陽來說卻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