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著阿爾貝斯的時候,大司祭布魯姆向我們伸出援手。我以為自己被阿爾貝斯舍棄,于是聽從大司祭的建議,投身弗拉烏斯的信仰……我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救贖,但最后也只是成為被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且……他居然還對姐姐做出那種事情!”阿瑞莎的語氣透出強烈的憎惡,恨恨的咬著銀牙,似乎在懊悔沒有報復的機會。
“阿瑞莎……我已經沒事了,阿瑞莎。”阿芙拉依偎著男人,伸出一只手和妹妹相握。
“嗯,是的,姐姐。”阿瑞莎握住姐姐的手,聲音恢復到了先前的溫柔。
就這樣,姐妹倆手牽著手,隔著男人互相凝望,一股說不出的溫馨氣氛在寒夜中彌散開來。另一方面,被這股氣息所包圍的戴楊卻陷入頗為尷尬的境地——兩對溫暖的羽翼,一前一后隔絕了嚴寒。在觸感柔軟的羽被中,他的右手被阿芙拉攬住,左手被阿瑞莎攬住,姐妹倆的手在他的胸前交握,宛如無形的枷鎖令他動彈不得。
戴楊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座橋梁,維系起姐妹倆一度失去的羈絆。雖然對于分配到這樣的角色很是無奈,但橫豎也沒有吃虧,也就樂得趁機享受下美玉在懷,左擁右抱的樂趣……
(嗯嗯,好大,修行武技的人果然還是與眾不同的呢……)
戴楊偷偷比較著從兩邊胳膊處傳來的壓迫感,只覺得阿芙拉這邊明顯是更勝一籌。
(不過,這邊的感覺也很好啊,又滑又嫩……)
借著從手背傳來的微妙觸感,戴楊悄悄分辨著姐妹倆的區別。比起修行磨練的阿芙拉來,阿瑞莎的肌膚要來得細膩不少。
那滑潤的觸感喚起男人不軌的心思,戴楊腦海里浮現出那雙修長玉腿互相交疊時的撩人光景,剎時間只覺得氣血翻騰,左手忍不住一動,卻碰到某個異常柔軟的地方。
“……呀”
阿瑞莎的嬌呼聲響起,戴楊的心臟也差點跟著蹦了出來。他膽顫心驚的瞟向妹妹,只見阿瑞莎媚眼如絲的橫了他一眼。戴楊嚇一跳的正要收回手,卻感到自己的手先是被握住,然后被悄悄引導到某處仿佛帶著些許濕氣的溫暖所在。
(喂喂,這……這難道是……)
戴楊的眼睛瞬間瞪到最大,只聽得阿瑞莎在耳邊又一聲喘氣,鼻血幾乎當場噴了出來。
“阿瑞莎?你不舒服嗎?”另一邊的阿芙拉聽到動靜,關切的問著。
“我沒事,姐姐。”阿瑞莎對緊張的某人眨眨眼睛,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回答著。“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我們不如早點休息吧?”
“嗯,好的。”阿芙拉點頭同意,然后猶豫了下,湊到男人耳邊小聲說了聲“晚安”。
“晚……晚安。”戴楊硬著頭皮回應著,左手卻陷在那處無法動彈。聽著那邊傳來的阿瑞莎的嬌笑聲,就算身處于溫暖羽被的包圍中,他亦無法肯定自己今晚能晚得安穩。
……
隨著烈日浮出地平線,煉獄的沙漠又再度恢復到白日的酷熱。
熊熊烈日把地面烤得滾燙,四周空氣隨處可見游絲飄蕩,就算再勇敢的冒險者也不會想在這種時刻踏上旅程,然而對戴楊來說,卻有著不得不頭頂烈日前進的理由——他是為救出忌妖而來,相比起月光朦朧的夜晚,日照充足的白天當然更有利于搜索目標的蹤跡。
再說,夜晚那種極度嚴寒的環境,也不見得就比白天的酷熱來得舒服。
阿芙拉和阿瑞莎有著神力的庇護,無論嚴寒酷暑對她們都無損分毫,然而對于血肉之軀的黑發青年來說,經過昨日和今日的暴曬,身體已處于接近脫水的邊緣。戴楊用些許的唾液濕潤了下干裂的嘴唇,一邊眺望著遠方,一邊向旁邊的阿瑞莎問著。
“話說,我們昨天宰了那麼多看守,弗拉烏斯不會管嗎?”
“不會。”阿瑞莎回答得倒是很快。“基本上來說,阿爾貝斯也好,弗拉烏斯也好,六柱神只在自己的神域中擁有絕對的權限,而我們的到來已令得此處煉獄與現世接壤。按照約定,弗拉烏斯是不能直接干涉現世演變的,當然阿爾貝斯也一樣。”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里只能靠自己麼……”戴楊苦笑了下,隨即注意到阿瑞莎的淡漠語氣。不管阿爾貝斯還是弗拉烏斯,似乎都沒抱多大的好感。而當他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時,阿瑞莎頓時在鼻梁刻出幾道皺紋,用明顯不滿的語氣回答著。
“昨晚我說過的。阿爾貝斯舍棄了我,弗拉烏斯利用了我……像這樣的神明,你覺得我會抱有敬意嗎?”
164 亞龍獸
身為風之圣靈的阿瑞莎,坦言對自己侍奉神明的不滿,令得戴楊一時間不禁愕然。然而聯想到不久前某位巫女亦曾拒絕執行神諭的事跡,似乎也是類似的情況。不知道該說阿爾貝斯對下屬過于縱容,還是這些女孩們的性格太強,反正戴楊也只能苦笑著接受下來。
“雖然嘛,阿爾貝斯最后還是救了姐姐,不過那也不代表著我必須感激他……”似乎想到這件事,阿瑞莎稍稍修正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