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比起阿爾貝斯來,我更感激的是另外一個人。”
“誰啊?”戴楊下意識的問著,誰知卻引來翼人妹妹的呆然目光。
“……你啊,難道一點自覺都沒有嗎?”阿瑞莎嘆息著問道。
“自覺?什麼自覺?”戴楊納悶著。
“就是,自己是很有魅力的男士的自覺。”
“……呃?”
也許是對男人而言最高等級的評價,從卡蘭妹妹的口里說出,戴楊的嘴凹成雞蛋大,一時間仿佛化為石像般呆站在原地。就在他忍不住懷疑起自己耳朵的時候,嘴唇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阿瑞拉擁抱著男人,輕舔著他的開裂嘴唇,并把一縷縷香津注入到那干涸的口腔里。
濕漉漉的深吻持繼了足足三分有余。在戴楊接近窒息的前一刻,阿瑞莎才依依不舍的放開男人,退后半步,輕舔著指尖的垂絲,露出心滿意足似的神情。
“你……你做什麼?”戴楊呆然的看著阿瑞莎,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依舊處于缺氧的眩暈中。
對于那近乎白癡的問題,阿瑞莎并沒有回答,只是嬌笑著把目光投向遠處的天空。戴楊下意識的隨著她望去,只見空中有一小黑點正在朝這邊飛來。黑影很快飛近了,戴楊這才看清那原來是前去探路的阿芙拉。
只見阿芙拉朝著兩人的位置直降下來,她的懷里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前面有綠洲。”落下來的阿芙拉,很高興的向戴楊報告著。“我裝了些水回來,給。”
阿芙拉把抱著的水罐遞了過來。水罐似乎是用葉子臨時編成的,雖然沿途漏出來不少,但依舊有著大半罐的容量。
看著罐里清澈見底的泉水,戴楊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表現出大丈夫的風范。
“你們先喝吧,剩下的給我。”
“這是姐姐為你取回來的,我可不敢掠美。”阿瑞莎輕笑著搖搖頭。“不用擔心我們,我和姐姐好歹也是擁有神格的圣靈,就算再怎麼炎熱也沒關系。但要是你因為脫水而暈倒的話,姐姐可是會心疼的。”
“阿……阿瑞莎!”阿芙拉一跺腳,做出要打人的模樣,阿瑞莎嬉笑著跑開。
“那,我不客氣了。”聽到阿瑞莎的說明,戴楊倒也不再客氣,捧著水罐咕噥噥的喝了起來。清涼的泉水順著咽喉流進干渴的身體,迅速充盈著衰弱的氣脈。戴楊一口氣把大半罐水喝了個干凈,然后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感覺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還想喝嗎?想喝的話,我再去取來。”旁邊的阿芙拉殷勤的問著。
“夠了,已經很夠了。”戴楊拍拍被撐圓的肚子,想起正事來。“說起來,結果怎麼樣?有發現嗎?”
“咦?啊啊,是忌妖的事……”阿芙拉愣了下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摸著臉頰,回應著戴楊。“我從空中沿途仔細搜索,到綠洲為止,并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倒是……途中發現一處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嗯,那里撒布著許多沙蟲的尸骸。”
“……會不會是我們昨天干的?”戴楊仔細確認著。按照阿瑞莎的解釋,煉獄實際上是一處無限循環的閉鎖空間,因此他們今天走的路,也極可能是昨天走過的那條。
“不是。”阿芙拉搖搖頭。“有的沙蟲被撕得粉碎,看上去更像是某種兇暴巨獸的杰作。”
“喂喂,這里還有比沙蟲更兇暴的巨獸嗎?”戴楊聞言皺起眉頭,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隨即作出決定。“好,反正呆在這里也無濟于事,我們就先去看看再說。”
……
在阿芙拉的引領下,戴楊等人朝著沙蟲尸骸的地方前進。途中持繼搜索著四周,可是除了零星遭遇到幾次沙蟲的攻擊外,再沒有遇上任何活物。就這樣走了大約兩個多時辰,戴楊等人來到阿芙拉說的地方。
那是一處聳立在煉獄沙漠中的山谷,山谷并不算大,然而四周卻被嶁峋怪石所包圍,形成一處天然的守護屏障。戴楊攀著怪石費力進到山谷里面,伴隨著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幕慘禍的現場呈現在眼前。
只見小小的山谷中到處橫列著沙蟲的尸骸,有的沙蟲被咬掉半身,有的沙蟲被撕成兩段。戴楊一路走來,幾乎沒看到一具完整的沙蟲尸骸——就像阿芙拉說的那樣,眼前充滿暴力和血腥的破壞現場,毫無疑問是某種兇獸的杰作。而除了大堆的沙蟲尸骸外,戴楊還發現不少被踩碎的小沙蟲和許多被打破的卵狀物,這引起他的推測。
“……看起來,這里應該是沙蟲巢穴。”
戴楊踢倒一枚破卵,破卵倒在地上,濃稠的汁液和著尚未成型的沙蟲幼體傾倒了出去。
看著沙蟲幼體在地上抽搐,阿瑞莎驚呼一聲,當下躲到男人的背后。透過一層薄紗的緊密貼合,戴楊感到那曲線玲瓏的嬌軀在微微顫抖著。
“也就說,有人破壞了這里?”阿芙拉倒是完全沒受影響,皺眉朝四周打量著。
“這些沙蟲是弗拉烏斯安排的煉獄看守,既然如此,下手的就不可能是弗拉烏斯一方……這樣想來,唯一的可能是被囚禁在煉獄中的犯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