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密斯抓著卷軸的手白白的,指節之間更是啪啦啪啦地作響,最后,其實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扎密斯連手指頭也無論地松開了些,認命一般地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花賞說道:“你還是回來了。”
對于扎密斯的反應,花賞感到有點詫異,還有他說話的語氣,怎麼聽都像是那種深閨怨婦一般,配合著扎密斯那副剽悍的身形,花賞渾身像是被冷風吹過一般,疙瘩疙瘩的。
不過這種感覺花賞并沒有維持多久,眼下,花賞馬上就把一封信交到了扎密斯手上,神情有點凝重地說道:“你馬上把它交給李若羅亞,用最快的度。”
出乎花賞意料的是,扎密斯幾乎是用一種謙卑的神情接過了信,并且低著頭,退出了房間,就像一個仆人一般地恭敬。
這到奇了,扎密斯今天的表現和之前的可以說是兩個人一般,那種馴服的表情是很難裝出來的。花賞前生有很多的小弟,對于這種察言觀色的本領不少。
難道扎密斯遇到了什麼事情,把腦袋撞逗了?只是此時,任他花賞如何地聰明,也不會想到李若羅亞是真的把扎密斯如同草芥一般地拋給了他,而且促使扎密斯任命的還是因為珂斯麗的到來。
很快,扎密斯就去而復返。他靜靜地站到了花賞的身前,如同最忠心的仆人一般地低著頭等候自己主人的吩咐。
“這幾天有生過什麼事情嗎?”花賞也就是隨口問問而已,很快他就接著要去別的地方,才問起了最近的狀況,得到更多的信息。
扎密斯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徑自地走到書桌后的墻壁上,把那副巨大的畫像移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花賞瞇著眼睛看著扎密斯的動作,看著他從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個小方盒,也沒有再次把暗格關上,雙手攻擊把盒子遞到花賞的面前。盒子之上還擺放著一根卷的密實的古樸卷軸。
“這些是什麼?”
“盒子里面,是二少爺給你找的東西。”扎密斯此時臉色有點掙扎的味道,最后還是艱難地開口說道:“至于這個卷軸…是我的本命血契。他讓我交個您的。”
花賞的眼睛睜得大了些,對于本命血契他并不陌生。早在為了能夠控制群龍社那幫牛鬼蛇神的時候,他就惡補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本命血契說白了就是永久的奴隸烙印,只要持有了這東西,扎密斯就算是任由花賞驅使。哪怕是讓他去殺死李若羅亞,甚至是自殺,礙于契約的力量,他也不得不遵從。當然,假如他自己就想要求死得話,又另當別論。
花賞有兩個疑問。李若羅亞這麼大方送出這個卷軸,就是擺明了要把這個勢力白送給他。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的話,誰也不會相信。只是他的用意到底何在?難道真的是會為了那個飄渺的合約?
要不是就是花賞本身有他值得投資的東西?還有得就是,扎密斯大可不必把這東西交到他的手上,難道還有人會把得到的自由親自拋棄,寧愿受制于人麼?花賞面色古怪地看著扎密斯,這人不會是受虐狂,腦殘的吧?
不過看著扎密斯此時恭敬得快要成妖孽的樣子,花賞已經信了幾分。無論怎樣,手頭上的這份血契可是一件好東西。要知道,扎密斯除了手下小弟很多以外,他本身也是一個六階的狂戰士。比起綜合實力來,也不算差了。
只是收下了扎密斯,那麼,欠李若羅亞的人情可就大了。雖然說雙方有著非正式的協議,但是以后的事情誰會曉得呢?
花賞現,他有點看不清李若羅亞,并且開始忌憚起來,一個可以大方如此的人,要不是根本不在乎,那麼這人肯定就是一個暗藏起來的梟雄。
“好吧,扎密斯,我承認你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不過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和你說的。告訴我,你手下有沒有李若羅亞所不知道的人手?”花賞猶如一個君王一般地看著扎密斯,雙眼出攝人的光芒,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高,只是因為那多年以來,坐在高位上而形成的勢。
“有,一個在外地注冊的三級傭兵團。要是需要的話,一天就可以到這里。”扎密斯稍稍看了看珂斯麗,咬咬牙繼續說道:“他們大多是狂戰士,現任的團長是我的一個表弟。”
三級傭兵團,按照大6上的劃分,已經不弱了,至少也在一百人以上。一百個狂戰士,在某些時候,甚至可以沖垮一隊精裝的重裝騎士千人隊。
花賞的臉色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笑容,在珂斯麗古怪的眼神之中,已經把原本的計劃做了些更改。花賞隨后說道:“很好!我現在就需要他們。”
“還有一件事情。
最快在今晚,奧卡特城就會迎來一次強大的獸潮攻擊,而且還是獸人帝國在背后推動的。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會想到以后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