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幾米尼!”中年人的升調提高了些,熟悉他的人會知道,這個時候的中年人,已經怒了。
“你應該就是基克琺了吧?”就在中年人怒氣顯現的時候,一把聲音極端不協調地打亂了中年人接下來的行動。
帶著疑惑,中年人看視線移到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模樣,而這樣出色的人物并沒有出現在中年人的記憶之中。
“你又是誰?”
“我嗎?”花賞頂著基克琺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嘛…當然是來對付你的人。”隨即,花賞手向前揮去。
“動手吧。”
百多名的狂戰士猙獰一聲,無懼對面是他們十倍人數的敵人沖向前來,他們多是孔泉赤手,但是就是這樣的簡單,才能把那股原始的暴亂之氣展露無遺。
基克琺似乎并不把這百來個的大漢看在眼中,雙眼怒極轉向了平靜,淡淡地說道:“屠盡他們!”身后的五百重裝劍士動作整一,揮劍直指夜空,蕭殺之氣并不弱于狂戰士多少。經年的捕獵行動,讓他們的劍飽飲了不知道多少異族人的鮮血,鐵腥味混合著淡淡的血氣,那凌厲的殺意幾乎要凝固空氣一般。
花賞心中暗嘆,好一隊鐵血的人馬,可惜了,既然選擇了與之為敵,再多的贊賞也不過蒼白無力,只為接下來的殺戮點綴色彩而已。
“珂斯麗,那個劍士就交給你了。”
珂斯麗用力地點點頭,深深地看了花賞一眼之后就從巴多拉獸身上跳下,直接闖進了地下交戰的雙方,如同火焰一般的長,飄飛著如同火舞的精靈一般,她的腳跟點著大地,想著那個劍士直奔而去,拳套上的利刃劃出十字光芒,她此時是一個為戰而生的女神。
那個被惡魔獸控制住的劍士幾米尼也加入了戰圈,不過此時他的長劍卻是對著昔日的同伴,而痛飲的也是曾經好友的血液。
在巴多拉獸上,花賞漠然地看著地下戰斗的人,似乎是毫無關心這些人的生死一樣,他高高地站著,生出了一種倉廩之上的感覺,如同是能夠主宰一切的主。前世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花賞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興奮的感覺。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花賞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后勺,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他又回來就不好了。”
花賞笑了笑,笑意好像已經驅除了一些東西,于那晴朗的夜空下,臨視著地上平靜站著的基克琺,忽然從衣兜之中出去了一個小巧的袋子,扔了過去。
自袋子之中,基克琺取出了一條樸實的項鏈,上邊似乎還殘留著一些讓基克琺留念的味道。
“這是…”基克琺頓時抬起了頭,看著星子繁雜的夜空里,笑意正濃的花賞,竟是在也不能夠平靜了。
“說,你到底把他怎樣了!你要是敢傷害他的話,不管你是誰,我也要殺你直下九層地獄,不得生!”基克琺的牙齒咬得很緊,似乎要把自己牙齒也咬碎一般。
“想知道的話,跟我來吧!”花賞丟下這句,頭偏向秘谷的深處,巴多拉獸立馬就震動著翅膀,轉飛過去。
“學者獸!”花賞低聲地呼喚道,學者獸自然地走向前來,苦笑著說道:“說吧,戰斗可不要依賴我。”
花賞很是直接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去殺敵,不過珂斯麗的安全你的給我注意好!要是她有一分一毫的傷害的話,你這輩子也不要想再離開數碼空間!”說完,花賞的眼睛對準著學者獸的臉部位置,就像要把他學士帽底下的雙眼看穿一般。
“好吧,我經理就是了。我的主人。”學者獸無奈地說道,手上書本上的書頁無風自動,一頁頁地飄飛出來,在他的身前,排成了一條階梯。
“這樣也好,這麼多人戰斗,應該會有狂戰士死亡的吧。那麼收集樣本的事情……”學者獸嘴角處得意地形成了一個弧度,不驚不慌地自白紙階梯走了下去。
地下的基克琺一步不離地追趕著巴多拉獸,他的度極快,就算是面對著飛行能力極好的巴多拉獸也絲毫不落下風。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他們就飆出了千米之遠。花賞指了指前方一處平坦的草地,說道:“就在那兒吧。距離應該足夠了。”
一千米,唯有在距離狂戰士千米以外的地方,進化出來的黑獅獸才會受到花賞的控制,而當這個時候,也是此時此刻花賞的最強時間,擁有十二分鐘高達八階職業者實力的時間。
基克琺也從不遠處猛地一跳,把身體停止在距離花賞十米外的地方,滿臉不耐煩地說道:“說吧,你把我引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假如你想用我兒子來要挾我的話,我承認,你成功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
“有一個女人。”花賞拍了怕身邊的巴多拉獸,示意它高飛在天空之中,“她說想要你的命。”
“哼,你廢話太多了!既然有人雇用你,那好,她給你多少我出雙倍的價錢。只要你把我兒子放回來,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當做是一次惡作劇,從此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