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中靜謐一片,淡淡地彌漫著女人的體香,透過了帳篷的厚布,火光照入,溫婉迷人的睡姿臉容似乎能夠讓所有的壓力也溫柔起來,花賞坐到了角落之中,靜靜地看著她們,忽然出現了一絲的感動。
或許自己唯一的追求就只是這些而已。
花賞正在沉思之中,忽然聽見了西莉婭那溫柔至極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傾訴心聲一般:“小弟,你又出去了?”
西莉婭的眼睛很涼,燦若星子,讓靜謐的帳篷之中更添了幾分的柔和,眼上的睫毛好看地一抖一抖的,花賞不僅迷醉了起來,下意思地拉著西莉婭的芊白玉手,手很柔,只是在指間的位置出現了一些手繭,讓這美絕人寰的手多了一絲的瑕疵,花賞愛憐地在西莉婭的手背上輕輕地揉動著,更愿意這手是帶著飾,而不是一把長劍。
西莉婭的臉上爬出來了一點的分紅,像是在享受花賞的摩挲,手指很輕地晃動著,當花賞的手指在指間的厚繭出來回劃動著的時候,西莉婭心中沒有來的一陣心慌,她想要抽回這手,似乎并不愿意讓花賞繼續在此停留。
花賞稍微用了點力,更加抓緊一些,更加把西莉婭摟入了懷中,靜謐之中能夠聽見兩顆跳動的心臟,它們的頻率漸漸地融合在一次,在也分不開來。
他吻上了她。
她的吻柔軟,冰涼,膩若凝脂,一種莫有名狀的醉意滲入了他的唇,他的心,他的魂。
……
恐懼大草原,橫在獸人帝國與法斯特帝國的另一道大自然的天然屏障,這里生長的植物繁雜,多有能夠隱藏在暗處獵殺食物的魔性植物。
這里從來都是寂靜一片,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園,埋藏了許多貪婪的枯骨,還有泛著鐵銹幽光的斷裂武器。
這里是人煙絕跡的地方,更是眾神光輝說照耀不到的地方,在恐懼大草原的更加深處的地方,已經少有生物逗留,幾名強大之極的魔獸劃分開各自的統領區域,互不相反,它們的領地之間隱約能夠圍成一個圓,只有極少數的魔獸知道,這個圓同一地被劃成了禁區,凡是無知穿入者都會受到無情的滅殺。
所以,大概也只有這幾個地域的王者魔獸能夠知道,在禁區之中不是更加恐怖的地帶,而是一個散著寧靜柔和氣息的樹園。
基諾的腳步不自已地放慢了許多,似乎在害怕驚動什麼一般,他本可以不用行走,只是心情的悸動讓他不得不靠這種方式來平靜自己。
走入這樹園之中,他會偶爾的駐足停留,輕輕地摸上一顆果樹的樹干,樹干之上隱約還能夠看見一道道的劃痕,這是他數過的日子,五十年來,一萬八千多個日日夜夜,就有著一萬八千道的劃痕,在這個樹園之中,許許多多的樹干之上。
來到了樹園的中心之處,這里蓋著一間平凡至極的兩層小屋,基諾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直接地躍上了二樓,就從那陽臺前走入,離開的這段時間,臺前的花朵依舊的美麗,他走入了里面,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冰冷無比的世界。
房間之中像是北國,唯有白色和白色冰冷的霧氣,基諾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房間之中的唯一之中,唯一的一幅透明的水晶棺。
她如花朵一般的嬌柔,在這冰冷的房間之中給了基諾唯一一點的暖意和悲戚,光輝圣殿的圣女躺在水晶棺之中,極地的溫度還有基諾從深海之中獵殺的圣域魔獸——冰玲龍的腦髓能夠讓她的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不會衰老,陷入了漫無邊際的沉眠之中。
基諾地手輕輕地按著水晶棺的棺面,讓它消失,讓它再也也該不足女人微弱得不可聞的生命氣息,他俯下了身,在那還殘留著溫軟的嘴唇之上停留了許久許久。
基諾心醉了,一萬八千個的日日夜夜,只因為這一雙溫軟的嘴唇才能夠讓他不再瘋狂,或許說是瘋狂之中的唯一清醒,冰雪鬼族的天才依然記得,他第一次的吻同樣是在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里面,那一次,她俘虜了他的傲慢的心,他也愿意為他不找張開獠牙,自愿守護著她。
也記得,也是這張嘴唇,在最后的一刻,帶著鮮血吻上了自己,吻住了時間,讓他這些年來,刻出了一萬八千道的劃痕,
記憶像是碎片,映照著玻璃般的琉璃色彩,救贖之鐲被緩緩地戴在她的手腕之處,基諾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一般,抓著這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之處,深深地看著女人那依舊溫軟的嘴唇。
救贖之鐲的光輝緩緩地蔓延在女人的身體之中,讓冰封了的花朵再次融化出了生機,基諾更加平靜地感受著額頭上的手變得更加的柔軟,他以無所求,他在期待而已。
這是一雙散著迷惘的深藍色的眼眸,眼皮眨了幾次,終于在清醒之后看見了那個他,那個最后吻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