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花賞對著西莉婭問道。
她想了一下,說:“季連娜的分析自然是正確的,不過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對于皇帝來說,我這個團長的位置不過是一個符號,更重要的還是我背后的老師。只要我留在極西一天,而老師有沒有點頭的話,皇帝根本就不會動手……倒是其它的大臣和家族們就難說,畢竟我們可以明著抵擋,可是暗處的攻擊手段實在是太多,防不勝防。況且極西的人口多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難保我們內部就不會出現問題。”
“等等。”季連娜似乎撲捉到了一些信息,她從花賞的話中似乎看到了這個少年與皇室之間出現了一絲的裂痕,她心中一驚,試探著問道:“那非爾,你忽然要西莉婭辭退職務,到底是為了什麼?”
花賞的眼睛很輕地瞇了一下,說道:“我只要我在意的人,都留在我身邊而已,不要想得太多了。”
“好吧,等帝都的事情結束了之后,西莉婭你就按我的去做,我們都回去,沒有必要的話,極西會是一個很好的家。”
西莉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無論如何,花賞所說的,一直都是她想要的東西,不再分開,似乎就是她一直以來所努力要得到的東西。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遠遠越自己的力量,想到這,西莉婭的眼神再次的柔和起來,靜靜地看著花賞。
珂斯麗已經在他們談論之中睡著了,對于這些她一直不感興趣。女狂戰士的思維很簡單,留在花賞的身邊,他需要的時候可以為他戰斗,平靜地時候做回一個溫柔的妻子,她相信他的男人,相信他會滿足自己一點的愿望。
呼呼的氣息自然而甜美,看著香甜入睡的珂斯麗,幾人的心中不禁溫和了些,晚風吹入了車廂之中,從另一邊吹出,晃動了布簾之后,不留一點痕跡地消散。
一路無話,這一行人在既定的時間內,開始可以眺望達戛納城那象征者帝國勇武之力的巨大開國皇帝的雕塑。這個高舉著利劍的初代君王,眼睛微微地看向天穹的遠方,在那天之上是無窮的虛空,而他所要看到的,似乎還要更遠一些,那虛空之后的,會是什麼?
這段時間之中,花賞的完全體數碼獸收服計劃被那一半的平等的概率所打敗了,自菲利斯獸之后,再也沒有召喚出一個完全體的數碼獸來,就連成熟期的也不多見過個,甚至還出現了讓花賞哭笑不得的數碼蛋。
花賞搖頭自嘲了一下,運氣這種東西果然是最虛無縹緲的事情,看來想要用隨機召喚之中方式來填充自己的寵物空間之中那些空缺,還是一個無了期的任務。
這是一個和煦午后的晚晴,無風而顯得平靜,開敞的車廂在四匹風云獸的拉扯下,緩緩地來到帝國初代皇帝的雕像之下,不遠處正是那鑲嵌著無數強力防御魔法的城墻,如同兇獸利口一般的眾多巨大恢宏的城門,還有數目眾多的魔導晶炮,護城河環繞而過,閃爍著動人的落日光輝,只是花賞知道,到了必要的時候,這跳河會成為最嗜血的魔水,吞噬所有具有野性的人。
十幾名的騎士扈從護送著車廂緩緩地接近達戛納城的主城門,二十米寬的巨大石板吊橋足夠讓他們有了僅守的空間,而這對比于來往的車隊來說,不過平淡至極。
尼古拉斯領著一行人緩緩地來到城門口的檢察處,正要上前打通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遲疑了一下,這人怎麼會出現。而那人隨即對他招起了手,溫和的笑容在落日的余暉下顯得那麼的唯美。
尼古拉斯不再猶豫,翻身下來,走到車廂的窗邊,低聲地說道:“少爺,七皇子在門外了。”
花賞從車廂之中做出,落日下的俊美青年如同一幅油畫般,一如他所堅持的美學那般,普米修羅選著站立的位置顯得那麼的偏遠,可有讓人不可忽視,華麗的貴族服飾重能夠在他的身上穿出一種異樣的色彩,如同這黃昏出現的第一顆星子。
“真是意外,我本以為最快也要幾天之后才打算去見上你一面的。”花賞淡笑著說道。
普米修羅也笑了,落日下的笑容顯得有點靦腆,更像是鄰家的男孩,可這笑容之中卻隱藏著黑夜的暗和一顆狂熱的心。
“我想也是,不夠皇宮之中太過于無聊,你知道,我們總有辦法知道你的位置。怎樣?我猜你這次回來,是不打算回去路易家住的吧,到我的別墅如何,這幾天陪陪我。小蟲,先不要急著回答,我們先敘敘舊,說說話。”
花賞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點下了最后一點的落日光暈,黑夜徹底地降臨在達戛納城,時如水,年華過去,轉眼瞬間已是兩載春秋。
第二卷 楽園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游戲
華燈初啟,達戛納城的街道上是人潮涌動,帝國初代皇帝的雕像即使是在夜里也顯得如初的輝煌和胸圍,雕像底座的魔法陣散著華麗的色彩,徹底地把這位帝皇的形象照亮在夜幕之下,居民能夠看見的,永遠是他持劍的背影,筆直,偉岸,看不見頭的深邃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