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昨晚才回來的,三少爺在外邊的一間小旅館之中休息,今日一早弗雷德大人就前期迎接,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人回來,聽說三少爺并沒有回來居住的打算。”
“哦?”修澤爾眼眉一挑,合上了公文,沉吟了一下才問道:“他不會來了?變聰明了不少啊。”
“無論三少爺變成怎樣,也無法與您比較的。”心腹這時候悄悄地拍了個馬匹。
修澤爾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隨即喝上了一口茶,道:“你去準備一下,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這個弟弟了。”
修澤爾看了看心腹的,道:“還有什麼事情?”
心腹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少爺,我想您現在過去看三少爺的話,并不太合適的。”
“說。”
“少爺,據說……大小姐也在那里。”
“砰!!”
修澤爾剩下的昂貴椅子忽然爆裂開來,紛飛的木屑打在了下人的臉上,他不閃不避,任由激飛而出的木屑在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你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怕了那個女人?”修澤爾淡淡地說道。
“不,少爺我不是……只是那個女人太霸道了一點,少爺您沒有必要與她一般見識。”心腹手下跪倒在地,陣陣地起抖來,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主子起怒來是多麼的恐怖,他的語氣越是平淡,則是代表他的怒火燃燒得正旺。
“滾!”
這心腹才如獲大赦一般,急忙忙地小跑而出,在他將要開門的時候,修澤爾忽然又喊住了他。
“回來,我要去見他。”修澤爾平靜地說道:“另外,在我回來以前,把這椅子換了。”
“是……”
……
……
極西,維達小鎮的某個角落之中,永遠一身白袍,帽子能夠完全遮蓋臉容的人影踏著某種軌跡的腳步,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緩緩地走著。
忽然,遠處閃來了一陣金色的光芒,同樣一身潔白的長袍人影,在空間搖晃地瞬間,已經來到了學者獸的面前。看著默默地走動著的學者獸,神圣天使獸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個樣子已經好幾天了。”
學者獸一如的沉默,更像是進入了自我的世界,完全沒有在意神圣天使獸的存在,自顧的踏著腳步,越來越快。
神圣天使獸……嗯,在神官形態之后花賞為他取了另一個名字——圣天。圣天神官,作為綠海之城,革命軍所建立的唯一城市的天使教堂之中的唯一一位神官,他在這段時間之中學會了如何聆聽,也自然學會了等待。
圣天的耐性極好,他在半空之中站立,一直默默地看著學者獸的動作,這樣的事情他每天都會做一次,他身邊圍繞的金色光芒日漸顯得耀眼,似要刺破天穹一般,背著雙手,圣天已經有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圣顏,如太陽,如光。
忽然,在某一次的地方,學者獸驚呼一聲,頓足搖頭,點頭,狀若瘋狂,他手中的厚皮書無風自動,快地翻開,散著潔白如雪的光澤,像是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傳入了地下,拉扯著。
一塊巨大無比的碑牌自地上緩緩地騰升出來,一點一點的,即將要沒過了學者獸的帽子,不久,碑牌已經升上了半空,圣天正好能夠與之平視。
他感到了一種恒久蒼涼的氣息,似有無數的靈魂在碑牌之中吶喊著,恍惚之間,圣天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好比天穹下榻,喘不過氣來。
學者獸已經不知道何時升到了碑牌的面前,他的手緩緩地撫摸著碑牌上的文字,虔誠如同天使教堂之中的忠實信徒一般。
久久地注視與沉吟,學者獸已經不知道保持了這個動作多長的時間,日落月升,已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學者獸不知疲倦地沉浸其中。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
圣天第八天來到之后,忽然看見了學者獸帽子地下似乎有了一點的濕潤,他聽見了他沙啞的聲音,低沉,蒼白,“原來是這樣!一百零八塊的碑牌,除了這塊,全部上面的文字都是亂碼!只有這個才是解讀的方法!”
一百零七章的書頁在學者獸的面前開始飄飛,選擇成為了一道白色的旋風,他置身其中,偶爾抓來了幾章細讀,又看了看最后的一塊碑牌。
半空之中出現了文字,一個個地從一百零七張的書頁之中飄離出來,如同生命旺盛的螢火蟲,自由并循著某個軌跡在飛舞,最后定格在學者獸的面前。
無數的文字重新組合成為了一副巨大的圖案,那些古怪的文字呈現在藍天之下,如同天穹的語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不僅是坐標,而且還是大門!真正的門!”學者獸癲狂地笑著,高亮得能夠散播的很遠很遠……
第二卷 楽園 第二百四十二章 騎士
達戛納城的東區大街上,是所有平民以及一些破落貴族居住的地方。這里的物價并不高昂,只屬于平凡人的世界,熙熙攘攘,顯得無比的喧鬧,如同市場的世界,人言很多,藏不住任何一只的老鼠。
背后別著深紅色長鞭的嬌俏女子緊鎖起了眉頭,在這間不知名的糖果店之中已經徘徊了許久的時間,五顏六色的糖果自由地擺放在櫥窗之中,除了她,還有許多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