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自災難日之后就一直擺在帝都民眾面前的皇子殿下,此時的樣子累的夠嗆得了。
“為什麼?”普米修羅從開始到現在才出口說話,而這也是他從那天開始第一次見到了花賞。
“什麼為什麼?”花賞抿了一口幻果酒。
“為什麼是我?”普米修羅的聲音大了一點,道:“從那天之后,父皇一直不出,而皇師大人居然要我出面來維持災難之后的事情……還有就是,你為什麼要我繼承這個帝王之位?”
“這樣不好?”
“不好。”普米修羅搖搖頭,緩聲說道:“小蟲,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我對這種權利根本就不敢興趣。”
他也不提破滅魔龍獸殺了埃洛克的事情,那是他的老師,而他也越看不透這個昔日的好友。
“沒興趣,不代表你不可以。”花賞淡淡地說道:“你該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和皇師之間的協議,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在考慮另外的人,要麼你當了這個帝皇,要麼我殺了卡拉斯十三世,你自己選擇。”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普米修羅大聲地吼道。
“我想是的。”花賞毫不退讓地看著普米修羅,道:“是不是感到非常的不甘心?”
“你說了?”普米修羅的臉色隱隱帶有一點的煞氣,冷笑一聲說道:“任誰被人想布偶一樣擺布的話,恐怕也開行不起來吧?”
“所以你不像成為布偶,所以我是你要擁有自己的力量,讓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力量。想要自由的話,你只能夠選著這條路。”
“小蟲,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麼?”普米修羅不甘地低聲說了一句:“那麼就請你放過我吧,不一定要我,皇室能夠繼承帝位的不止我一個……”
花賞擺擺手,讓普米修羅停下了話,插口說道:“可是也只有你才是我最熟悉的,而對我來說,也只有你的可塑性是最高的。”
“你把我當什麼了?”普米修羅大力一拍那石桌,咬牙說道。
“正如你之前所說的,任人擺布的布偶。”花賞不咸不淡地說道。
普米修羅的臉色從紅到青,到了白,才變得頹然的樣子。
“所以你現在可以恨我了,假如你想報復我的話,就更應該接受這個帝王之位,你還有可能向我起反抗。”
“開什麼玩笑?”普米修羅不屑地說道:“連皇師大人也敗在你手中,你以為我憑什麼和你斗?”
花賞輕笑一聲,道:“以后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明白?你看我,在幾年以前會擁有這份實力麼?”
花賞的眼中冒出了一陣精光,似乎帶有無限的誘惑一樣地說道:“再說,你成為了帝王之后,會馬上擁有許多的權利,即使是推翻了卡拉斯之前的一些決定也可以,皇師會挺你,知道我的人,也會知道我站在你的身后……比如說你現在就可以推翻一些,關于皇室成員婚事的問題。”
普米修羅的心狠狠地跳動了兩下,似乎無力在抵抗花賞的誘惑一樣,或者說是這誘惑的其中一點。
“在考慮一下吧,普米。再說,我只要你現在當但這個帝位而已,并沒有說要你一直做下去的。”
“什麼意思?”普米修羅似乎想到了什麼。
“第一點,作為一個帝皇,你先要學會自己思考。”花賞伸出了一個手指說道。
普米修羅沉靜了下來,眼色之中那是不斷掙扎的色彩,良久之后,這位皇子殿下嘆了口氣,用最冷漠的語氣說道:“三年,我只答應你三年。”
花賞聳聳肩,道:“你喜歡。”
花賞為普米修羅添上了一倍酒,道:“難得你平靜了一天,不好好休息一下嗎?”
普米修羅一口飲盡,“今天,最后一天了,小蟲……”
未來的皇帝也知道,他和他之間,在也回復不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還有那一份的交情。
第二卷 楽園 第二百八十三章 雨
帝都在重建著,到處是那種一眼看去的,丑陋的房屋的初始結構,就像是一道道的疤痕,永遠記住。
這天的帝都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了,這為創傷過后的這片土地多添了幾分的悲涼。烏云,未雨……這天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這天,路人匆匆而過,那是帶著孩子領著救災物質回家的婦人,而男人們都加入到重建當中。
創傷是能夠消除,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達戛納城會恢復到往日的輝煌,災難過后的人,最擅長地就是在這段時間之中揮他們的智慧,尤其是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這種智慧會達到最高點。
這里隱藏在帝都,此時的某個偏遠的廢墟之中,這里,只有瓦礫和倒塌的房屋。而這里,今天來了一個帶著斗篷的高大身影,他轉挑這更加陰暗,也更多破損的地方走著。看那身材,這是個男的。
斗篷之中的男人迂回地在這廢墟之中繞了好一陣子,才在一間前生是大宅子的地址之中閃身而入,之后消失不見……這天,開始下雨了。
在這還完好地保存這的大宅子的地下室之中,只有最古老的魔獸油脂制造的油燈還在點燃這,此時圍坐在那簡陋的木桌子之中的,是另外的另個模樣平凡之極的男人,當這斗篷男走入了之后,一陣風吹來,燈火明滅不定,地下室之中頓時包圍這一種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