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阿呆每一次聽到都會感到心理面一陣的痛和彷徨,他很想去羅森深林,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
神殿晚上除了祈禱之外是不能夠留人的,也就是意味著吃飽了之后的阿呆這個晚上只能夠露宿在街頭,不過倒也無所謂,方正已經試過幾次了。
阿呆雖然很膽小,不過自己一個呆在寂靜地無人屋檐之下的時候到時不感覺害怕,他有一種安靜的感覺,似乎天生就十分喜歡黑夜——當然,要是聽不到一些看門獸類的叫吠聲的話會更好。
這里剛好是神殿后面的位置,阿呆正在靠著的屋檐的主人是鎮子上一名很虔誠的烏列特信徒,他有家室,不過卻是選著了自己一個人居住到這里,也因為這樣便宜了阿呆,因為神殿高塔上的那顆寶珠光芒的照耀范圍內溫度會高一些,從而免去了夜里的清涼。
這里的夜晚真的很靜,阿呆已經做起了夢來,呼呼聲打了無數,他夢見了一個女人,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唱著歌……
阿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他是凍醒過來的,溫暖的來源——神殿高塔的那顆寶珠的光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過去,烏黑的云朵之下如無用的石頭,阿呆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聽到了一把比夜里霧氣還要寒冷的笑聲。
冷笑……以及火光!
神殿內部忽然冒起了一把青幽色的大火,就在那高塔的位置,一瞬間就躥到了中間的位置,阿呆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那火已經快要躥到寶石的位置。
忽然又冒出來了一道強光,自寶石的位置,像水一般的灑了下來,頓時就把火焰給熄滅了過去,神殿那邊頓時就響起了許多的叫喊聲——其中就有那位快要晉升的神父,他的聲音最亮。
“攻擊!羅森深林的魔鬼來了!”
阿呆只聽到了這麼一句的話,盯眼一看,果然在高塔的旁邊飄著一個黑點,一個渾身在黑袍之中的人影凌空而立,抓了一個法杖,上面還有一點的火星在跳躍。阿呆不知為何隔了這麼遠他也能夠看得清——他總是能夠看到很遠的東西。
“他就是那個邪惡的巫師?”阿呆滿臉的敬畏之色,隨后加了一句:“我會是他的兒子?”
這是鎮民的傳言,當然對阿呆來說可能是唯一的真相,他只好留著,用自己那不可思議地視力尋找,那巫師到底和自己有沒有想象的地方。聽說巫師有一頭白的,不過這個位置卻是看不到。
阿呆慢慢地向著神殿的位置移動過去。
巫師再次的用法杖點起了一把大火,這次攻擊的對象卻不是那鑲嵌著寶石的高塔,反而是另一個位置,那個暴起了強光熄滅火焰的位置。
一把大劍,帶著燦爛的光芒,如太陽,從虛空之中伸了出來,靜夜的空中忽然看到了一道龐大的劍影,把火焰斬開。
阿呆已經來到了現場,當然依照他的個性,這會是一個很安全和隱秘的地方——金色太陽神雕像的基座下面,蹲著。
阿呆剛好看見了那把劍的主人,和巫師一樣自用地附在半空之中的騎士!只是比起阿呆見過的鎮子神殿里面的那些榮耀騎士不同,這騎士身上的鎧甲更為炫目,散著太陽的光澤。
冷冰冰地聲音來自于巫師:“哦?聽說神殿派來了幾個的太陽騎士,我本以為還要再等一點時間的。”
“對于異教徒,我們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騎士的聲音很低沉,似乎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分不清男女,而他頭上也帶著面具,更加雌雄不辨。
“呵呵,我記得兩年前也有一個年輕的太陽騎士闖進了我的地方,我倒是沒有殺她,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有沒有解開那個詛咒?我可比較關心這個。”巫師冷冷地笑道。
“你!該死!褻瀆太陽騎士的異教徒,我今天變將你審判!”騎士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是把女聲,這次阿呆聽清楚了。
“原來是你啊…怪不得了,我還以為神殿的人效率提高了……你一直留在這里吧?傷好了?那麼詛咒也解開了?”巫師饒有興致地說道。
劈頭就迎來了一道金色的斬擊,在烏列特的神力加持之下劍芒閃閃生輝!
巫師升起了一道青色的火墻,與劍芒同時化為了虛無,“你倒是進步了不少,烏列特的神力還在,那麼你是選著了自己的信仰了吧。”
“我殺了你!”騎士的背后展開了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翅膀,急地向著巫師的位置激射而去,手中的長劍燦爛,照明了大半個天空。
“可悲啊,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可悲,就像是牲口一樣被人家圈養著也不知道!”巫師說了一句,不偏不倚地使著法杖和騎士的長劍磕了一下,出金石之聲。
阿呆以為巫師會受傷了,因為聽說做法師的身子也比較弱,可是實際卻是,那騎士反而被巫師一擊給打下了地面,狠狠地砸出了一個大坑,就在他的面前,那個烏列特的雕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