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法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整裝待的麝人箭手,心里的不安反而讓這些異香參雜得越的濃郁起來。
“麝人箭手的箭能夠射出很遠,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比得起狂戰士的標槍投射。”或許是這些香氣刺激沖淡了空氣之中的酒香,讓大白胡子從中嗅到了一點別的東西,他這時候猛地站起了身來,大喊道:“標槍準備!”
“起!”
“放!!”
一輪上萬根的上好鋼鐵打造的重型標槍投射,頓時就要遮蔽了半邊的天空,烈日之下閃動著鋼鐵的光澤。麝人箭手這是卻是同時高舉了長弓,動作整齊如同機械一樣,弓弦來動并且彈出,出了齊鳴之聲,就見不比重型標槍要少多少的利箭沖向長空。
顯然,麝人箭手的箭法是遠遠比起狂戰士的這種重力投射要精湛得多,大白胡子哈了一口氣,眼看著萬根的標槍被輕易的擊落,又狂灌了一碗酒水,鼻孔處呼呼地出氣,臉色紅得嚇人。
此時獸人軍隊的后方之中,在臨時架起的主將臺之中,一個有著一頭燦爛金的青年十分愜意地笑了起來,他的背后有著一條灰白色的尾巴,耳朵細而尖長,卻沒有狼族沃爾夫的那種顯眼的長牙,那麼就只有一個種族能夠有此特征——狐族福克斯。
只是他的眼睛卻是藍色的,并不是狐族福克斯的一雙深紅之眼。
“呵呵,對面的那位老爺子現在會不會正在氣頭之上呢。”男青年換了個姿勢,慵懶地挨在這張覆蓋著豪華皮草的床椅之上,笑得十分的燦爛。
“戈藍大人,尤里卡蘭斯一定不會猜到您的意圖的。”說話的是一名狼族沃爾夫,身穿湛藍盔甲,頭頂三星戰盔,這邊是獸人軍階中偏將的標志。
“或許吧。”青年懶懶地應道:“狂戰士已經守衛在多羅卡峽谷千年已久,那麼就證明他們有可取的地方,要不然的話,為什麼這數百年來獸人帝國東征都沒有成功過?難道獸人帝國之中就全部都是沒有腦子的野獸?”
狼族偏將的臉色有點難看,也有點難堪,他低下了頭,目光仿佛要刺穿這高臺的地板。
戈藍這是輕搖了下頭,“所以永遠也不要小看你的敵人,再說狂戰士只是打開法斯特帝國的第一扇門而已,即使打開了,我們還要面對法斯特帝國數百萬的精兵,還有號稱大6最強軍團的龍戰騎士團。”
“大人您教訓的是,小的以后會謹記的。”狼族沃爾夫偏將此時抬頭,白色的眼珠子毫無焦點,顯然沒有把這話記在心中。
“時間差不多了,讓獅虎兩族的重裝團把麝人箭手切換下來,狂戰士團里面魔法師配置其實不算多,所以獅虎兩族足夠讓他們吃上一頓的苦頭。”此時的戈藍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一枚黑色古樸的戒指,吩咐了下去。
狼族沃爾夫連忙翻身下臺,年輕的統帥這時候才笑嘴自語:“第一個,李若羅亞……”
…….
“團長大人,那些麝人士兵被撤走了。”卡西法皺眉說道:“他們這是在干什麼,難道只是為了顯擺?”
“天知道。”大白胡子不滿地嘀咕著,“不過把獅虎兩族換上來,看來是打算要進攻了……嗯,卡西法讓那重裝騎士團的人補在狂戰士的兩側和后面,防止他們打破缺口沖了進來。”
“領命。”副官也疾馳而去,大白胡子這時候又安坐起來,自個兒地喝起悶酒來,礙于自己已經晉級的事情,他現在不能夠親自上陣斬殺敵人,總讓這位狂戰士的老大十分的不自在,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當日那位天罰者出現的情形,大白胡子還是記憶猶新。雖然聽說過極西的戰況,連至尊者也有參與之下天罰者也沒有出現過,但是在沒有得到確實的情報只是,這條歷史的不成文規矩還是懸掛在所有圣域強者頭上的一把利刃。
一切就按著之前的模式展著,獅虎兩族在獸化之后擁有了強大的個體實力,或許還不能夠被狂戰士相比,但是數量卻彌補了這個不足。攻的一方顯得困難,而守的一方也不見得輕松。
“大概又是一場沒完沒了的吧?”尤里卡蘭斯看了看變得暗沉的天,似乎要下雨了。
麝人箭手的箭是催命的,假如不是因為狂戰士最新配置了從奧卡特城運來來的全新裝備的話,恐怕在麝人神箭的壓制下,獅虎一族真的是要添上一雙無敵的翅膀。
風吹塵揚,空氣之中有股潮濕的味道,似乎還帶有一點的異味……不是麝人的那種體香,而是另一種的味道……一種難聞的味道。
忽然之間,從奧卡特城調動而來的重裝騎士團之內出現了許多的騷亂,自于強壯風云獸的悲鳴之聲一下子竟是蓋過了前方的殺戮之聲,一只又一只地風云獸跪倒在地上,而后伴隨著一個個鮮血淋漓的騎士頭顱落地。
一道道的身影從地底之下躥了出來,他們紛紛手持著一把短刀,刀刀致命,在從地上突破出來的瞬間就收割去一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