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同樣是候選者,為什麼他會比我出色!不,甚至不是出色,而是完全地凌駕,從達戛納城的劇變開始,他就一直的壓在我的頭上!到底,這是!為!什!麼!”
米修斯的身體依然挺拔,十分刺眼地停留在李若羅亞的面前,只聽到魁梧的大漢淡淡地說道:“我想你現在需要冷靜。過度的情緒變化并不能夠帶給你足夠的智慧來應付接下來所生的事情。”
“我想不僅僅是我,即使是峽谷對面的那個狐族福克斯大概也會這樣。因為沒有人在感受到這股如天地傾塌一樣的壓力的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李若羅亞苦聲地說道:“真是可笑,一場注定失敗的試煉,我竟然還傾注了無數的心血……他現在一定會在恥笑我的天真了吧。”
米修斯忽然轉過了身,在李若羅亞的眼前筆直地走出了大廳,只留下了冷淡的話語:“我給你冷靜的空間,明天之后,我希望看見的是以前那自信的你。”
“自信?”李若羅亞抓緊了自己的頭。
……
蘭度基爾斯的分身有點悶苦地看著另一面雙子監天之中的景象。這已經是他他開原本監視的大6的半年之后。
對于天罰者來說,半年不過彈指揮去,時間對于他們毫無意義。只是蘭度基爾斯忽然現這半年是他一生之中度過的最快的。
那漫天的彩色星塵之光,不僅照耀了多羅卡峽谷的夜空,即使通過了監天的鏡面,依然閃閃生輝,而這變化,無論蘭度基爾斯如何地調整監天的亮度功能葉無法改變。
芭芭拉坐在了蘭度基爾斯的旁邊,同樣的巨大莊嚴的寶座之上,女天罰者的背后自然地伸展開一雙彩色的翅膀,加上了她那標準的精靈的外貌,假若花賞在這的話,定然會認出這是彩虹精靈——與精靈女王同樣的種族。
兩個天罰者一語不地看著監天之中的影響,直到鳳凰獸的身影逐漸變淡消失為止,盡頭一轉,有著一頭白的極西領主的相貌便被放大了幾倍,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雖然我不清楚你,或者你們到底是誰,不過這樣監視別人,不覺得很沒有禮貌麼?”看著放大了幾倍的眼睛,芭芭拉忽然輕聲地說道。
“什麼?”蘭度基爾斯如夢初醒般的問道:“我說芭芭拉,你剛才的是?”
“這個人類的話,我只是把它復述一遍而已。”芭芭拉緩緩地收攏了背后的彩虹之翼,無比慵懶地靠在寶座的軟墊之上,輕撓了幾下絲,吐氣說道:“蘭度,你給我的驚喜是在是太大了。”
蘭度基爾斯擺了一下手,那監天的上的影響頓時就變成了漆黑,才道:“不僅是你,他給我的驚喜同樣的大。監天的功能你我都清楚,那麼既然那非爾能夠感應到它的存在的話,相信他消失了這半年的時間之中一定在某個空間得到了改變……至少他本質上已經接近了我們。”
“別忘了還有那個魔獸。”芭芭拉提醒說道:“好像是叫做鳳凰獸的吧?現在的你這個分身可不要讓它給滅了。”
“老實說,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他身邊總會出現許多神秘而強大的魔獸。
按他的話來說,這種實力的質變叫做進化……可是,歷史上有那個魔獸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半載之中連續的進化?從圣域不到,一直飆升到現在可以影響到監天的能力。而且,似乎在他的背后,還隱藏著些什麼……”蘭度基爾斯一直記著那道彩色之門背后的極大阻力,即使是自己的意念也不能夠伸入一點的神秘地帶。
芭芭拉揉動著自己的長,柔軟的絲在指尖曲起了動人的弧度,絕美的臉上掛滿了戲謔,“不過,蘭度你有沒有想過,他會報復你?畢竟我從你那面鏡子共享過來的東西分析過,這個人類可是相當的記仇的。”
蘭度基爾斯努了努嘴,道:“檢測只是我的職責而已,況且我也沒有無聊的觀看別人的私生活,所以還不至于讓他徹底地反感的。再說無論未來我們以何種方式見面,他必須要站在我們的陣型之中。”
芭芭拉吐氣如蘭,“你很自信嘛。”
蘭度基爾斯搖搖頭,道:“不是自信,因為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因為他殺過了真正神靈的殘魂,從而留下了殞神者的烙印。”蘭度基爾斯伸了伸懶腰,恢復了慵懶的樣子,瞇眼笑道:“他不可能在紀元日降臨的時候拒絕我們,除非他想獨自面對整個諸神世界的追殺。”
“蘭度。”芭芭拉看著這自信的同伴,道:“或許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這個人類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能夠打破你自信的人。”
“誰?”
“蒼,王。”
蘭度基爾斯睜眼看著了這位美麗至極的彩虹精靈,后者也一眼不眨地看著他,時間靜靜流去,他們似乎已經失去了談論的興趣。
蘭度基爾斯忽然閉起了眼睛,芭芭拉也跟著。女天罰者的宮殿頓時變成了漆黑,這次,就連監天也不再顯示任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