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何易的別墅一個房間里,滿臉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看看貼墻的書架,陶叔也在一旁沙發上坐著。
“陶叔,少爺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都快等了五個小時了。”郝峰用暴躁的語氣問道。
“你別轉悠了,少爺這幾個月天天如此,馬上就出來了,你先別急。”陶叔有些無奈,這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還不急,都快火燒眉毛了,你把書架的機關打開,我去密室找少爺去。”
“少爺天天這時候閉關打坐,受不得打擾,還特別吩咐的。”
別墅地下密室內,一股冰寒的氣流充斥著整個房間,何易猛地吸了口氣,那寒氣流頓時被吸入體內,過了一會才緩緩收功,走出密室。
兩人正說著,書架發出輕微的聲音從中間分開緩緩劃向兩邊,何易一走出來就看見郝峰,說道:“你干什麼來了?”
郝峰一看到何易,就急聲道:“少爺,你可出來了,地下拍賣行讓警方給端了。”陶叔識趣的走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何易原本心情挺好,聽了這話頓時沉下臉,地下拍賣行是自己收入來源之一,手下控制一大批倒賣、走私文物和盜墓的人,還有一些個人、團伙也把文物低價出手,通過他們,低價收購文物,然后在地下拍賣行銷贓,所得利潤很豐厚。
“今天下午兩點正開著拍賣會,突然大隊警察武警來了,事先也沒聽到風聲,把四周全部包圍住,我趕緊疏散人員從秘密出口出去,沒想到也讓人堵住了,我看事情不好,就從通風管道逃了出來。”郝峰話說的是又急又快,說完滿腦門子是汗水。
何易越聽臉色越沉,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問道:“事前一點消息也沒得到?”
“哪有啊,公安來的時候,警笛都沒響,放風的兄弟們全被抓了。”
“那秘密出口平時都沒用過,就幾個人知道,這次怎麼就這麼準讓人給堵住了,看來是有人告密。”又問道:“查沒查出來警方是誰帶的隊?王局長那怎麼說?”
“王局長一個月前就調走了,新上任的是京里下調的,聽說有些背景,剛才打聽到這次行動領隊是個副局長,也是新上任的。”
郝峰說的有些口干,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然后又說道:“拍賣行的人全部抓起來了,連參加拍賣的人也都牽連進去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這是有人眼紅了,***,稍一不注意保準出事兒,我這才閑了幾個月的時間!”何易雙眉皺了起來,在印堂中間形成一條深深的懸針紋痕。
在一分析,這些年控制了地下文物近一半生意,把這門生意經營的不說是固若金湯,也算的是銅墻鐵壁了。
古都盜墓的,販賣文物的銷贓的等等,多不勝數,文物和公安部門也是管理不過來,再說了,自從兩年前站穩了腳跟,沒少回饋社會,算是積德行善了。
各個部門都打點好了,特別固執的官員也是力不從心,就睜只眼睛閉只眼睛,畢竟自己干還能捐出來一部分,新上任的官員,有上面壓著自己也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本地就這幾個團伙,也是同樣生意,這些年也干了不少殺雞儆猴的事,手段他們都清楚,也不能干出來這樣的事。
自己雖然有能力全部控制住,也沒有把這塊蛋糕全吃了,還剩下另一半呢,除非是外來人員參與了進來,和本地人勾結在一起,要不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是不敢,何易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看看人能不能保釋出來,凡是你認為有關的,你給我挨個查,同行就是冤家,保不準就在背后捅刀子,還有那個新上任的局長,找人去探探底,這幫人是***活膩味了。”何易越說聲音越冷,雙眸中散發濃烈的殺機,直視著郝峰。
郝峰頓時一哆嗦,感覺周圍空氣變寒,頭皮開始發麻,知道是殺氣刺激的,不敢看他的眼睛,這時候要是看他眼睛自己保準兒掉頭就跑。
根據以往的教訓,不看他,就是一巴掌扇過來。就得盯著他的鼻子看,自己就不會太難堪,但越看身上的熱汗就變成冷汗,撲棱棱的向下掉。
何易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進屋來一人,三十左右歲的樣子,相貌是普普通通,一點不打眼,面無表情。
何易說道:“易東,你一會協助郝峰,跟他辦事。”
易東一看何易眼神,表情了有點變化,說道:“是,少爺。”
何易揮揮手打發兩人走了,坐在沙發上,沉思起來。
“這次行動看來只是針對拍賣行,想把它搞挎,到現在還沒動自己,也沒什麼多大的事,但也不能便宜別人。按照以往的交易量來看,損失能達到兩億元,還好平時防范措施嚴格,沒有出太大漏洞。”
“經營這玩意就是操心,以后練功哪有這些時間,積財千萬,不如薄技在身。功夫高了還是干些無本買賣快些。”
“這托家帶口子的,還有公司產業、財務、重要物品,處理什麼事情都有顧慮,不像是前些年那麼肆無忌憚了,什麼時候能煉制出來乾坤袋,一袋在手,也不用天天把家里防范這麼嚴了……”想著想著何易作出一番決定,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挨個吩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