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收回目光,走出屋外,游目四顧,天地細微的物質展現在眼前,更加玄妙了。
腦內清涼如水,古井不波,一陣陣感悟隨之而來,又是一個新的層次,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都能隨風而去。
神念一動,周圍空氣陡然沉重,猶如抽盡了一般,聚成一點,向前一甩,嗖!一道看不見的風刃貼地劃過幾十米,在土地上劃出一道裂痕。
何易又施展一些新學會的法術,內視一下體內金丹,現在是初級狀態,還沒有成熟,得多養幾天,讓它慢慢變化,適應一下環境,然后在一舉開通大周天。
經過剛才激發,它變得有些活潑,外圍飄散一絲絲火氣,這就是煉出金丹的最大變化——三昧真火,何為三昧?君火、臣火、民火,分屬心、腎、丹田,為神、精、氣,三者聚而為火,散而為氣。
此火可燃萬物,對付有元神之人猶為有效,但沒修煉到一定火候也是白費,現在是不用想了。
元神飛行絕跡,能聚能散,一般法寶傷不了,自己現在能用的就是太陰聚魂幡,里面幾千陰魂齊出,不知道是什麼效果,但屬于是見光死類型。
除了自身功力以外,這法寶太重要了,要是老老實實不招災惹禍安心修煉,不起爭端,倒是沒什麼。
但自己注定了不是那種能安心修煉處處忍讓之人,還是得煉制幾個正經八百的法寶才是。
一想起法寶,何易伸手拍拍腦袋,卻想起來一事,在三惡門洞里挖的那顆猶如人形的小樹差點忘了。
從乾坤袋里取出那個玉瓶,手一劃拉,小樹由小至大的飛了出來,立在地上,幾天不見,樹干和枝條有些萎靡,猶如一個少女生病的姿態,楚楚可憐。
放在乾坤袋里面和外界的氣息都隔離了,沒有得到充足的養分。
何易有些左右為難,沒有好的地點栽植,放在家里不安全,這小樹現在雖說看不出來什麼,但三惡把它栽在一個石室里面,肯定是珍貴異常。
還是隨身帶著吧,沒事放它出來透透氣,右手拿瓶,左手動了幾下,小樹頓時由大變小被吸進其中。
何易抖出血玉環布置一個陣法,汲取些乙木靈氣灌入玉瓶內,先補充一下,以后再說,收一揮,玉瓶消失不見。
何易嘴角上翹笑了笑,這次圍剿三惡門只有自己占到了便宜,還漲了不少見識,可以說是小有收獲。
至于巴山等人,管他們死是不死,什麼事情都有特處抵擋,和自己也扯不上關系。
“人御劍,劍載人,試試御劍飛行的滋味。”何易在身上施展個障眼法,然后拿出赤血幽冥劍,輸入真氣,頓時青光熒熒,劍尖處吞吐著罡氣,凝而不散。
神念注入飛劍,人身和劍身形成一種特殊的聯系,猶如劍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延伸,奇妙異常。
何易腳向上空虛踏,頓時青光一閃,飛劍出現在腳下,神念一轉,右手捏劍訣,凌空一劃,嗖!飛劍頓時飚射出去。
強烈的勁風阻力吹何易都有些睜不開眼睛,身體左搖右晃,不好控制,在體外布上一層真氣罩,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
所住的別墅區已是一個小黑點,巍巍南嶺,猶如一條巨龍東西橫臥,周南山被一層冰雪覆蓋,就像在眼前,鳥覽大好河山,只覺天地之大,什麼地方都可去得。
云霧撲打在臉上,有些潮濕,隨后就被風吹干,不知不覺越飛越高,蒼穹的罡風也隨之劇烈起來。
真氣罩被吹得快速縮減,何易一看只能飛到如此高度了,畢竟是血肉之軀,不能和鋼鐵之物相比,除非煉制護身法寶,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御劍飛回別墅,洗漱一下,然后換了身衣服,大吃一頓藥膳,把這七天的營養都補回來。
剛吃完飯,手機響了,接起來卻是特處來的電話,讓一會兒去一趟,也沒說什麼事情。
何易來到特處,只覺今天氣氛有些不一樣,有人愁有人喜,但看到自己不管是認識與否,都很熱情,主動打招呼,有的還帶著巴結神色。
再看到年友林,他滿面春風,一點也看不出來受到打擊的表情,招呼何易落座,然后噓寒問暖起來,態度很熱情,又不失威嚴,何易也打蛇隨棍上,一陣攀談,兩人關系拉近不少,各有所獲。
反常必有事,果然正題來了。
只聽年友林對著何易嚴肅說道:“趙軍同志與兩位副獄長那天意外犧牲了,這幾天法獄內部體系不能正常運轉,部里老人沒有好的人選,正好你這幾個月成績突出,一直沒有安排職位,根據你的個人情況來看,還有是有些管理經驗的,所以在研討會上,我提議一下,部里經過研究,暫時決定讓你代理法獄的獄長,不知你能否勝任這個職位?”
何易心里很是詫異,終于明白先前眾人的態度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還以為能給安排個像秦彬那樣的職位,沒想到是法獄。
按理說這法獄是特處的重要部門,怎麼也輪不到自己頭上,不知道有什麼深意在其中,一邊腦內飛快運轉,一邊說道:“年部長,法獄的情況我都不了解,再說我功力低微,怕是不能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