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門主。”眾弟子齊聲答道,各個兩眼放光,像是聞到腥味的貓。然后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三角小旗,向頭頂虛空一扔,紅芒閃爍中,那小旗迎風便長,變成四人來高。
六十面黑桿紅面的大旗無風自動,天地刮起一陣大風,吹得颯颯作響,旗面抖動一番后,伸長不少,瞬間挨個纏繞在一起,面纏桿,桿連面,形成一個圓形,在空中不散不掉,就一個勁兒的盤旋,刮起的大風把四周云朵吹得四處零星飄散,頓時視野大闊露。
左冷秋對何易打了個招呼道:“勿兄請跟上。”
何易緊緊盯著那六十面大旗,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聞言點點頭,示意知道。
六十個天煞門弟子雙手結印,凌空虛畫,異口同聲喊出:“幽冥聚,天煞之旗,十常旗陣,結!”
喊完右手食指向下一指,嗖!十常旗陣卷起刺耳的呼嘯聲,瞬間破開云層,一沖直下,眾人也緊跟著下去。那六十面緊緊相連的大旗,聚成圓形,像是要把整個有別山都困在一起。
到山崖處,十常旗陣陡然一停,隨后變幻一下,發出更加刺耳的磨擦空氣聲,對準毒龍教四周邊緣地帶,嘶!嘶!瞬間沖下,那毒龍教的護山陣法在十常旗陣面前卻是不堪一擊,一沖就散,轟鳴聲中,下面升起幾十道五顏六色的光芒,不知是人還是法寶。
左冷秋見機,急忙掏出一團水銀似的黑色事物,軟綿綿一團,攤在手上,像布又像旗面。他右手把那東西向下一甩,眨眼間就變成一個巨大布狀東西,猶如絲綢般細膩,又如海中波濤般洶涌翻騰,蓋在十常旗陣上方,捂的嚴嚴實實。
只聽下面傳來一陣驚呼聲,隨后又是叫罵聲,其中有一人聲音最是燎亮,夾雜著滾滾怒氣道:“覆地魔紋布……十常旗陣!你是左冷秋!你娘的不講江湖道義,偷襲我教,算什麼做為!”
“屈玖老兒,告訴你家教主,因因果果報應不爽,今日特來鏟除你等,廢話少說,接陣吧!”左冷秋運真氣對下方喊道。
“天煞門一干小兒,你們聽好了,我家教主說了,只要你們今日速速退去,那就放過你們一馬,不然讓你們一干畜生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喊叫威脅聲。
“死到臨頭,還敢說如此大話,真不知你家教主霍元凱霍老毒物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其中天煞門的一個護法嘲諷喊道。
“啊……不好……他們把魔頭練成了!”驚呼聲。
“你媽的,怕個鳥,這魔頭血肉是大補之物,一會兒抓來正好祭煉我們的寶貝。”罵聲還夾雜貪婪。
就這幾句話功夫,那十常旗陣向外一頓,旗面像是有彈力,三展三縮,猶如拉皮筋一般,嗡嗡嗡聲傳遍眾人耳內,陡然聽到幾聲尖叫,十常旗陣與覆地魔紋布像個大蓋子,瘋狂變大,以雷霆萬鈞之勢,劃破空間,沖向崖底。
“鏘鏘鏘……”一連串聲音,那六十個旗桿插在毒龍教邊緣所在地,把中間所有建筑物都包圍起來,能有四百畝方圓。
六十名天煞門弟子不用左冷秋吩咐,一閃身就到了各自旗幟旁邊,與之相比猶如一只螞蟻,他們撤回腳下法寶,右手貼在黑桿上,左手凌空虛畫,口念咒語,忙活起來。
沒困在十常旗陣的毒龍教之人,能有三十之眾,一看這形勢,急忙祭出本身法寶就要攻擊天煞門眾弟子。
但隨著左冷秋向左右一揚頭,五個長老、十六個護法心神領會,沖向對方并且攔截住法寶,混戰在一起,不過都隱隱有章法的保護布陣的六十個弟子,讓其不受到傷害。
何易、十三衛還是保持那陣型與左冷秋降落在地,左冷秋右手閃出黑氣向地面上一揮,各種毒蟲蚊蟻死了個干凈,轉身對何易笑道:“勿兄,此時局面大好,咱倆在這兒偷閑一番,給他們略陣。”
他心里暗道:“這次攻打毒龍教可是做了萬全準備,要是再不成功那抹脖子死了算了。”
何易看向周圍,毒龍教這建教地點選得好,此地東西兩面是百丈懸崖,南北是兩處大裂口,不知通向何方,上空煞氣罩天,聚而不散,周圍陰風颯颯,無物自鳴,潮濕陰暗,一片愁云慘霧,正是那結煞之地,但就是不知源頭在哪。
四周毒蟲實在太多,地上漆黑瓦藍一片,怕是有劇毒在內,此處在周圍幾省都是少見之所,玩毒弄蠱的一般都在苗疆地區,這毒龍教也是有真本事在,要不然不能一直把持這塊險惡之地,今日雖然有準備但也不能小心大意。
聞言配合笑道:“貴門實力如此強大,對付毒龍教那是小菜一碟,原來我還想上去幫忙,現在看來卻是多此一舉了。”
左冷秋抖了抖袍服,略微感慨對何易說道:“這些布陣之旗,窮盡我門所有材料才煉成,奇重無比,特別是旗面,都是實體,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呵呵,待我施展法術,好讓勿兄看個真切。”
他說完右手在身前畫了個橢圓形的輪廓,張嘴噴出一口氣息,輪廓抖動兩下,中間形成一面水鏡,頓時十常旗陣里面的各個景象以離體方式顯現出來,還有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