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不動聲色的把天罡氣附于體表,心中厭煩情緒越加濃郁:“要不是看你有利用價值,非得打你個半死。”
他臉上肌肉抖動一下,開口說道:“今日是湊不齊了,還差一少部分,先給兩位前輩吧,剩下的……急也是急不來的。”
錢遠臉色緩了緩道:“那也好,先給我吧。”說罷就對何易伸出右手。
何易在乾坤袋里面早就把給兩人的材料分別裝置,神念透入進去,伸手在里面翻弄幾下,拿出個黃顏色的乾坤袋,打開袋口,嘩啦啦一聲,把材料倒在地上,說道:“前輩清點一下吧。”
錢遠右手凌空撥弄幾下,稍加滿意,一揮手,地上的材料懸空飄起,金光一閃,不見了蹤影。
“嗯,這次與上次的加起來能有七層了,剩下的三層你要盡快籌集。”
“那是自然。”何易看向翟永,笑呵呵道:“前輩是否知曉外面異寶出世的消息?”
翟永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回道:“這麼大的動靜,怎能不知,在這兒看的都清清楚楚。佩 佩貢獻”
何易轉身抬頭向東面看去,那道霞柱色彩變得稍稍濃郁,心思轉動一下,背對著兩人,笑呵呵道:“剛才年會倉促散場,太一、蜀山、丹劍青霞、青城、神霄等派全部前去,回來之時碰到好友,說是玄劍、無極、逍遙、乾陽、靈寶等派也出動不少人,此番修真界可是熱鬧了。”神念升到空中觀察兩人神情變化。
翟永、錢遠兩人一聽到乾陽兩字,面色陡然一變,互對視一眼,露出焦急之色。
何易看到后頓生疑心,這兩人露出懼、恨兩色有心可原,但焦急之色從何而來?
翟永臉色變幻一下,說道:“是熱鬧了……何獄長請先回去,這些材料我倆要擺弄擺弄。”
何易轉過身來,點頭道:“好,煩勞兩位前輩多費心了,告辭。”抱拳點了幾下,轉身離開。
錢遠等何易走了,一揮手,陣法啟動。
何易急匆匆的回到住所,神念透入乾坤副令,窺視在陣中的兩人。
翟永、錢遠兩人在陣中的各自表情暴露無疑,錢遠拿出乾坤袋把材料倒出來,急聲問道:“快看看這些夠不夠,能否煉成。”
翟永神快速清點一下,說道:“夠了,加上這些,怎麼也能保持十天時間。”
錢遠面色一喜,卻又在地上走來走去,擔心地道:“這可如何是好?乾陽派也去了,到時我倆前去,距離這麼近,要是被乾陽鏡發現,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翟永皺著眉道:“不足為慮,只要快速進入陣中怎麼也能抵擋一下,沒想到時隔五年就暴露出來,沒料到啊,沒料到。佩 佩貢獻”
錢遠也皺眉道:“里面也不知是什麼樣子了,咱倆即使去了也不一定能取出來。”
翟永道:“天算不如人算,現在就怕乾陽派等人知道這是那寶貝藏身所在,到時全派齊齊出動,五五之數啊。”
錢遠嘆氣道:“唉……只定是有人進去過,要不也不能露出動靜。”
翟永忽然面色大變:“不好!那處通道要是讓人進去,咱倆幾年前的那番布置怕是全白費了,里面的異獸要是出來……靠我倆人是對付不了啊。”
錢遠怒道:“那日我就說把這小子的乾坤袋給搶來,你百般阻撓,這可好,耽誤了這麼多天,終于出了變故。”
翟永指著錢遠喝道:“怨我?這是法獄,不是外面,要是搶了,那小子還不和你玩兒命,你當他這獄長是白干的?外面護陣是死的不成?”
錢遠被說的啞口
也知道是這麼回事兒,想的太簡單了。
他一跺腳,震得地面顫動,恨聲道:“這小王八羔子,要是早日把材料交給我倆,何苦左右為難,現在煉制也來不及了。”
沉默一陣兒,又道:“要是破陣之人誤打誤撞下……把里面的哪些異獸給清除,那我倆進去可是游刃有余了。”
翟永點頭道:“說的有理,現在趕得就是時間,我倆煉完后前去,也不能無故失蹤,怎麼也得和獄里打個招呼。不如這樣……把何易拖下水,透露一點秘密讓他知道,讓他和我倆一起前去,一是有個照應,二是身份好掩飾,到最后真要是把那寶貝取出來,海闊天空,隨便處置他。”
翟永接著說道:“就怕他拖了咱倆的后腿,這人事后也不能殺掉,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要真把他殺了,事后出了變故,我倆到哪里去躲?還得靠這大陣啊。”
錢遠一拍手,贊同道:“好,這小子雖然修為短淺,但能在我倆威壓之下不動聲色,看來是有點兒道行,就這麼定了,此次前去要是失敗,也好有個說詞。”
翟永手拿著乾坤袋,嗯了一聲,說道:“咱倆現在就開始煉制,爭取明日煉完。”
不提兩人煉制法寶,單說何易聽完兩人說話,若有所悟,心道:“果然有貓膩,剛來法獄之時兩人說的寶貝怕就是今日異寶出世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法寶,這樣厲害,這兩人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
“按翟永所說的幾年前的那番布置,看來他倆是早就進去過,但是沒有成功,里面還有異獸,是什麼異獸?兩個老家伙要把自己拖下水,那就陪他倆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