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珊一聽慘叫聲音,心霎時繃緊,神念急忙一掃,王凡猶如一具干尸般躺在地上,皮膚慘白,沒有絲毫血色,抽縮成一堆老褶,眸光渙散,只剩下了一口氣。
忽然百十個陰魂撲食而上,幾個纏繞其三魂七魄就被吞噬一空,隨著何易指揮全都陰魂撲向江平珊。
江平珊這一分神,給了陰魂可稱之機,全都飛仆而上,與其斗在一起,沒有遁出元神。
何易沒了劍光纏繞,霎時騰出身來,劍光一閃,對著江平珊也纏了過去,一時間殺的難解難分。
“這幫廢物!”何易暫不管玄渾神幕,右手太陰聚魂幡向旁一揮,微風起處,眾陰魂退后,張牙舞爪的在江平珊頭頂盤旋,隨時待命。
何易左手劍指抖動幾下,飛劍一頓,橫向飄浮,迅疾對著江平珊舞成的劍幕連連刺擊。
叮叮當當響起了一陣脆響,爆出燦爛的火星,卻是想要以點破面攻破對方劍幕,讓眾陰魂有機可乘。
江平珊俏臉煞白,香汗淋漓,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剛才被陰魂沖擊知其可怖,尖嘯的聲音猶如魔音灌腦,擾亂心神,體內元神蠢蠢欲出。
她想起師門長輩的囑咐,又急又驚又怕,這麼多陰魂能被對方隨意指揮,可見對方是精心祭煉之物,不然怎能隨意指使,靈活異常。
幾千陰魂就是幾千條人命,可想而知對方犯下的殺孽,用滔天兩字都不為過,這麼厲害只定是左道巨孽。再看賀平天被紅云包裹,怕也是兇多吉少,越發擔憂害怕。
玄渾神幕忽然飄起,聚縮成一團,轉而又要飛仆江平珊。
賀平天猶如干尸般癱軟在地上,頭頂冒出一股白氣,瞬間濃郁,向上一飄,附在飛劍之上,嗖的一聲刺在玄天神幕之上,卻軟滑不著力,滑向一邊,落了個空。
玄渾神幕猶如活物一般,知道有人攻擊,血色煙云一抖,向后反蓋而去,快速之極,霎時把賀平天的元神與飛劍包裹在一起。
只見玄渾神幕外面一個個尖刺向外扎,卻穿破不透,它忽而膨脹忽而縮小,柔軟堅韌之極。
江平珊心神不寧,看這情況,與兩人也是初識,平時沒有交集,那
過厲害,站著不動就以一敵三。還殺死了王古寒,I內,怕是也如那般狀況。
此時再不逃走,怕是來不及了,此念一升,斗志頓減,劍光一頓,被何易攻破。霎時眾陰魂從四面八方齊齊而上。生死搏殺哪容的辦點分神,純粹給敵方可乘之機,江平珊一下就后悔萬分。
“只要給自己機會,遁出元神,哪怕對方在利害,也能逃走,這可怎麼辦呀?”
江平珊焦急萬分,運使的劍光也越發凌亂,不成章法。偶爾斬殺幾個,但陰魂數目實在太多,只要有個空隙就會一撲而上,牽連體內元神,耳膜轟隆隆作響,腦內還起昏眩之念。
此時玄渾神幕外表變成一個長條,似劍般的形狀,忽然散開,何易聽得清楚,響起金屬與石巖碰撞的聲音。
他神念快速一掃,果然賀平天的寶劍落地,元神消失,玄渾神幕抖動幾下,紅光大盛,向空中一抖,平展開來,范圍已經達到兩丈大小,轉而對著江平珊撲去。
江平珊霎時大驚,被陰魂纏體好說,但是被這東西裹住,還有先前兩個例子躺在地上,必死無疑。
眼看眾陰魂又撤走,滿目紅光,頓時飛快的變出一個小小玉劍,喀嚓一聲捏碎,一物對著玄渾神幕沖去。
江平珊卻把握這難得時機,對著洞口就沖去,但聽砰的一聲,一個大印堵在洞前。她身體頓時撞在上面,彈在地上,腦袋嗡的一聲,后面的玄渾神幕一溜煙撲將上來,包裹住她。
玄渾神幕剛要吸血,忽然一顫,意猶未盡的飄離起來,回落在何易手上。
同時一口飛劍橫架在江平珊粉頸處,森寒金鐵的氣息直逼她皮膚上。霎時江平珊一動不敢動,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看著何易滿眼是恐懼之色,體內陣陣不適一波波傳來。
剛才那東西一包裹住自己,就感覺到惡心,血液翻滾,要被吸離體內,各種念頭也隨之而來,看向對方那骷髏干尸也似的嘴巴,在這陰森森的洞內,大是瘆人,越發害怕,她有些哆嗦的開口道:“你……你要……怎麼樣?”
何易在玄渾神幕撲過去之時,就感變了主意。
一是要把對方留下性命,具體打探一下消息;二是萬一發生了變故,自己控制不了,可以拿她做個人質;三是身體不便,缺個人伺候;
這三個念頭一起,就試探用神念控制玄渾神幕,把它收回,沒想到一下成功,心中大喜,連忙把飛劍架在對方脖子上,驅使陰魂飄浮在對方身體上方一尺處,一有不對,就要辣手摧花。
“不要妄動,本人好說話,手里的法寶可不是吃素的。”何易首次開口,聲音沙啞難聽之極。
江平珊勉強鎮定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算計我們?”
“你們無緣無故打攪我練功,還用施展辣手,怪得誰來,不說這些,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只要答應我幾個條件,就可活命,其余沒有廢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