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火龍肆虐,緊貼皮膚之外的玄天神幕像是怕極,來回抖動,一個勁兒的要向體內鉆。
何易施展法力勉力抵住,但盤龍金柱猶如失控一般,敵我不分,連祭煉之人也要灼上一灼,弄得何易頭疼萬分。
何易知道現在只要把玄渾神幕一撤,自己定然被其反噬而死,灰飛煙滅。
他心中沒害怕之色,反而怒氣滾滾。自打兩月前出法獄之后,未曾有過一件順心之事,一波接一波,一件連一件。
雖然寶貝俱收囊中,但是沒有省心之寶,全都厲害之極,祭煉許久還是不妥。
那火焰乃為地火,何易相信憑原先法力能抵抗一些時間。但是細看金柱發出火焰又似是而非,心思電轉之下,發現卻是那無數篆字在作怪。
一想也是,自得到金柱后,也多番研究,它刀槍不損,神念透入通明一片,沒有絲毫異狀,只當是一塊不明材質金屬雕制而成。
后來兩次顫動,龍眼內煙云流轉,才發現玄機。又在地底侵入太極八卦圖中,巨龍魂魄凝聚,墻壁篆字飄出,幻入柱中,才發生種種后續變化。
可謂一波三折,四起六落,七上八下。其中不明不白之處也是參悟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方能知其中玄妙。
但是現如今這陣法不受控制,掌握不了,陣陣火焰灼燒,幻出無窮變化,神念透之不出,施展法力擊打在四周,無聲無息,如石牛入海。
他心中卻明白八根金柱前后相隔不足十丈。還好火龍受心頭之血點滴,沒有圍攻自己,不然早已死掉。
向四面八方飛去,也是不通,碰壁就會有滔天火焰襲體,比之厲害兩倍,越發控制不住玄渾神幕。
何易心中大為悔恨,哪想到這金柱一經催化祭煉,不受控制,但為時已晚,只能尋找對策。不管不顧凌空盤坐,一邊抵住玄渾神幕,一邊心思電轉。
片刻后,在乾坤袋內取出那顆蛟龍為之拼命的珠子,差點忘卻,此番才想起,蛟龍既有異舉,此珠定有玄機。
但見那珠子有何易手部拳頭大小,內里煙云流轉,外層霧氣繚繞,寒氣森森,觸手冰涼徹骨,把四周一尺之內火氣逼散一空。
它像是受火氣激發,散出寒氣更加濃郁,與火氣對抗,但收效甚微,只能維持一尺之內不被焰火侵襲。
“果然有效。”何易一看大喜,轉而皺眉,此珠為冰寒屬性,雖然能克制火氣,但范圍只有一尺,沒有經過祭煉,只是對外界環境的自然反應罷了,自己周身都護之不了,看來還得另想它法。
片刻后,此珠懸在何易身前一尺之處,正好與他嘴處平齊。寒霧觸在嘴邊,何易緩緩吸了一口氣,寒霧順著口腔進入肺腑,霎時如墜冰窖,比之那天罡氣更為寒冷。血液流轉不通,猶如要凝結一般。特別是體表散發出淡淡霧氣,把那玄渾神幕向外逼離。
持續兩刻鐘,何易才向外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卷于寶珠之上,片刻后再吸回口中,這一吐一吸就大有玄機在內。
寶珠散發出的寒霧進入何易體內,經過秘法催動,緩緩流于全身血脈,散于皮膚。
即使這樣,何易也是臉色發青,身體不自然顫抖,自百會穴升起淡淡白霧,被陣內火氣蒸發一空。那寶珠內寒霧猶如無窮無盡一般,何易自覺已是吸取不少,但還是不見減少,大為玄妙。
一個時辰后,何易撤回玄渾神幕收入乾坤袋內,獨自用肉身抵抗陣內焰火。
但見何易張嘴吸取寒氣,身上散出淡淡霧氣,受火
化于無形。就這樣吸入寒氣逼出體外,身體成為中I逐漸接受那特殊寒氣,再催動讓其發生細微變化,就能抗拒陣內焰火。
又持續半日之久,何易感覺吸取夠多,在陣內走了幾步,絲毫不懼焰火灼燒,才放心。
何易把珠子握在手里,觸手不如原來那般徹骨,暗道:“這物寒氣甚重,能逼離陣內火氣,一物克一物,玄渾神幕都抵擋不了火氣,怕是大有玄機在內,還是祭煉一番,以后用到之時,省得麻煩。”
他轉而盤膝虛坐,施展神祭大法祭煉。在陣內一晃過了三日,寶珠初步祭煉完成,與原先大是不同,整個珠子小了一圈,變成鵝蛋大小,珠外繚繞的霧氣收斂,通體青白,寒氣凝而不露,返璞歸真。
“寶珠,其屬乃寒,名為:寒靈珠。”何易右手虛晃,向前一指,寒靈珠滴溜溜轉了起來,倏然放出一蓬森寒霧氣,向各個角落飛旋而去,陣內火焰,俱被侵襲一空。
八條火龍陡然咆哮一聲,各自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白色透明火焰,如匹練一般追著寒靈珠。寒靈珠絲毫不懼,放出更多寒氣與其對持,兩氣景致交雜,甚是好看。
卻說何易一邊控制寒靈珠,一邊把神念大面積散開,觀察陣內變化,終于發現玄機所在。
那團團流轉的篆字何易原以為是護持陣法之用,但是神念整個散播開來,所看視角大是不同,四面八方俱收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