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妖人,廢話少說,我派弟子馬上就會追來,看你倆如何逃脫。”伍濤怒聲道。
忽然后面一個蒼老的的聲音模糊遠遠傳來:“……前面可是伍……濤道兄……貧道蜀山玄地……有事相商。”
“貧道玄劍楊中立……道兄留步……有事相商。”又是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貧道正是伍濤,但現在追擊仇家脫不開身,以后再談。”伍濤在前急聲答道。
“……我助道兄一臂之力。”一道劍光劃破天際自后方疾速而來,片刻功夫就超過翟永、錢遠兩人元神,掉轉劍尖,橫在兩人前方。
又是一道劍光自后方劃出尖銳的氣爆聲傳來,也堵住兩人去路。
翟永、錢遠急忙向南方投去,但兩道劍光飛行速度奇快,緊追在后,轉折幾下,幻出一片光影,又出現在兩人面前。
就這一耽誤功夫,被伍濤等人追上。兩人一聽玄地子與楊中立各自報名,霎時心中拔涼。這兩月以來狼狽逃竄,已是僥幸之極,乾陽派乃主修符錄門派,對于飛行之道鉆研不深,不然伍濤早已追趕上來。
可玄地子與楊中立乃劍仙一流,一身神通全在本命飛劍之上,運使出來快速絕倫,都已通靈,碰到兩人飛劍阻攔,那是絕無幸理。
伍濤在后追來,揚手祭出一張符紙,迎風便長,霎時變成一張長三丈寬兩丈光芒閃爍的金符,抖動幾下,無數精妙玄奧的篆文顯現,,對著兩人就貼了過去。
兩人駭然失色,又向北邊逃去,但兩道劍光劃了個彎,又飛襲而至,幻出萬千劍影,形成一片光幕,逼得兩人又向它方逃竄。
但那金符閃爍著篆文早已發出,迎頭而至,霎時兩人被擊中,篆文嗡嗡閃動之際,一溜一溜對著兩人纏繞起來,猶如繩索一般。
伍濤一招手,金符裹著兩人飛回來,右手一把抓住。正好玄地子、楊中立與呂靜芙在后面趕來,兩人各自收回飛劍。
伍濤留下兩行淚水,仰天悲嘯,大喝道:“蒼天有眼,讓這倆妖人逍遙五年,終于落入我手,殺子之仇,明日就報,我兒!你地下有知,終可瞑目!”感人肺腑,聽的周圍人心情沉重。
玄地子勉強一笑,道:“道兄擒獲仇人,可喜可賀。”
伍濤對兩人感激道:“多謝兩位道友相助,請受伍某一拜。”說完就要彎腰抱拳行禮。
“不可,不可。”玄地子緊忙上前拉住他,不讓其拜下去,說道:“道友不可,此乃小事一樁,貧道也是有事相求,不然今日不會尋來。”
伍濤沒拜成,就疑惑道:“道兄何事?盡管言語,只要貧道能辦,必不推辭。”
玄地子娓娓道來:“前幾日愛徒遭遇不測,趕到事發地點,人蹤俱無。后來請無極派長老傅守真拿鎮派之寶——剎那寶鏡收集仇人氣息,但是那處地點貧道一時悲怒,損毀不少,導致剎那寶鏡看不真切。傅道兄說是貴派鎮派之寶乾陽鏡能憑借氣息追查到其人所在地點,所以想請道友施法,幫我們找尋兩人,這是那仇家氣息與丹劍青霞派弟子氣息,不知道兄能否答應?”
何易一聽駭然,冷汗淋漓,還好當日走得早,不然早就被兩人堵住了,這收集氣息法寶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伍濤平復一下氣息,答道:“此事甚易,更何況道友剛剛援手相助,貧道豈有推辭之理。”
他伸手接過兩團氣息,拿出乾陽鏡,施展法術把兩團氣息吸入進去。念動幾聲咒語,忽然鏡面閃起光亮,一道白光沖鏡而出,猶如流星一般,疾速飛向西南方向。
玄地子、楊中立、呂靜芙三人目不轉睛看著,心中又是驚奇又是緊張。
見伍濤念動兩聲咒語,鏡面上空忽然出現一個丈寬丈,色彩斑斕,像是那道光芒所飛途中景色。
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現出,進入一處冰洞之中,景致一覽無遺,速度奇快,透過一團霧氣,現出一個躺在地上身穿月白道袍昏睡的女子來。
呂靜芙一看,面色大變,對三人急聲道:“這正是家師的最小弟子江平珊。”
楊中立安慰道:“還好江師侄沒有遭到毒手,萬幸,咱們馬上就去解救。”又對伍濤道:“伍道兄,那兇手鏡像為何沒有顯示?”
何易藏在東面一側十里之處,神念窺視的清清楚楚,心中又駭又急:“在自己布置的陣法之中都被照的清楚,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暴露?但是玄渾神幕有阻隔氣息之效,能不能阻擋這乾陽鏡的威力也是兩說,想跑也是跑不了,不如繼續觀察。”轉而何易硬著頭皮,心臟嘭嘭跳動,窺視著虛像。
伍濤沒說話,又念動咒語,鏡面亮起,白光復又出現。但是在空中飛舞一圈,就遁回鏡面,在上面一直閃爍,虛像波紋蕩漾幾下,現出一團朦朦朧朧的青紅光景。
伍濤沉聲道:“恕貧道無能為力,此人不是在陣法之內,就是有異寶收斂氣息,乾陽鏡探察不出。”
三人大是失望,心中煩亂起來,張口欲言。
何易看準時機,催動玄渾神幕消耗其內精血,對著伍濤手里的金符就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