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施展出滅絕人性的搜魂大法,直接讀取兩人記憶,但是那樣兩人魂飛魄散,太可惜。活了這麼多年,經驗閱歷不知凡己,與自己又有交情,要是收服后,兩人歸心,倒是個助力。”
“丹劍青霞派乃女子門派,劍修一道比之蜀山、青城、玄劍等等都是不弱,又有極大的關系網。畢竟女子拉攏人占據了極大優勢,全派鶯鶯燕燕,各個漂亮,很是招蜂引蝶,把部分新出道的各派弟子迷的魂不守舍,個別老輩人物也是不例外。這江平珊乃是掌門丹霞仙子的最小弟子,心性都沒磨練好,年紀輕輕就已經修出元神。看其平常做為很是膽小,又有過人之處,眼里有‘物’,心思玲瓏,不似正道之人,正邪觀念不強,這些加起來可見她在門內的受寵程度。殺掉為之可惜,雖然帶在身邊是個累贅,但以后慢慢調教,也是個幫手,還有可利用之處。”如此這般想了一番,何易有了計較。
翟永、錢遠兩人被金符困住,然后又被搶走,那時只知外面在疾速飛行,后來金符離體,元神被一團血霧給包圍,血腥氣味濃烈,熏得頭腦發暈。
全身動彈不得,神念探測不出,身體血液滾滾欲出,生反胃之感,惶惶恐恐,不明所以,也不敢亂動。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血霧翻滾著向外退開,空處一片兩丈方圓之地,四周血霧平靜之極,無波無動,無聲無響,只有那濃烈的色彩把這空間血腥氣氛渲染的淋漓盡致。
還是翟永沉著,看周圍血色一片,不像是正道之物,說不準是出了狼穴,進了虎窩,勉強冷靜開口試探道:“是哪位高人搭救我兄弟二人?”
一個沙啞干裂又平靜的聲音響起:“翟老、錢老,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在下何易。”血霧飄蕩幾下,現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兜帽,遮鼻掩目蓋耳,嘴、頜無肉有皮,體形猶如竹竿一般的人來。
兩人看見來人頓時一驚,聽他說話更是詫異,錢遠疑惑道:“何易?”
何易提醒道:“法獄、獄長、暴動、異寶、地下、蛟龍,不用何某多言了吧?變成這般模樣,全拜地火所賜,可謂是九死一生!”
兩人一聽這話,再用神念打量一番,確實如此。還有何易全身骨骼迥異常人,這回顯露無疑,是怎麼也不能冒充的,頓時深信不疑。
轉而大喜過望,終于逃出升天,隨即與何易把那日之后的事情九真一假的說了一番。何易也把剛才事情告知,又透露出這片血霧能阻隔乾陽鏡探察。
何易皺眉對兩人問道:“兩位出了此處能否被乾陽鏡查知?”微有試探之心。
錢遠搖頭道:“不可,出去之后,瞬間就會被查知,要是真被追上來,誰也逃不掉了。”
“哦?”何易又問道:“那錢老有何良策?我這血霧支持不了多久,時靈時不靈,不好控制。”這說的倒是真話,剛才催動玄渾神幕消耗其內精血,到了現在已經是勉強支撐,有反噬之感。
翟永道“我倆有兩件隱藏氣息的寶貝,專門抵御乾陽鏡探察,但是還差一小部分材料,就可煉成,可惜材料難尋啊。”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又打起了何易材料的主意。
何易暗道:“事到如今,還要騙我,這兩人謊話連篇,性格奸詐,要小心防備。剩下的材料不如給他倆,讓其煉成,期間套套話語,省得擠在這玄渾神幕內,那邊江平珊還在昏睡之中,也是個麻煩。”
何易掏出一個嶄新的乾坤袋,掂量幾下,大方說道:“袋里一些材料,是平時積攢下來的,應付緊急之需。如今二老要用,我就拿將出來,送與二老,也不知夠是不夠。”說完遞了過去。
翟永接過來一看,清點之后,心中一動,面目表情不露聲色,心道:“這里面分明是在法獄之時向他索要剩余的材料,怎麼這樣湊巧就給了自己?”
隨即又升起一連串疑問:“當初眼睜睜的看他被蛟龍凍住吞進腹內,然后擠過光門向地下逃走。他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又是怎麼在伍濤手里把自己兩人給救走?不受絲毫損傷,后面人還追之不上?”
“周圍血霧濃烈,似陣非陣,邪門之極,精血魂魄俱備牽引,克肉體克元神,猶如障類法寶,這分明是魔門的法寶。”
“他有這件寶貝,當初為什麼要任職于獄長這個小小職務……等等……寶貝……寶貝……難道這就是那件……異寶?”卻又不信他如此好運,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翟永越想越覺就是如此,深藏在腦內的那段記憶自然而然的回憶起來,不禁心思電閃。
翟永勉強維持住面部表情,裝做激動的說到:“夠……夠用,足夠用了。”說完,不動聲色的施展秘術對錢遠急說幾句。
錢遠的元神哆嗦一下,雙手一緊,下頜輕點,對著何易感激說道:“承蒙何獄長搭救,又慷慨解囊,送煉器材料,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只能掛記在心,請受錢某三拜之禮。”說完抱拳彎腰,動作有些緩慢的行禮。
何易沒發現兩人小動作,看對方這樣怎麼也得裝做一下,急忙上前攙扶,嘴中連道:“不可,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