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無涯左手凌空一劃,出現一個巴掌大的黑影,討好道:“前輩,這是我祭煉的引路魂魄,前輩要是有什麼需要……跑腿……的事兒,盡管對它說,它會回到晚輩身邊,只要前輩在原地等候,晚輩就會快速與前輩會合。”一雙眼睛期待的看著何易,生怕他不接。
何易裝做猶豫一下,伸手接過,尖笑兩聲道:“你小子很機靈啊!好,我就接下了!他日再見,走也。”轉身就要飛走。
索無涯急忙道:“慢!晚輩一直不知前輩名諱,能否告知,讓晚輩瞻仰一番。”心道:“這連名字還不知道呢。”
“我行蹤飄忽不定,名諱不提也罷,對你有害無益,還是不知為好,走也。”何易說罷,就不快不慢的向北面飛走,卻是就這速度,無法提升,故意裝作如此。
索無涯眼巴巴的看對方飛走,也不敢阻攔。說了一大堆話,換來一塊蛟龍肉、一塊兒玉符,心中不住算計是虧了還是賺了,對方連名字都沒告訴,只盼下回再有緣遇到。
那日在地底一連串的場面沖擊著腦海,胡亂猜測起來。直到有人拍打一下肩膀才驚醒,回頭一看,乃是同門師兄呼喚自己入灰云內,就隨之而去。
何易在空中拐了幾個彎,來到灰云東側,笑容滿面,這一番裝做下來,套出許多信息。
又把索無涯的聯系方式給弄來,以后可要好好利用一下,邙山派乃是正經八百的魔門派系,玩兒鬼的行家,在修真界那是赫赫有名。
索無涯師傅連這麼隱秘之事都能知曉,看來是地位不低,剛才忘記詢問,以后碰見再說。
何易感嘆,接觸的修真層面還是太窄了,細數所知所識之人,在修真界界這個群體里,就是九牛一毛啊。
就如今日,要是不識索無涯,哪里能問出這許多話來,可見人脈、關系網的重要性。哪個人物都不可小窺,要是輕敵大意
個大跟頭。
何易又皺了皺眉頭,心道:“如今自己身份不好擺弄,飄搖不定,遲早都要闖出名號,到時本身作為可就關鍵了,是正?是邪?亦正亦邪?明暗兼顧?傷腦筋!一開始可要擺正姿態,不然隨著勢態發展……要改……很難!”
“法獄內小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開花、不結果、不知名字……索無涯說這火山灰有促其生長之效,那就取些回去看看效果如何,也算沒白來一趟。火晶石先放放再說。”
何易拿出一個玉瓶,草草煉制一下,就一頭扎進灰云中,環目四顧,到處都是飛灰、紅點。
在外面感覺不出來,但在里面卻感覺此云在緩緩旋轉。飛灰吹體,火毒炙人,一閃即逝,碰在天罡罩上,一擦而過,何易抓了幾把都無效。
向里飛行五十里遠,雙目在天罡罩內放出閃亮之極的金光,環視一圈,有淡淡人影一閃而過,看來也是收集材料之人。
何易左手持玉瓶,右手打出印訣,嘴里還念念有詞。
只見玉瓶金光微閃,瓶體一震,刮出一股微風,火山灰頓時成螺旋狀貼著瓶口被吸入在內,逐漸在何易面前形成一股幾米長的氣旋。
那火毒卻是滑的猶如泥鰍一般,一擦即走,根本沒有被吸入瓶內。
過了半日,何易周遭飛灰比之別處減少,手里玉瓶漸漸沉重,但這點重量對何易來說卻是大為輕松。
忽然何易左后方四百丈處有一絲波動,猶如熱氣扭曲一般,看慢實快的移動著,何易在收集火山灰,雖然神念散布在周遭,但在此險惡環境哪能事無巨細的觀察。
一道比灰云顏色還要濃厚許多的劍光無聲無息竄至何易左后方十丈處,陡然加快速度,快如閃電雷鳴,嗡的一聲,一舉刺在何易脖頸處,呲啦一聲,擦出一溜火星。
何易被刺的向前滾去,霎時冷汗淋漓,沒等反擊,那劍光對著他就纏割起來,無數火星爆起,弄得云內燦爛奪目。
何易趕緊收回玉瓶,連連躲閃,但劍光猶如附骨之軀,躲閃不開,天罡氣快速消耗。
他雙目電也似的向四周一掃,發現南方有一團熱氣扭曲的物事在抖動。
呼啦一聲,玄渾神幕抖開,四丈方圓內血霧迷蒙,那劍光躲閃不及,被陷入血霧之內,蹦達兩下,頓時失靈。
血霧一凝,對著熱氣就撲去,那團熱氣掉頭就向就飛,眼看血霧就要撲中。
陡然云內轟隆隆一聲,瓶粗的白色閃電瞬間劈在血霧之內,呲啦啦,升起一團煙氣,在內的何易差點被劈個正著。
即使是這樣,血霧由上至下被劈開一道隙縫,它一陣抽縮,仿佛疼痛一樣。
何易不管不顧驅使玄渾神幕對著下面那團熱氣猛撲,但就這耽誤幾秒的功夫就差了好大一截。
何易怒罵道:“王八羔子,我讓你逃。”聲音滾滾向下傳去。
他右手向前一揮,都天大雷火印隨之而出。它迎風便長,由小變大,成半畝許,發出丈許火焰,纏繞著青光閃電,對其就砸去,眨巴幾下眼睛,砰!喀嚓!砸個正著。
那團熱氣頓時現出形狀,乃是一個渾身焦黑的年輕道士,如彈丸般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