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筆直的青石道路鋪地,一直延伸到三層別墅門口,其中幾個岔口,是通向其他幾處。
門口站立著六個身穿唐裝的守衛人員,還有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看見兩人進來,俱都躬身行禮,然后不言不語。
何易感覺氣氛有些沉重,神念透出體外,升到空中。卻發現頭頂早已有幾十道無形的神念窺視著自己,修為深淺不宜,憑神念的波動就能看出。
這些神念卻是年友林的親屬與屬下,很是詫異什麼人物不用拜訪,不用管家接待,反而家主親自迎接,就用神念遠遠的窺視打量。
年友林的愛女年巧荷俏身站在一座別墅二層窗口處,觀察的最為仔細,神念靠的最近。
“看來自己還挺有面子的。”何易心中想道,表面不露聲色,不緊不慢的邁著步伐,與年友林寒暄著。
他察覺到最近那道神念,猶如有心靈感應一般,雙目向那邊掃了一眼。
遙遙幾百米,仿佛散發無形的光芒,照耀的年巧荷眼睛一亮。隨即她裝作不在意揚起俏臉觀看起藍天白云。
兩人進入別墅內,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面而來。何易神念一掃,景物俱都斂入腦內。
“呵呵,小何,請坐,當自己家一般,別客氣。”年友林虛讓著道,然后自顧自的坐下。
“往日年部長多有關照提拔之處,我哪還能客氣。”何易言有所指的說完,就落座在年友林左側真皮沙發上。
這時那管家端著一個茶盤過來,放置在何易面前實木茶幾上,道了一聲:“何公子、老爺請用茶。”然后悄聲退走,關上房門。
何易左手虛托茶杯,右手拿著杯蓋,微微錯開,搖頭對著茶水吹了幾下,小飲一口,道了聲:“好茶。”
年友林呵呵笑了幾聲,眼角魚尾紋微微出現,隨即沉默半晌,長嘆了口氣道:“小何啊,這幾月特處和法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知道個大概。”何易言語簡單的答復道。
“這些日子我是操碎了心,非但沒保住你的獄長職位,反而我這頂烏紗帽差點讓人摘了,哎。”年友林邊說邊看何易的表情,唉聲嘆氣的道。
年友林越發不敢小瞧于他,明明是受傷剛好,但青綢裹體,發出毫光,面部若隱若現,一看就知是一件法寶。全身沒有絲毫活人氣息,不知道還以為是死人一般。
年友林心知是收斂了全身氣息,不然不會如此。看樣子對方說是養傷,言語也有不實之處。
“聽說了。”何易還是如此,就等他發話。
“小何……你不會怪我吧?這次事件實在是一言難盡啊!我這烏紗帽就因為那連環滅門慘案沒破,才有此變故。”
“而你呢,是因為我被停職查辦,無暇顧及有心無力啊。”
“這回京城下來的是老潘那一派,勢頭太猛。而我們又有失職和把柄,才會發生如此動蕩。”
“當初咱倆所說的話,算是我失言了。幸好你平安回來,不然我這心里還是內疚啊。”年友林這話說的心里那個別扭啊,別提了。
何易小口喝著茶水,眼睛盯在上面,但眼角的余光卻是看著他。這番話說的,可算是難為他了,說不定從來沒有對人好言好語過。
何易雖然心里氣憤對方失言,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也不打算與他翻臉,當然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威風。
“我這階段也是九死一生,幸好碰巧遇到以往幾個兄弟搭救于我,帶我回門內療傷,不然早就橫死在他方。獄長這個職位如今被撤了,我來此就是見你老一面,通
,既然不可挽回,何某今日就此告辭。”說罷,何I走。
年友林趕緊起身拉住,把何易硬按到沙發上,他自己也坐在右側,沉聲道:“小何,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但是也有解救辦法。你先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去留隨你。”
“好,年部長請講,我洗耳恭聽。”何易趁勢坐下,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
“你原來是我下屬,可以說你進入法獄是我一手提拔的。我也不忍心看你再當一介散修……虛話也不說了,如今潘千里失蹤幾個月終于回來了,就發生了這些變故,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
“不說你這獄長之職,光說葉部長被動不?我年友林被動不?讓那老小子這一手棋下的烏紗帽差點沒了。如今我們兩方關系正式破裂,兩天一小戰,三天一大站,死傷慘重,特別是家中親屬提心吊膽……”
“說實話,雖然我與葉部長兩人加在一起比那老小子級別高,但是他人脈廣闊,上面有好幾個人保著他。”
“如今一回來就如狂風暴雨般,一陣如瘋狗般亂咬。你也知道前些日子的連環滅門慘案,實話告訴你,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在秦省親朋好友,還有利害關系之人。”
“如今積攢幾個月沒露頭,我與葉部長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動員特處全體人員也沒查處是誰干的,固然有些線索,可是查到一半兒就隨之中斷。”
年友林邊說神念與雙眼緊緊盯著何易的情緒波動與身體變化,接著沉聲道:“蜀山劍派赫赫有名的八老之一玄荒子,隨著我們的調查浮出水面,當時他在秦省一位好友處作客,走后正好巧遇到這伙兇人,據他訴說……”把當日玄荒子所見說的一絲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