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幽冥劍唰的一聲飛出,插進麻木生左面頭部地上。
“我說……我說……”麻木生還以為對方說完就要殺了自己,嚇得大喊出聲,身體劇烈顫抖,胯下一熱,才陡然反應過來,生生憋了回去。
他又羞又惱又懼又怕,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大口喘著氣,連忙道:“你問,你問,如有不實之處,我自己了斷。”
“好!”何易贊嘆一聲,問道:“這才像條漢子,我問你,這些日子你們在獄內下毒謀害犯人是為了什麼?”
麻木生心中有鬼,剛才就尋思對方差不多就是問這事兒,如今命在人手,不老實說都不行,以后對方要是查出自己隱瞞事情,日子不會好過,就老實答道:“家師要用,具體事情不知。”
何易問道:“收犯人尸體之時,為何不用乾坤袋?”
麻木生答道:“犯人沒死……”
何易大驚,犯人沒死?連忙問道:“為何沒死,我親眼看到犯人氣息全無,一點波動沒有,怎麼回事。”
麻木生答道:“都是幻滅散的藥用,神奇之極,也是家師所給之物。”何易問道:“你師傅要這些犯人干什麼?”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威逼認主
木生答道:“家師要干什麼,我是不知,問了也不告喝我一通。”
何易問道:“法獄中,有多少人是你手下?”
麻木生答道:“十六人。”
何易問道:“那晚與你接頭,收走尸體的人是誰?”
麻木生答道:“那是家師邵正杰。”
何易問到這兒,臉色一變,喝道:“膽敢胡編亂造!”右手一指,飛劍就要升起斷臂。
麻木生大駭,急聲道:“就叫邵正杰,是散修,我拜師十年時間,師兄三個,師弟一個,平時都見不到面,除非有大事發生。”
何易右手放下,緩聲問道:“那好,我問你,百金門門主趙普興,副門主趙普隆是你什麼人?”
麻木生腦內細細思索,疑惑道:“趙普興?趙普隆?都不認識啊,面都沒見過。”
何易細看其神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心道:“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何易命令道:“你把你師傅樣貌說說。”
麻木生回道:“長臉,交錯眉,虎眼,顴骨突起,鷹鼻,大嘴,身高與我一般。聲音刺耳,像是金屬摩擦的動靜。”
正是趙普隆記憶中趙普興的的樣子,何易又問道:“是誰把你提升為法獄獄長的?有什麼目的?”
“我原來是京城總部科室人員,無權無勢,就是干的年頭長點兒。前幾個月家師問我是否去下面歷練一下,擔當秦省法獄獄長,我考慮一番就同意了。”
“然后家師就帶一個人過來,是秦省特處副部長潘千里,認識一番,他就找人辦理了,就等任職文件。”
“家師把給犯人下毒的事情交代于我,我上任后就開始實行,規定是每個月上交三十名。必須挑修為高,健康、根骨好的犯人。”
“我是真不愿意啊,但都逼沒招兒了,家師往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神秘兮兮的,也不知是干什麼玩意,師兄師弟被他打死了不少……”
何易問道:“犯人為何你不送給他,反而他來領取?”
麻木生答道:“這是他定的規矩,好像是怕被人發現吧。再說我們師兄弟團聚都沒有固定地點,這十年都是如此,到了傳授道法之時,家師就把我們隨便叫到一處,每次傳授時間都不超過半個月,一年有個三次算是多的了。”
何易問道:“你師傅是否帶著面具?或是臉上有秘法掩飾?”
麻木生答道:“不可能,每次都是真面孔。”
何易問道:“假死的犯人如何復活?”
麻木生答道:“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能復活,后來家師說露了嘴,我才知道。如何復活卻是絲毫不知,但我估計可能是另有解毒丹藥。”
何易問道:“你與潘千里以往是否相識?看見過他沒有?”
麻木生答道:“不相識也沒看見過,不過他與總部的副書記長孫炙很要好,后來幾天經常看其他們在一起。”
“他身邊的四個修士你是否相識?哪一派別?叫什麼名字?”
“這個全然不知,他們四個是上任那天忽然出現的,隨行的還有五十幾人。”
“潘千里是否知道給犯人下毒之事?”
“不知,不過我申請的事情他都很配合,具體與我師傅有什麼關系,不清楚。”
“獄里你的那十六個手下,是哪里來的?都知道什麼?”
“是我這些天收服的,他們就知道下毒事情,別的都不知道。”
“平時如何與你師傅聯系?”
“家師交給我一塊玉牌,靠這個聯系,不過我聯系不到他,他能聯系到我。還有一塊兒玉牌,生死存亡時捏碎使用,萬里能傳。”
何易腦袋疼了起來,三問兩不知,這是什麼關系,好生嚴密,倒像是一個神秘門派上下級的關系。向他問明玉牌使用的方法,連帶著法寶乾坤袋都沒收。
治療一下他傷勢,兩小時后,何易冷聲對他道:“為了你小命,好生與我配合,先把那十六個人給我引來。”然后交代一番。
麻木生點頭如搗蒜,懼怕之心越來越濃,又有一絲慶幸,好好配合,說不定性命能保住,就怕對方利用完自己后殺掉。
看對方異寶護體,修為高深莫測,據以往調查,知其乃是心狠手辣之人,上任之后,大事小事不斷,命大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