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后
穴頗為寬敞,獸糞堆疊,臭氣熏人,森森白骨上還帶的碎肉,到處都是毛發。
何易祭出血玉環,一分為五,凌空飄飛,頓時紅光耀眼,炙熱襲人,雜物全部燒成空氣,又閃起黑光,溫度陡降。
“鏘!”五塊玉片嵌入洞壁之內,布置一下,何易做了八個火把,插在墻壁上。
然后拿出一個蒲團坐在洞口對面最里處,這里剛好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塊,閉目垂簾,把神念散于洞外,延伸到盡頭,引導前來之人。
片刻后,沈長鳴等人陸續來到,進來一看,一人閉目垂簾盤坐在蒲團上,全身青色朦朧,面目依稀可見,正是何易的面孔。神念遙遙一看,氣息絲毫不露,猶如死人一般。
何易見人進來,也不招呼,眾人一個個打量兩眼,也各自拿出蒲團盤坐在地,目光閃爍的看著何易,不言不語,無形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充滿似火藥的味道。
待王陵風風火火的進來,剛要出聲招呼,身子頓感一沉,神念一掃,眾人表情收于眼里,心里暗道不妙,就乖乖的閉嘴隨便找個地方拿出蒲團坐下。
洞壁上的八根火把像是隨時要滅掉一般,呼呼作響,眾人的影子投在壁上,配合這種氛圍,猶如鬼影一般。
不知從何時起,一片濃霧憑空冒出,把洞口堵住,洞壁里面也似參雜一般,大是詭異。
何易身子一正,睜開眼睛,爆出一團精光,隨即隱去,緩緩開口道:“自上回做了一大筆無本買賣后,本人瑣事纏身一直在外忙碌,早就想回來與列位把酒言歡,可惜時不待我,今日終于有暇,特相邀列位來此一敘。”
沈長鳴眸光閃了了閃,皮笑肉不笑的道:“何獄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把一些名門大派殺的落花流水,大漲了左道威勢。聽聞與南苗老祖還有舊情,不知是真是假?”
何易搖搖頭,凝視著沈長鳴道:“南苗老祖?可是前幾日搶奪昊天鏡之人?何某才疏學淺,以往還真未曾聽聞此人名號,也是這幾日才得知。把一些名門大派殺的落花流水……不知沈老這話說的是何意?”
王陵扭動一下身子,有點不耐煩,盯著何易搭腔接著道:“這事情已經被蜀山派公告天下,太極虛影之事那日兄弟們可都是親眼所見,玄地子乃是玄荒子師兄,當日之事肯定是告知詳盡,不然不會認出來,何獄長你就別打啞謎了,說出來大家心里好有個底。”
何易露出疑惑之色道:“王兄這話我聽得糊涂,不知是什麼意思?但請明說。”
杜錦也是在座之人,一張臉蠟黃,偏偏虎背熊腰,比之王陵勢力稍差一點,此時有些沉不住氣了,接口道:“何獄長還不承認?前幾日引起動亂之人就是何獄長吧?何獄長也真是夠厲害的,聽說乾陽派伍濤、蜀山玄地子、玄劍派楊中立、丹劍青霞派丹霞仙子等人被你耍的團團轉。玄地子更是動用了傳訊玉劍,還是被何獄長無聲無息走掉,可見一般。”
何易面色一變,緊盯著杜錦道:“杜兄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懷疑那人是我不成?滑天下之大稽,洞內列位都與何某有生死交情,開開玩笑無妨,要是外人聽到后,豈不是把何某連累了!話可不能亂說!”氣勢涌出,威壓此人。
杜錦面色一變,身體一震,急忙對抗,有些招架不住,臉憋得通紅,張口欲言。包庇在旁解了圍,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有些諷刺的道:“亂不亂說,何獄長心知肚明,我等心里也有底,此事不談。上個月去法獄探親吃了個閉門羹,一打聽之下,卻是又調來一位新獄長,不知何獄長現在高升到何處了?”
何易頭部扭轉,杜錦松了口氣,隨即面子掛不住了,對著何易怒目相視,起身就要翻臉,卻被旁邊的王陵在背后伸手死死拉住衣服,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在稍安勿躁。
何易看著包庇,緩緩開口道:“何某職位早已被撤,如今閑人一個,平時只做點兒殺頭買賣,包兄是否有興趣啊?不如一起玩玩?”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暴起殺人
話一說,包庇不明何意,干笑兩聲,眼珠轉了轉。
駱魁在其旁邊坐著,光頭,紫臉,目如銅陵,接口道:“何獄長貴人多忘事,我等親屬一直在獄中關著,到如今也沒放出來,何獄長打算怎麼處理?”
何易心中冷笑:“看來早就商量好了,一人說一句,不給自己喘息機會,惹急了全都把他們給宰了。”
何易一臉輕松的說道:“原先趕上秦省動亂,處境險惡,何某原打算是安穩一段時日,再放列位親屬出獄,是一片好意。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實非本意,不過關系仍在,隨時可以放出列位親屬。”
沈長鳴在一旁干脆地道:“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再呆一會天也亮了,我看今日上午就把事情給辦了吧!”
何易瞄了他一眼,緩緩地道:“太著急了吧,怎麼也得給何某兩日時間安排一下,才能不留痕跡,不然有什麼后果發生可別怪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