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淵十個肉滾滾的人,那身肥肉起碼三百斤,臉如豬頭似的,有點急切地道:“什麼后果也不管了,只要人出來,湯某立刻安排到國外去,讓他在外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事情就不用何獄長操心了。”
“那好,就按湯兄所說,上午就辦。”說完,何易心中厭煩,
何易緩緩開口道:“何某近日有一筆買賣需要處理,又力所不及,想要列位幫把手,不知列位哪位能幫此忙?”氣勢頓飆,潛伏的黑色煞氣顯露無遺,在身上成圈形漣漪蕩漾,八支火把頓時滅掉,洞內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這煞氣何易每殺一人,就會增加一絲,現在已經凝結成實質。又是何易精心培養而成,實乃最可怖的氣勢,比之殺氣絲毫不弱。
頓時洞內降為零度,煞氣變成霧狀凌空威壓,眾人身子一沉,心中大緊,全都戒備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沈長鳴等人這幾個月過的是提心吊膽,苦不堪言,睡夢之際常常驚醒,似有冤魂哭泣,一個個神經變得大為緊張,畢竟殺了那麼多人,心中的壓力可不是一點半點。
特別是前幾日發生了大亂之后,更甚往日。秦省連環慘案兇手突然冒了出來,做下一連串事情,惹得各大門派惱怒異常,勢要殺之泄憤等等。
那日玄地子使出千里傳音之術,修真界正道齊齊追殺何易。沈長鳴等人得知后頓時驚駭,緊急聯系,第一時間碰頭,人員全到,獨缺何易。
眾人開始分析磋商,一直持續兩日,蜀山派又通告修真界,把那兇手的特征描繪詳盡,犯下的累累罪行公之于眾,其中太極虛影一事更是提了又提。
頓時沈長鳴等人傻眼了,原本就懷疑是何易干的,現在可算是證實了。負面情緒全都涌來,也聯系不到何易,惶惶不安起來。
各種意見都有,何易被殺死還好,要是被活捉,那眾人的底細可全都暴露出來,一個都別想跑。
還有大部分人要舉家搬遷,藏身于他處,沈長鳴卻橫加阻止,在他處藏身就怕出了意外露出底細,搜魂大法一使出,所有記憶顯露無遺,到時一人暴露,眾人都跟著遭殃,這是萬萬不可的。
現在與何易可算是碰了頭見了面,雖然明擺著是他干的,但對方卻矢口否認,己方費勁了心力也沒誘惑他上當。
現在又需要自己等人幫忙,聽那語氣,看那神態,就要有一言不和刀劍相向之意。雖然上回殺的是痛快淋漓,收獲頗豐,但是滋味絕對不好受,付出不少代價。
對方修為變幻莫測,探不出虛實,修真界正道齊齊追殺都讓他逃掉,可見其本事。如今幫是不幫,成了眾人心中的難題。
沈長鳴不動聲色的揮一揮袖,看眾人都閉口不言,心中無奈,干笑兩聲道:“還請何獄長言明,也讓我等心里有個準備。”
“何某與百金門結下點仇怨,其門主趙普興更是乃我必抓之人,可惜這老小子修為高深,十個我也不是對手,只能仰仗列位之力了。”
此話一說,眾人心中大震,他這就等變相的說明他就是幾日前動亂的魔頭。玄地子發布的通告寫的明明白白,事情起因就是因百金門而起。
百金門在青
正亦左的門派,行事低調,在修真界能排名中下等。
I過耳聞,但是印象不深,據說門主修為是徘徊在元神中成境界與大成境界之間,所修秘法頗為獨特,很是難纏。
先前眾人所滅口之人,都是功力淺顯之輩,這回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門派,雖小,但五臟俱全,很是有風險存在。上回那麼多人也是不甚死亡了十余人,各個心里有點發悚。
再說眾人心里都有疙瘩,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但總是與何易攪和在一起,就等于與虎謀皮,危險萬分。
洞內沉寂下來,呼吸聲音都不可聞,忽然一人呼吸漸深,乃是柳名揚,他在洞口附近就座,長的尖嘴猴腮,兩眼滴溜溜亂轉。
柳名揚與身旁幾人對視一眼,若不可見的微微頷首,深深呼吸一口氣,打破了平靜,聲音不高不低委婉地道:“何獄長,趙普興太過難纏,本人功力低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再說還想過些安穩日子,所以無能為力了。”
此話一說,眾人騷動起來,柳名揚身邊的一個瘦漢板著臉冷聲道:“在下家事多雜,怕是受不起這波動,望何獄長海涵。”
“何獄長年輕有為,功力深厚,連玄地子都能斗的過,何懼區區一個百金門,太抬舉我等,本人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何獄長有什麼事情不妨找人調節一下,打打殺殺總是不好。”
“何獄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非本愿,本人家有老小,需要照顧,無能為力了,省得連累各位兄弟。”
一個壯漢粗著嗓門道:“此事為時過早,還是把我等親屬放出來再說不遲。”正坐在何易左前方,這話引起一片贊同之音,不禁有點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