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手僵在半空中,冷聲道:“怎麼?何某變成了惡魔不成,引得你們如此警惕?”說罷,緩緩向前走去。
眾人緊盯著何易,一有異動,就要拼命,看四周布置,原來早就布下了陣法,就等著自己等人上鉤,一言不和,殺人滅口,這魔頭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隨著何易緩緩邁步,眾人一退再退,幾步功夫就貼在洞壁之上。沈長鳴在最前面,功力提升到了頂點,因為何易的注意力始終就是自己。
看他緩步前來,不知是什麼意思,但渾身煞氣全部收斂,又如此說話,不像是要傷人的樣子,就橫心立身定住。
何易緩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呵,還是沈老修為到家,何某也是迫不得已,惹得列位如此反應。”
“呵呵……呵呵……不礙事,不礙事……”沈長鳴被拍的心驚膽顫,勉強干笑著道,也不知說什麼好,但護身劍光卻是沒散,隨時戒備著。
其余人等面色變換,也稍稍緩和了下情緒。何易瞄了眾人一眼,又對著沈長鳴道:“秦省滅口之舉,在何某心里始終是塊疙瘩。前幾日又有魔頭作亂把我等牽扯進去,以后不得不防,所以還請沈老帶個頭,立下天道誓言,好安我心,如何?”
沈長鳴聞言心中一驚,面
一番,腰桿伸直,抬頭挺胸,肅穆起來。
他緩緩開口道:“蒼天在上,我沈長鳴在此立誓,秦省滅口之秘,永藏心田,受天道監查,如向外人泄露,受萬雷之轟殺,百劫不復,魂飛西天。如得知他人泄露,追殺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何易滿意的點點頭,雙眼掃向王陵,示意立誓。
王陵硬著頭皮,右手并起兩指,舉在一邊,也學著沈長鳴立誓道:“蒼天在上,我王陵在此立誓,秦省滅口之秘,永藏心田,受天道監查,如向外人泄露,受萬雷之轟殺,百劫不復,魂飛西天。如得知他人泄露,追殺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其余幾人一個個立下天道誓言都松了口氣,心想以后可要把嘴閉緊。
說起這天道誓言,是上古相傳,開始也就如平常誓言一般,違背也就違背了。
可后來有一個在左道中赫赫有名的妖人,這人無惡不作,修為通玄,在一次正邪相斗之時,被正道逼得立下天道誓言,改邪向善,平安離去。
但趁正道不備,復又殺回,違背了天道誓言。在正要殺死正道之人之際,天空中昏暗一片,電閃雷鳴,陡然降下劫雷,瞬間就把此人劈成劫灰。
頓時傳遍修真界,人人大恐,后來又有幾人這般立下天道誓言,違背后被劈成劫灰,從此人人謹記在心,輕易不敢發天道誓言。
當然也有藐視之人,也就不一一細說。
到近代,天道誓言被人越傳越神,已經成了修真鐵律,變成修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總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也不敢拿自身性命開玩笑。除非是不想活了,或是頭腦發熱。
何易也是將信將疑,但讓眾人立下天道誓言也就為了過過場面,緩解一下關系,讓其對自己不再戒備。
何易掃了眾人一眼,淡淡地道:“身死這六人為了以后不留禍端,還請列位與何某搭把手,去其立身所在之地,送其家人一程,如何?”
此話一說,眾人全身如墜冰窖,激靈靈的打個寒戰,看向何易,但覺氣都喘不過來,為了保密,有殺錯不放過,連身死之人親屬都要滅口。
何易煞氣又竄了出來,一又反對之人就要拔刀相向,全身功力飆升,等待眾人反應。
眾人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也知道這何易是起了拉攏之心,要不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手段威迫自己等人,心中都有數。雖然不甘心,但受制于人,功力不及,只能暫時聽他吩咐。
王陵心里暗自思量,剛才青光閃耀、全身被禁之際,為何他又放過自己等人?直接在體內種下禁制,那豈不是簡單的多?他這是打得什麼算盤?
還好沒下禁制,不然自己以后就得成了此人的傀儡,永世不得翻身。
王陵慶幸不已,他要滅口,也是以防萬一,誰知道死的那幾人是不是把秘密告訴家人了?事關自身,也是有利,就直言道:“何獄長此舉大善,算我王陵一份,殺人就要滅口,這乃修真鐵律,容不得絲毫心軟。”說罷,丑陋兇惡的臉上布滿殺機。
“呵呵,老夫體衰,但還有余力,就隨何獄長發揮一下。”年友林眼光閃爍,撫摸著頜下黑須道。其余幾人也紛紛附和。
何易滿意的道:“好,趁著天還未亮,就有勞列位了。”說罷,伸出左手,抖了抖手腕,洞內忽然光芒忽滅,五道紅光驟起快速飛起,合并到何易左手腕部,隱而不見。
眾人還以為何易又要施辣手,都把法寶立在身前戒備,哪想到是他收寶之舉,一個個臉皮發臊,一驚一乍,俱感難堪。
“隱身,隨我來。”何易邊走邊啟動玄隱靈符,身軀變得透明起來。
眾人也各自使出法術,隱起身來,跟隨何易出洞,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互相對視幾眼,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