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有一陣兒,左冷秋抹了抹眼角水花,拍了拍左冷冬后背,安慰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讓了看了笑話,趕緊擦干凈嘍。”
“勿兄,請,里面說話。”左冷秋上前拽住何易手臂,高興地與眾人向下飛去。
何易也不客套,邊走邊與左冷秋寒暄,不一會兒功夫,就降到崖底。所有建筑物煥然一新,全都采用黑色石質材料建造,厚重,端莊,又帶有神秘色彩,一股凜然的氣勢撲面而來。
有不下二十座建筑物,團團相報,把中間一處大殿顯得異常雄偉,定睛瞧去,那建筑石頭最小一塊兒都有半人高。
整個大殿四周布有石階,四棱八角,朝南一面還有一座小橋,下面是一圈環繞護河,里面一派綠色,猶如燒開了一般,向上冒著朵朵氣泡,卻不見熱氣蒸騰的景象。
左冷秋頗為識趣,對手下吩咐一句,都向四處散開,左冷冬也被人帶走。
何易與左冷秋一起進入大殿,揮手間殿門四閉,十三衛猶如門神一樣,守在門外。
何易打量一下環境,贊嘆道:“半年不見,左兄風采更勝往日,連帶著這座大殿也是非同凡響,處處透出一股端莊大氣之感。”說罷,也不待招呼,側身就坐在一把木椅上。
“哈哈,何兄過獎了。”左冷秋一撩黑袍,也坐在何易身邊,變出一套茶具,沏了兩杯茶水,有些自豪的道:“建造這處大殿
三月,連這黑石也是采用火山底下巖層切割而成,可少力氣。”
何易接過一杯,小飲一口,贊嘆道:“好茶。”
又轉身看著左冷秋,笑道:“都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看左兄這天煞門經營的如此旺盛,與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語,兵強馬壯,又占有這處地利,讓兄弟好生羨慕。”
左冷秋嘆了口氣,道:“何兄可不知這半年我費了多少心血才打造出如此局面,頭兩月可謂是九死一生,這天煞門好懸在修真界除名。”
何易細問經過,左冷秋一一作答,然后何易又把這半年的經歷稍稍透露一下,虛虛實實,繞的左冷秋直迷糊。
左冷秋一擺手,豪氣道:“不說這些,此次還要多謝何兄把家弟送回,大恩不言謝,日后有用得到左某之處,盡管言語,絕不含糊。”
“哈哈。”何易笑道:“憑我倆的關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日后真要是有了麻煩,就來此找左兄相助。”
左冷秋笑道:“那是當然,這天煞門當初要是沒有何兄相助,也不會有如此局面。”
何易細看左冷秋神色,總覺得眸中有股落寞、不甘心之色,就問道:“看左兄神色,似有心事,不妨說來聽聽。”
“呵呵,何兄好眼力。”左冷秋小飲一口茶水,嘆氣道:“即使這天煞門在世俗發展地在強,也比不上那些在洞天的門派,此處雖有大陣防護山門,但是隨時都可以攻破,又要防范宵小前來騷擾,特別是這結煞之地,更是惹人垂涎。”
何易神色一正,道:“不怕左兄笑話,兄弟至今也沒進入這洞天,看不見其中風采,連帶著內部構造也是一知半解。”
左冷秋面無表情,干巴巴一笑,道:“咱倆都是如此啊,除了名門大派,誰能進去?哪個不是把持了千年之久?那洞天自成一界,靈氣濃郁無比,與天地融為一體,外人想要進去比登天還難,除了聚集成千上萬人攻破它,才能占領,不然別無他法。”
何易若有所思的道:“看來左兄是動了搶占洞天的心思,事在人為,這地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里里外外到處都是人,兄弟時常感覺無安身之地,也做些春秋大夢,想進洞天之中混混,可惜這身修為實在是不堪啟齒。”
左冷秋正了正身子,鼓勵道:“何兄年輕有為,修為深不可測,我現在都看不出你功力有多高,只要突破煉神還虛境界,一切將無難事。”
何易搖頭道:“哎,頭疼,不說這個,左兄最近可曾去海外一游?”
左冷秋雙目精光一閃,說道:“你說地是那個灰云吧?到時時常聽說,可惜事物繁多,抽不出時間,再說那里爭斗太多,還是躲開為好。”
何易點頭道:“也對,那塊兒沒日沒夜的打斗,早就混亂不堪了,躲開為妙。”
左冷秋邀請道:“呵呵,何兄此來,可不要向上回那般倉促而走,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一番。”
何易笑道:“這好閑來無事,就在左兄這里叨擾幾日,與你這大門主好好學習學習。”
聞言左冷秋哈哈大笑,道:“我這小門小派的可不敢當。”
說罷,向外傳音吩咐準備酒宴,舉門同慶,務必要按照頂級規格招待。
然后兩人在殿內談笑風生,你一言我一句,聊了開來。
三小時后,酒宴準備妥當,兩人把臂入席,天煞門眾與十三衛也筵席就座。
期間自不用多說,眾人推杯換盞,氣氛濃烈,酒味飄香,聞者自醉。何易過了將近半年的飄蕩生活,也放開心情敞開胸懷與眾人同樂,大吃大喝,畫圈猜令,玩的不亦樂乎。
唯一可惜的就是有酒有肉無美人,天煞門歷來清心寡欲,對男女之事看的極淡,可以說各個都是光棍、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