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等身材,身穿符文法袍,腳踏皮質靴子,滿臉皺紋,但沒有堆積的那麼深,看似還有些彈性,兩耳垂部下擺很大,有些淡紅,其他部位的皮膚都是蠟黃之色。
他面部印堂上的皮肉凝成一個川字,一雙眼睛狹而長,沒有修真之人精光必露的樣子,一看就知是進入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司徒玄一進來就一臉歉意的道:“老夫剛剛情緒失控,對何小友無禮之極,還好未曾犯下大錯,還望見諒。”
何易背靠著墻,凝神戒備,看他這副模樣,心下大松口氣,知道對方能說出這句話已是極為難得了。
畢竟司徒玄修為如此高深,看那相貌,老而不死,猶如樹精一般。
何易忍下這口氣,干笑兩聲,道:“無妨,無妨。”
司徒玄不再提此事,反而眼睛瞇起,道:“小友要調查字跡與法寶之事,老夫知之甚清,但老夫也有所疑惑。還望小友解答一二。此處注目之人太多,不如你我二人擇地開成公布的談一談。可好?”
何易還能有什麼反對的權利,知道對方的修為,連還手余地都沒有,除非自爆肉身相信能給對方帶來不小的傷害。但事情沒到那個地步,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何易所想也就是一念之間,干脆說道:“聽從前輩安排,愿解我雙方困擾。”
“此言大善,咱們這就動身。老夫施展法力帶你離開,沒有惡意,還望不要反抗。”司徒玄說完,就一揮大袖。抖出一片星光接近何易,看何易沒有動作,才把他圈了進去。
緊接著司徒玄左手五指張開,向空中需抓,嘴里念叨幾句,響起一砰咔之聲,籠罩在殿內地陣法頓時消散。
隨即司徒玄迅速閃身出了地下,化成一道流光飛走,連絲聲響都沒有發出。
何易被圈進星光中,只覺身體毫無限制阻礙。猶如進入宇宙虛空中。他心中猜測這是法寶,還是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所能使出的法術?
同時分析呆會所說地話,但感覺頗難啟齒。關于神機鬼藏這四個字與天龍神火柱的來歷,要想知道的更多。那秘籍的事情說是不說成了難題。
司徒玄說天龍神火柱。乃是他門派法寶,那秘籍豈不也是他門派之物?把秘籍之事說了。怕他起了歹意,升起豪奪之念。
不說的話,憑對方的修為萬一看出自己修煉的功法、法術,那又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隱瞞地事情要是被他得知,印象起碼降低幾分,但不管如何,都要看對方態度,言語中透露出多少東西。一時間何易腦海中念頭轉來轉去,分外復雜,想的頭痛欲裂。
卻說司徒玄化成一道流光飛走,待出了幾十里地,暗自使出個極為高明的障眼法,把自身行蹤在觀察事態發展的人們眼中、神念中消除。
他飛到一處怪石嶙峋地山峰下,在內七轉八轉,來到一個洞穴中。進去后,里面擺放的東西格外讓人注目,里中外共有三進。
洞內除了幾把木椅、幾張八仙桌,就剩下墻壁上雕刻的古怪文字,還有空氣中那股子苦澀澀的藥味,不過部分墻壁上長滿了一種青苔似的東西,深綠之色,密密麻麻。
何易也被放了出來,要不然不會聞到氣味,微微一打量,就給出了評價:“看似簡陋,但含玄機,簡約不簡單。”
司徒玄說這處所在是自己家中,招呼何易坐下,親自沏茶,等了小會兒,一股壓抑不住的茶香味道飄散出來,沖淡了空氣中的藥味。
何易落落大方的沒有膽卻之色,細心留意之下,發現此處就司徒玄一人,來個下人都未曾看到,
自奇怪著。
話入正題,司徒玄小口品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友至今沒用真面目視人,莫非在顧忌什麼?還有體外的護身法寶,看來是對老夫深懷戒心啊。”
“習慣使然,前輩不要見怪,晚輩這就散去。”說罷,何易就把玄渾神幕收回體內,右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了本來面目,頓時一股煞氣流露出少許。
司徒玄看著何易地動作,眼中一道神光,陡然閃過,道:“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最想知道的是天龍神火柱之事,不知小友是從何得到的?”
何易緩緩地道:“恐怕讓前輩失望了,此寶乃是晚輩在世俗之時,一次盜墓中得來,當時情況是棺內一個尸體突然復活,與之打斗,刀槍不入,后來無意中碰撞墓中矗立的石柱,才發現玄機,外表泥石被剝落后,才出現這柱子,那尸體也隨之被我消滅。”
何易這話說地不怎麼詳盡,司徒玄聽著迷糊,把細節問了一遍,何易也沒隱瞞,這是唯一可暴露地線索,不說怕會中斷。
明顯感覺到司徒玄有一種怒氣在積累,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何易知道原因,就道:“前輩以為這尸體是天龍神火柱地主人吧?這樣想可就錯了,晚輩對于僵尸之類了解頗深,后來修真之后,更是有所感觸。
從那僵尸的攻擊手段來看,生前必是常人,不會有法力在身,一招一式全是用蠻力攻擊,沒有絲毫技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