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晚彤詫異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何易上來就是一通感激流涕,沒想到對方如此樣子,心中不貧起來。
一看何易深邃的眸子,那感激之色分明藏在深處,宮晚彤的那點心思也隨之散盡,取而代之的是贊賞之心,瞄了那幫人一眼,對何易淺笑道:“無事就好,亭兒一刻見不到你,都想的要命。這不,你才走了一個晚上,聯系不上你,就又哭又鬧的,唉,這鬼丫頭。”聲音稍大了些,還不為人注意的對何易打了個眼色。
何易心念一轉,道:“呵呵,巧合碰到一位前輩,言談之中才發現乃是好友師門前輩,這就前去他洞府做客,忘記了時間,讓亭兒惦記,下次可萬萬不敢了,呵呵。”
話鋒一轉,看了一眼那幫為首之人,又似疑惑的對宮晚彤道:“彤姐,這位前輩是……”
宮晚彤纖手輕拉何易的衣袖,分開手下徒弟,面帶微笑的道:“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前輩乃是百修閣的前輩,天南一劍公羊烈,成名早在三百年前,名副其實的高人前輩。”
她指著何易,對公羊烈道:“公羊前輩,他就是我那新認的弟弟,這次驚擾了前輩,晚彤在這里陪個罪,還望海涵。”
又對何易嗔道:“還不上前給公羊前輩見禮。”像極了姐姐的樣子。
公羊烈身高七尺,頭扎道髻,臉龐四方,雙頰紅潤,眼大嘴擴,似吃四方,一身簡單黑衣,分外干練,給了何易一種豪氣的印象,聞言更是認定,他道:“哪里哪里,晚彤這就見外了,道謝賠罪的話勿說,貧道倒是要認識認識這位年輕俊杰。”
何易上前抱拳對公羊烈道:“晚輩何易,初識公羊前輩,在此見過。”
微微鞠躬,禮數盡到。
公羊烈雙手一拍,道了一聲好,笑道:“這位道友可不一般啊,貧道還以為上來就是一句久仰,那可讓某慚愧了。”
何易看其臉帶笑意,但眼中無絲毫情色波動,實乃心如止水的人物,自慚道:“晚輩才是慚愧,不知公羊前輩大名,實乃孤陋寡聞,望前輩不要見怪。”
公羊烈揮了揮手,道:“哪來那麼多見怪,貧道早已不出走動,不要說你了,就是一些往日舊識恐怕都要忘了貧道這號人物,呵呵,倒是何道友這身修為,讓貧道看不甚清,慚愧慚愧。”說罷搖了搖了頭,面帶疑惑之色。
他后方十幾個弟子,也是目光炯炯的看著何易,有猜疑之色,讓何易心生疑惑。
公羊烈不等何易說話,就邀請道:“今日與何道友初時,又與閣內長老大有淵源,在這里談話不甚方便,不如進閣內用些齋飯,好好聊聊。”
何易看了宮晚彤一眼,等她決定,宮晚彤卻婉言道:“公羊前輩,亭兒還在家里哭鬧著,非要見何易,再不回去,恐怕我那洞府要翻天了,來日再向公羊前輩道謝。”
何易心道:“這里怕是有內情,兩人說話太過客氣,也不知宮晚彤與公羊烈是何關系。”
公羊烈笑呵呵的道:“你那丫頭啊,我聽說過,很是纏人,今日就不留你姐弟二人了,快快回去吧。”
“公羊前輩,晚彤就此告辭。”宮晚彤屈身彤作福道。
“告辭。”何易抱拳道。
隨即何易跟在宮晚彤后面帶著一幫女弟子浩浩蕩蕩的飛走,那影子似的東之頗為識趣,在后方遠遠的吊著,不緊不慢。
看的公羊烈雙眼微微瞇起,露出沉思之色,后面一幫人陪著站立,小聲低語,話題自然圍繞宮晚彤與何易,個別之人眼中露出艷羨之色,舔著微干的嘴唇,心中動蕩。
在飛行中宮晚彤右手輕擺,一股微波蕩漾開來,把兩人與外界隔離,面色有些凝重的對何易道:“你怎麼認識玄老?”
何易心中一動,似詫異的道:“玄老?哪個玄老?”
宮晚彤道:“就是把你掠走之人,我也不知他名字,不過在山內都稱其為玄老,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他是誰。”
何易嘆氣道:“唉,一言難盡,事情波瀾起伏,真真假假,叫弟弟好生疑惑。先不說我的事情,彤姐你說說這玄老的事跡,讓我分析一下,好選擇是否對你訴說。”
宮晚彤有點不滿意似的道:“你這人啊,一身的秘密,好吧,我就給你說說這玄老的事情。”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二百零二章 話接前言
人一路飛回洞府,宮晚彤帶著何易在洞廳入座,沉凝輕啟,道:“要說玄老這人,作風低調,行事不顯山漏水,在百修閣內的地位實乃在閣主一人之下。”
“百修閣未成立之時,做了幾件大事,都是與來犯山內之有道高士有關,自此揚名。但見過其本來面目,和知其姓名的那是少之又少,一身修為那更不用說了,來歷成迷。不過有多人證實在山內潛修不下百年時間,至于其它事情,我也不清楚。”
“就這些?”何易似不信的道。
“就這些!”宮晚彤加重語氣道,然后嘴角翹起,有些埋怨似的道:“好你個何易,姐姐對你推心置腹的,你到好,言辭閃爍,一肚子秘密,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呀,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女人姿態十足,個中味道讓何易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