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魔道齊聚東海,蜂擁而上,我等拼死力抗。魔道死傷三層,期間有一個成名已久的魔頭,單身一人。過五關闖六將,一直殺向八層。師尊那時早已受傷。不敵此人。用計把其困在島底。
陣法崩潰一環,眼看無法阻擋隨之而來地群魔。師尊命我等沿密道逃走。
但我等出島后就驚呆了,那時天地變色,烏云蓋天,千里海域渾濁一片,只聽轟隆隆一陣巨響一股黑光在島嶼上空以極快速度擴開,在一看整個島嶼已經消失不見,沖天地火飚射而起,所有人都開始逃難。
不知何時師尊回到我等身邊,隨之出現的各宗之人,至此陰謀敗露,我等全部知悉。
師尊看情況不對瞬間就用大法力把我等分散傳走,獨自一人應戰。
后來老夫回中土打探消息,知曉當時戰況,師尊被那幫小人打得修為全廢,最后在天龍神火柱地幫助下遁走,就不知所蹤了。
老夫走訪各地,與幾個師兄弟會合,開始尋找師尊下落,幾年后師尊的魂玉破碎,就知他老人家已經仙逝。
然后我等就開始籌劃報仇,但遍地敵人,只好強忍著徹骨仇恨改名換姓發展勢力以求報復,期間也不知殺了多少當初參與此事之人,不知建立多少門派被人損毀……”
靜,死一般的沉寂,周遭空氣幾乎凝結成實質,何易瞇著眼睛,只聽到自己心臟嘭嘭跳動的聲音。
這段血淚史自司徒玄
說出來,帶給何易極大的震撼,腦中跟隨他所說的一成一幅幅渲染了血色的畫面,一個宗派由極盛到極衰,其中是一個個人心隔肚皮的陰謀。
何易閉眼再掙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打破死寂地氣氛,帶著滿腔殺意的道:“逝者已矣,晚輩恨不得能生逢當世,與前輩并肩作戰,也殺他個血流成河,山地變色,把那些個披著羊皮的惡狼一掃而盡。”
這突然而來的殺意全是來自自身遭遇,當日取得玄渾神幕后各宗圍攻,被打得剩下氣若游絲,受那蜈蚣啃咬之苦,每一回想都怒發沖冠。
至于這番話也說給司徒玄所聽,是添把火,好引起對方感情共鳴,進一步加深印象,為日后打好基礎。
而有了與鬼藏宗這種因果關系,對方現在身份見不得人,自己也有了天龍神火柱也是如此,可以說栓在一條繩上地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司徒玄聽到何易這話,就冷笑道:“你當時要是與我等在一起,也是那喪家之犬。”倒是不好面子人物,自報其短,不過右手握拳,指節有些發白,可見內心的憤怒。
他眼中泛著冷光,又道:“聽老夫說完有何感想?舉目便是敵人,殺不勝殺,除非一巴掌把整個修真界掀起來倒扣在地,才能報血海深仇。”
何易自是不懼,坦言道:“依晚輩之見,殺一人少一分怒氣,總有氣消的那一天。”
“哼。”司徒玄冷哼一聲也沒說話。
何易看情況不對,對方這火氣又冒了上來,趕緊轉移話題:“前輩,先前我倆相識的那地下大殿,可是丹命派所在地?”
“嗯。”司徒玄平淡的道:“不過是老夫創建的一個傀儡門派,是個誘餌,沒什麼大用,也不知多少個了。”
何易內心一震,念頭轉了轉,又問道:“前輩剛才說尊師在島底困了一魔頭,前輩可否詳細說下。”
心中卻疑惑,當時取寶在耳邊有一絲微弱的人聲,至今想來頗有疑點。
司徒玄痛恨的道:“那人是縱橫宇內的老魔頭——寒魔,乃北極川的開山祖師,一身寒極魔功登峰造極,罕有敵手,不過也照樣中了師尊暗算,實乃報應。此次東海大陣以破,玄渾神幕與那魔頭都已出世,為本宗平添兩敵,唉,可惜當日老夫舊傷復發,閉關打坐,沒能趕上,不然埋伏一側,等待時機,定能斬殺此獠。”
何易心中暗道僥幸,心中一動,關心問道:“前輩怎會受傷?可是晚輩之過?”
“笑話。”司徒玄傲然道:“老夫生平經歷不下萬余戰斗,這暗疾乃是長年累月殘留下來,至今沒有去根,哎,大限已到……修為不進反退……”說到最后有些黯然,老態頓時顯露。
何易實在不知說什麼是好,沉寂一會兒,司徒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右手幾個指頭來回掐捏,淡淡地漣漪來回綻放,不時閉目,盯著何易打量幾眼,瞳孔中有幽幽光華露出,深邃蒼涼。
何易卻被看的頭皮發麻,不知對方在看什麼。但猜測這等神情動作看似在掐算,心下著實有些忐忑:“不會把自己干的這些事情都算出來吧?有沒有這麼靈驗?”
半晌后,司徒玄看著何易,詢問道:“你身上還有何寶貝渾身?”
何易看似老實地道:“晚輩不知,前輩可是算出什麼?”
司徒玄高深莫測的道:“天機不可泄露。”隨即把眼睛閉上。
何易心思轉了轉,暗道:“既然問道有何寶貝,那這意思就是有法寶干擾了對方掐算,自己體內除了玄渾神幕外,也沒有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