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皺眉道:“這麼嚴重?我至今已經使用了三回,看來以后可不能在用了。”
宮晚彤道:“你呀,膽子真大,姐姐我至今就用過一回,還差些修為全毀,以后牢記吧。”
“嗯。”何易點點頭,又笑道:“呵呵,不去想它了,弟弟修行時間短暫,既然姐姐開了修行的話頭,弟弟就厚顏請教些問題,還望姐姐不吝賜教。”
宮晚彤看了看天色,擺出一副師長的架勢,點頭道:“問吧,姐姐知道的都告訴你。”
何易欣然應好,一問一答之間,天色大亮,何易心頭越來越明亮,猶如醐灌頂,撥開云霧見青天。
又游逛幾日,眾人才感覺心滿意足,安然返回沙云洞,舉行回歡宴,當然給留守在家的女弟子衣物、首飾、小吃之類的東西是免不了地。
休息了一日,宮晚彤準備了眾多禮品,與何易和亭兒三人一同去玄老洞府,雖然知道對方看不上,但畢竟也是一份心意。
雙方都互有好感,有何易周旋,還有亭兒這個開心果在,都其樂融融,交談內容略過不提,直至深夜才回到沙云洞。
何易自辟谷后經常疲憊,就開始睡起覺來,沒想到剛躺下,亭兒就像做賊似的溜了進來,一關門迅速脫掉衣物,上床摟著何易嬌憨笑著要睡覺,言曰:“摟狗熊睡之,一夜到天亮。”
第二日,宮晚彤回來一看,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怎麼這樣黏著何易,難道是看到他是想起了亡夫?把這個哥哥錯當父輩來看待?
早餐之時,她面色平淡的對何易道:“這幾夜睡得可好?”
何易笑道:“弟弟從來沒有在洞府中睡過這麼安心的覺,姐姐家里環境幽雅,靈氣濃郁,都舍不得走了。”
“嗯,沒事就在這里住著吧,也多分人氣。”宮晚彤說完,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轉頭訓斥亭兒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打擾你易哥哥睡覺,都這麼大地姑娘了……還這樣,成何體統。”語帶雙關。
何易有點尷尬,忙道:“無事,非但不打擾,亭兒小小年紀還精通推拿之道,前日我這身上渾身酸疼,亭兒給我捏兩下就好了,要怪罪還是弟弟的不對。”
亭兒看娘親態度,很是嚴厲,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得意,也說不出什麼滋味,心道:“還是易哥哥好,又給玩的,又給我吃的,還抱著我睡覺。”想著想
易在她心中高大了頂點。
亭兒低眉順眼的,嘴里小聲嘟囓委屈的道:“不陪人家……玩……就知道……坐修煉……人家天天睡不著……做噩……都不知道抱著我……睡覺……”聲音細弱蚊蠅,說著說著,眼淚疙瘩就成串兒的掉了下來。
兩人都有修為在身,哪還聽不清楚。何易看著宮晚彤也升起了閑氣,連忙摟過亭兒。親著小臉蛋,哄著他道:“亭兒別哭了,以后易哥哥陪著你,再哭就不漂亮了,沒人要你了。”
“……嗚嗚……真的?”亭兒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著何易,這麼句話功夫,眼睛都紅了。
宮晚彤看著亭兒。心中不禁作痛,除了上回遇險回來,這是第二回哭泣了,以前都有一年沒哭過了。可見委屈極了,面色緩下來肯定地道:“真地!”
亭兒瞪大了布滿淚水地眼睛,仰著頭抽泣道:“以后陪不陪人家玩兒?”
宮晚彤無奈的道:“陪你玩兒。”
亭兒眼睛亮了起來,有點得意地繼續問道:“以后晚上抱不抱著人家睡覺?”
宮晚彤滿臉為難,猶豫一下,只能違心的道:“以后抱著你。”心道:“先應付一下,過了這一陣兒氣就消了。
哪知道亭兒年紀小,卻會察言觀色,把宮晚彤地面部表情猜地八九不離十,鼓起香腮。氣呼呼的道:“騙人!又騙人!以前也是這麼說地,人家不管!你要……要是騙人,人家就……就……就讓大哥哥帶我私奔。讓你找不到……”
這話一說兩人哭笑不得,何易狠狠咳了幾嗓子。呵呵直笑逗弄道:“咳……咳……亭兒你太小了。大哥哥不能帶你私奔啊。”
亭兒看兩人這樣,也知道說錯話了。臉都漲紅了,但還是嘴硬著道:“人家才不小,娘親說人家過幾年就能嫁人了,你先帶我私奔,養幾年我就長大了……”
“哈哈……”
“咯咯……”
但她越說兩人越笑,亭兒一時間抹不開臉,大叫道:“氣死我了,不許笑……不許笑!”
她氣急地哭出聲來,一轉身撲到何易身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雙小手狠勁拽著他頭發,小腿還亂蹬,哇哇哭聲充滿整個洞府。
何易歪著腦袋,急忙勸道:“亭兒,松手啊,大哥哥帶你私奔,快松手。”
宮晚彤看何易的頭發被女兒抓的像雞窩一樣,急忙上前拉扯,可不敢再訓斥了,再說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制止了亭兒,何易緊緊地摟著她,變出一樣樣東西來,好吸引她的注意力,此舉果然湊效,哭聲漸止,歪著腦袋看著手里的一樣樣事物。
宮晚彤可算是長出一口氣,就這一個心肝寶貝兒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一哭鬧起來實在讓人撓破頭皮。
她看著何易亂糟糟的頭發,都是女兒闖的禍,鬼使神差的拿出一把白玉梳子給何易梳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