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輕,資質、根骨、悟性都是生平僅見,幾月相處下來對于你各個方面都有所了解,卻讓我心甚慰,把這些功法、知識教導于你,鬼藏一脈算是轉移到你身上了。”
“當然有不可否認的一點,你我心知肚明,天龍神火柱的關系占據了絕大部分因素,我也不和你矯情,實話實說。”
“當初我被仇恨蒙蔽了眸子,落得這樣地步,是怎麼也沒想到的。”
“我倆性情相近,你比我處事還要極端,還不愿低人一頭,被條條框框縛身,所以我沒讓你拜入鬼藏宗內。”
“教導你的這些東西,是為了在老夫歸天后,世上還能有個鬼藏一脈的傳人就足夠了,至于你為不為我鬼藏宗報那血海深仇卻是次要的。”
何易目光炯炯,肅容答道:“玄爺賞識傳藝之恩,小易謹記在心,說什麼誓言都是虛妄,但只要我在世,那就不會讓各宗門好過!”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口口相傳
徒玄欣慰的點點頭道:“這話對我脾氣,要你是那心人之仁的小輩,還瞧你不順眼。以前我收個幾個徒弟,都不對我脾氣,與我相逆,全讓我給殺了,自那以后就不再收徒。”
“呵呵,以后但憑你隨心所欲!不過……就你這唯恐不禍亂天下的個性,也能替我出出這口惡氣!但是日后要牢記隱和忍這兩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人活著總是有盼頭的,實在不行了就找個人把我所教你的功法傳授出去,這樣鬼藏一脈還能延續下去。我這傷也不知能不能治好,以后全看你的了。”
何易坐到司徒玄身邊,握著他的手勸慰道:“玄爺且安心療傷,什麼事情都不要多想,您為鬼藏宗的氣數延長了一千多年,現在也有了交代,不欠它什麼了。一千多年過去了,當初那幫人說不定早就死的死,飛升的飛升,找都找不到一個,還報什麼仇?只有您自己活著才是最大目的,其他的全屬一派虛言。
司徒玄雙目一亮,抓緊何易的手,道:“你說的也對,我就是這一口氣沒出去,人死不能復生,當初鬼藏宗才多少人,這千年來我所殺又有多少人,一命換一命都是百倍有余了,還執著什麼……”
說罷,他雙目圓睜,全身衣服鼓起,嘴部一動,陡然噴出一口血箭,呲啦一聲,灑在地上,冒起陣陣白煙,石頭做成的地面都被腐蝕了下去。
何易雖驚不亂,靜靜坐在一邊等待。
司徒玄吐完這口血箭后,就閉目盤腿療傷,過了兩個時辰才收功,哈哈笑道:“沒想到小易你這一番話讓我把傷勢去了一層,以往逼都逼不出來,實乃可喜可賀。”站起來在地上走動兩步,神情頗為振奮。
“呵呵,只要放下包袱。玄爺你這傷勢早晚都能袪除。”何易又盯著他看了看,又疑又喜道:“玄爺我看您這臉上的皺紋好像是平展不少,也有光彩了,年輕了幾歲……”
司徒玄被何易說的樂得合不攏嘴,自己用神念看看,確實如此,越看何易越順眼,卻謙虛的道:“哪里,哪里。還是這副老怪物模樣,不值一提……”
兩人相視大笑,司徒玄想了想,對何易道:“我這里有一篇秘法,是鬼藏宗歷代口口相傳的法門,由宗主傳于嫡系弟子,我只獲得一篇。
但也受用無窮,是篇煉形法門。”
“當年我生性嗜殺。剛烈如火,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還好近戰,師尊就親口傳給我,以煉肉身魂魄。每淬煉一次,實力便強上一分。但耗費驚人,所需活人祭煉,為正義之士所不容。
“這法門很是歹毒,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倒是有上古巫門、妖門的影子,所以施法時切忌要嚴加防范,不可讓人窺見。”
“我年輕降妖除魔時,專門打暈活捉來布陣煉體。整個師門就師傅知曉,也默許此事,不然也不會傳授于我,當時也是違心,卻是怕我為人所傷,此等關愛之情,讓我銘感五內。”
“不過這法門一開始不怎麼樣,受到許多苦楚,但往往結束之時讓人飄飄欲仙,欲罷不能,回味無窮,幾近成癮,實乃匪夷所思,可惜再也享受不到這種滋味了!可嘆!”說罷還一臉遺憾之色。
何易一聽,不對勁,似饒有興趣的道:“玄爺,這功法一般不都是記在秘籍上嗎?怎麼還口口相傳這麼嚴密?要是忘記了怎麼辦?”
司徒玄不屑的道:“記錄在書上要是讓人奪取,這還算是秘密嗎?口口相傳就是深深刻在腦子里,一輩子都忘不了,一代接一代地傳下去,從不記錄在實物上,這樣才能確保秘密不泄,長久傳承。”
“當然也有無弟子之人自知大限已到,就把一身所學匯成秘籍,留待有緣之人。口口相傳的法門就會在開篇寫上‘口傳’兩字,讓后在底文交代這事兒,讓其看完記牢后燒毀。”
“哪派都有口口相傳的法門,一般師傅傳完后,都必須要告知此事。
我也給你提個醒,一會兒務必要記牢,萬萬不可記在實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