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易祭煉完成,司徒玄回來了,東之跟在后面,肩頭還扛著一條軟綿綿的粗大青蟒。
司徒玄接過青蟒,打發走東之,跳到鼎沿,切掉蟒頭,青蟒的血液全噴到鼎里,待血盡后,他跳了下去,忙活起噴火器來。
隨后司徒玄拿出一個血紅色大硯臺一支細小毛筆,讓何易用血把硯臺滴滿。然后雙手幻化出各種形狀向硯臺打出靈訣,變出一張符燃著,打入血液中。
他拿起毛筆,蘸著變得發出金色光芒的血液在何易身上畫起來,卻是一個個符箓篆字。
從頭到腳,前胸后背,四肢,密密麻麻的金紅圖案字跡連腳底都沒有放過,光著身子猶如厲鬼般。駭人極了。
每完成一部分都會發出微弱的光芒,粘在身上手抹一下都抹不掉,很是邪門。
何易雖然全部知道這些個法門,但神念一看,心里也是毛毛的,有點慌亂,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司徒玄神情專注凝重的畫著,筆走龍蛇,速度頗快。但又細致萬分。
何易心想:“對方要是頭上插兩根雞毛,腳下來回跳著,口中再念念有詞,四周有些原始人跪地喔喔說著,映著旁邊一口似煮肉的大鍋,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場景像是上古時期的巫師在跳大神……”想著想著,竟然呵呵笑了出來。
正好司徒玄已經畫完。問及原因,何易說了一遍。司徒玄聽完也樂了,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何易跳入鼎中。看了看,鼎中的水變成了紅色,上面飄著讓人求之不得的珍貴草藥。
還有點反胃,忍著不適。改用內呼吸,慢慢盤坐在鼎中,水沒過頭頂,在上面飄著一層頭發。
鼎水由涼轉溫。由溫轉熱……何易自行控制著水溫,此煉形法門第一步功夫不可用真氣袪熱,不然前功盡棄。
現在水已煮沸,何易皮膚剛剛覺得有些溫熱,屁股地下地氣泡如開了花吧,咕嘟咕嘟的向上升起,一個接著一個。
他身體開始也被氣泡頂的東倒西歪,根本坐不穩。
但按照司徒玄所教法門,雙手放在膝蓋處,捏著定字指訣,胸口處一道符箓猛地金光一閃,然后身子就定在水中間。任憑氣泡如何猛烈,也紋絲不動。
何易恍然大悟,原來這身上畫得符箓起到這種作用,真讓人佩服其奇思妙想。
隨著水溫的加熱,何易按部就班的開始變換指訣,身上金光時不時一閃而逝。
那靈蛇血液與煮爛的草藥藥力融為一體,慢慢被何易吸入體內。
何易感覺全身上下無數個毛孔全部張開,無數個細小的東西自體外緩緩進入體內,全身酸癢異常,又熱又辣,那傳宗接代之物更是敏感,早已翹起,心里好似憋了一團火,難受極了。
全身皮肉顫抖起來,骨子里好像也有無數螞蟻鉆來鉆去,這個難受,根本不能靜心,還談什麼控制。
“去他娘的,老子受不了了,不行了……”何易像是要炸了般,呼吸忍不住了,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全身漲得通紅,實在受不了這份罪了,這不是折磨人
他剛想蹦出去,哪知耳畔傳來司徒玄的一聲輕喝:“定!”身體陡然定住不動。
“清!”又是一聲,自鼎外傳一道青光如甘霖般落入身上,全身酸、癢、麻、辣頓時減輕不少。
何易急忙收斂心神,指訣頻頻打出,吸收靈血藥力。
待過了一會,那種滋味地極限又來到,那甘霖也隨之落體,準頭掐的極為準確。都是何易忍不住要蹦出來才落下,恨得何易牙根兒直癢癢,卻無可奈何。
這種感覺度秒如日,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的鼎蓋扣過一次,那時鼎內的溫度陡然加大,讓何易挺到極限的極限,然后鼎蓋又拿開,才撐了過去。
何易已經混混沌沌,茫然不知所在何處,但憑本能在抵擋熱力,體內的感覺根本沒有了……
忽然何易清醒了過來,口鼻已能呼吸,貪婪的大口呼吸,全身陡然發出金色地光芒,一點舒爽自心底由內而外擴散開來。
讓人如癡如醉,全身發軟,身體輕飄飄的沒有絲毫力量,飛升天闕不外如是。
“小子,還不醒來!讓老夫陪你到何時!”司徒玄地聲音在耳邊炸響。
何易陡然清醒過來,搖搖頭精神百倍,鼎中的水已經蒸發到腹部,很是渾濁,站起來對司徒玄有點埋怨地道:“您老就不能讓我在享受一會兒?好好的舒爽狀態讓您給炸沒了。”
“臭小子,都享受兩刻時間了,你還享受到什麼時候!我這苦工都忙活了四個時辰,也不說點感謝的話。”司徒玄指著何易笑罵。
“啊?這麼長時間?”.拳賠禮笑著道:“對不起啦,玄爺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別計較,呵呵,一會兒我給您老好好捏捏胳膊捏捏腿兒,讓您也舒爽舒爽。”
“這才像話,快下來收拾收拾吧,我這老身子骨今天試試你手藝。”司徒玄這才罷休,又道:“我進屋等你。”
轉身慢悠悠的走了。
何易打量一下全身,畫得那些個符箓已經全部不見,皮膚稍稍有點紅,但全身肌肉都鼓脹了起來,比之以前運氣撐起還要凝厚兩分,全身凹凸不平,充滿了力量美感。